内家拳传奇_第十二回 花窖惊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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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回 花窖惊变 (第1/2页)

    美髯道人鲲鹏在无极生化的诱惑下,向归妹指点迷津,称桑篱园的十样锦花粉可救菡萏。而找到十样锦,就要先找到陆经纶老花农。

    归妹心急如焚,辞别了排云殿,奔赴桑篱园。

    十里的路程,转瞬即到。来到桑屯的街道时,正值上午巳时。归妹见一群顽童在当街土墙外“挤墙根”,两旁的孩子竭力往中间挤,中间的孩子百般抗压,最终受不了挤压嬉笑着出局。还有三个孩子在玩转圈游戏,中间的孩子以为轴,其他的孩子为轮,反复绕行。温煦的冬阳照耀在孩子红扑扑的脸蛋上,他们不时爆发出天真欢快的笑声。

    欢乐有一种魔力,是可以传染的。归妹见此情景,沉甸甸的心情也有所释然,脸上淡淡地浮现出来笑容。

    几位老人偎坐在墙根的柴禾垛下,慵懒的晒着阳光,他们互相知根知底,说着彼此的岁月片段。近处,还有一群孩子等候在火炉旁边,手里纷纷端着盛着玉米的簸萁。乖巧的自觉地排队,调皮的冲到炉边,观察火候。须臾,街心传来嘭的一声巨响,所有的孩子们一哄而上,捡拾飞散在筐外地爆米花,迫不及待地放在嘴里咀嚼。

    打爆米花的老人一脸黢黑,皱纹堆积,他大概积年弓腰烤爆米花,驼背的厉害,不过笑得蛮安详,他欣慰地看着围拢在身边的孩子们,善意提醒道:慢慢吃,爆米花好吃,别磨破了嘴上颚。一个孩子趁他不注意,从筐里抓一把爆米花,拔腿飞奔,老人神情恼怒,紧跟不舍,但年老体弱,追不了几步,就被土坷垃绊倒了,脆生生摔在了街心上。

    归妹看了于心不忍,赶紧上前,搀扶起来老人。老人颤巍巍地起身,掸了掸围裙上的尘土,口里念叨着:谢了谢了,这位——

    老人怔住了,他看见归妹先生脸上漂浮着一种独有的笑容,那笑容中的似晚风中一朵随风摇曳的花朵,苍白而又伤感,那笑容似深水潭边的一簇浮萍,飘忽而又凄美。

    驼背老人走南闯北多少年,虽然是久居山野,可也阅人无数,然而从来却没有见过这样的丽人。

    你是外来客吧,我瞅着眼生呢。老人搓着双手说,继而从筐内捧来爆米花,慢慢地堆在手心:常言说,小孩怕发烧,老人怕摔交。俺这老胳膊老腿的摔一次就走不动了,多亏了你了,要不就爬不起来了。尝尝俺的爆米花。

    心意是诚的,但十个指甲全藏有泥垢,手指也是黢黑的,归妹先生仍然笑着,从他手心仅取过一粒爆米花,问:老人家,这里是桑屯吗?我向你打听个人?

    老人说:这位小姐,你问就行,俺每年冬天都来桑屯,不敢说认识每一户人家,但大多都是面熟的。谁家的孩子没吃过俺的爆米花呢。

    有个叫陆经纶的老花农在这里住吗?

    在啊,他可是这里的老门老户,你往前看,那里有一株老槐树,就是陆家的大宅子。他们家是望族,子孙还有在日本留洋的呢。不过,你要找陆老头,不必去宅子里,顺着宅子的胡同往里面走,有个花窖,这个时候他肯定在里面侍弄那些宝贝花草呢。

    按照驼背老人的指点,归妹先生来到老槐树旁。原来是株树龄逾百年的龙爪槐,盘综错节,蜷曲有致。龙爪槐对着一座大宅院,门楼上刻着字:陆宅。门楼顶上矗着八个小石兽,中有一个龛,面人姜子牙在龛内按剑而坐。面人所用的面是特制的,五彩斑斓,久历风雨不坏。

    旁边有一个条深巷,名“好爵巷”,据鲲鹏道长说,陆经纶是个花痴,但也贪杯中物。酒葫芦不离身,早饭也须以酒佐食。

    往里走,过了一个月亮门,来到一个空阔的院落,院东侧立着一棵翠兰松和一株江北线柏,郁郁葱葱,似烟如雾。另有腊梅、黄刺梅含苞未放。中间有一个窖口,旁边还立着一个牌子,写着“无事莫扰”四个颜体字。归妹俯身在窖口探望,见里面有一个藤条的软梯子,直通窖底。

    她喊了一声:陆老先生,子母柳的归妹来叨扰啦。

    连喊三声,没有回应。归妹索性顺着梯子下了花窖。在清末时期,花窖在中原大地颇为常见,窖一般要挖到七八丈深,窖口小,窖底宽敞,一般成坛形。在挖好的窖壁上凿眼,每隔一段就要挖一个深眼,将拌好的黄河底的胶泥土填进去,再像钉钉子一样一点点夯实,然后用木棰反复棰打——这细致、费时而又颇为单调的活儿,却是花窖不塌陷的法门。

    到了窖底,归妹眼前一片幽暗。她定了定神,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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