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清_第五卷 鼎之轻重 第二十九章 生我者猴死我雕(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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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卷 鼎之轻重 第二十九章 生我者猴死我雕(完) (第4/4页)

子要了”

    这句话说得大家更是目瞪口呆。无半点插嘴的余地。南方诸海关。一年收入以千万计。英法列强。能让给徐一凡徐一凡说完也不解释。他自己心里有数。此次举动。不仅是让督抚们选边站。他也是让列强也要选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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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世界第一强国英国。所孜孜以求的就是扯散俄德之间的事实同盟。德国在欧洲扩张。俄国在远东和中亚扩张。双方互不干涉。为了大英帝国在远东地利益特别是怕俄国经过中亚觊觎印度。还有俄国在远东获得他梦寐以求的不冻港。为了让俄国目光转回欧洲。去和德国在欧洲发生利益冲突。让他们地事实同盟瓦解。英国简直在不惜一切代价扶植起一个能在亚洲遏制俄国扩张的力量

    在徐一凡那个时空。日本算是赶上了这班车。抄英国便宜抄大发了。从工业体系到军队建设。英国给了日本多少扶植和帮助从源源不绝地贷款。到给日本打造了一支全英式地崭新战列舰队。日本居然就这样一跃而工业军事强国之林。

    在现在这个被他改变了的历史。他毅然选择在东北展示力量。就是要将日本彻底赶下火车是大清朝廷。还是他徐一凡有这决心。有这能力遏制俄国扩张。他们好好想想想明白了。也该投点本钱更不用说。这本钱还本来就是中国自己的。

    此次他在两江席未暇暖就又分兵北上。看似鲁莽。其实他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如果说甲午是改变这个国家命运的开始。那么此次雷霆一击。就是改变这个国家命运的决定性一击

    这种机会。他如何能放过

    徐一凡肃然起立。他也不想再多解释什么。只是用力一掌拍在那地图上面:“我意已决朝廷签署和约之日。就是我再度底定辽南之日万千健儿的血不会白洒。我也不会让这气运从我指尖溜走

    跟随我”

    所有人都同样肃然起立。禁卫军的高级军官们更用力磕响脚跟敬礼:“敢不为大帅效死”

    “少川。你还担心些什么呢今天你说这些话。很不应该。此乃逆而夺取的关键之机。大帅做了决断。我们就执行好了。对天下大势的把握。谁能超过大帅”

    督署外面。商议完毕的诸人。都纷纷乘车马离开。汽灯地光晕之下。只有卫兵静默站立。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飘下了雪花。一点点一片片。在卫兵的肩头。已经厚厚一层。

    张佩纶住在督署里头。散了军议之后。他独送了唐绍仪几步。

    “逆而夺取”唐绍仪有点茫然的低声嘀咕了一句。

    “取天下者。有顺取。也有逆取。顺取者。天下崩坏。有力者得之。然则生灵涂炭。白骨千里相望”

    “逆取呢”

    “营造大势。按而观衅。一旦有机。则趁势而起。一举而底定天下。只是这势如何营造。却难倒了古今多少英雄更别说值此末世。思潮纷纷。更有西洋列强。掺杂其中。有时候我真不知道大帅是从何而来。竟然能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没有百年。谁人能理得请眼前这团乱麻”张佩纶的神色微微有点感慨。

    唐绍仪沉默不语。半晌才道:“幼樵。你为什么独独和我说这些话”

    张佩纶微笑:“少川。你是文臣班首。此时关键时候。如果有什么想不通。就自误误人了其实是大帅让我给你带句话。他希望你能常保此锐气。但这个时候。不要怀疑他。只管追随他”

    唐绍仪神色有点感动。一句话不知不觉的就溜出了口中:“幼樵。你就不想做这文臣班首你根基深厚。深悉国内情状。比我合适”

    张佩纶淡然一笑。没接他地话。却岔到了其它地方:”少川。近来有推背图谶言流传。所谓生我者猴死我雕。正是说我们大帅。你听过没有”唐绍仪默默点头。他是接受的完全洋式教育。这等谶言。听过便罢。也没往心里去。

    张佩纶悄立雪中。神情悠远:“有人解之曰雕死猴活。主大帅代清而立。可是我的解法却是不同生我者猴死我雕。我者。此国此族也。大清所有行事。都在死此国此族。而大帅所有行事。都在活此国此族。只有这个解释

    兄弟为什么不担名义当初我们都是雕的帮凶。马尾一战。我是罪人。此时此刻。只要看着大帅如何全活此国此族。这一生。也就够了少川。你努力。我们都是过时的人了”

    合肥。

    李家老宅。自然是合肥城最为贵盛宏大的宅邸。一门三督。几十年经营。虽然权位已经烟消云散。可是这李家。仍然是合肥城最为让人仰视地存在。

    天井当中。已经退隐林下的李鸿章披着一件白色貂皮坎肩。呆呆的站在雪中。

    大雪纷纷而落。粘在貂裘上。也落在他的胡子上。

    他竟然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

    天井外响起了脚步踏雪地声音。跟着李鸿章归隐故里的门人杨士琦慢慢走了过来。他是杨士骧地弟弟。杨士骧行四。他行五。杨士骧为什么死。北洋中人都心知肚明。李鸿章去后。杨士琦无意留在天津。当然也不能去投靠徐一凡。干脆陪着中堂归里。反正合肥离老家淮安也不远。来回都可以照应。说是坐而待时。其实已经打定主意陪老中堂老死林泉之下了。

    李鸿章归里。过得是悠闲自在。和乡老闲谈。说起过去几十年。就是一句话:“过去几十年。都是在当官当混蛋。现在全忘记了。倒也干净”

    朝廷内外。天下局势。李鸿章真是一点都不关心。也有人探过他的口风。看老中堂能不能复起。制衡一下徐一凡。李鸿章只是笑骂:“回来干什么帮朝廷。老头子和徐一凡斗就是个输。帮徐一凡。他那么能干了。要我干什么”

    今儿江宁一封长长的电报。却让老头子痴在这里。电报地码子。还是李鸿章戴着老花镜一个个翻的。

    “中堂。雪大。站的时间长远了。回屋暖和一下。”杨士琦低低解劝。他大概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不过也不好说出口。这些事情。岂是他能左右得了李鸿章的

    李鸿章竦然一惊。仿佛听到了这句话。才从自己的玄想当中惊醒。他回头看看。笑道:“杏城原来生我者猴死我雕。是这么个解法儿闹了半天。咱们都成罪人了杏城。你说说。我是忠臣不是”

    “中堂当然是忠臣。”

    “忠这个朝廷呢还是忠这个国家呢咱们丢的。人家出手拣回来。这事儿上面帮把子气力。不算忠臣事二主”

    杨士琦不动声色。淡淡道:“是不是忠臣。记得中堂老师曾文正公说过。这是论心不论行的。”

    李鸿章呵呵大笑。这笑声在雪地里头。显得有点瓮声瓮气:“文正公参翁家老二的那个折子我都快忘了来。杏城。掺我回去。论心不论行。生我者猴死我雕哈哈。哈哈”

    杨士琦不再说话。只是搀扶着李鸿章朝院内走去。

    天井之中。只留下两行足迹。

    大清光绪二十年岁正甲午。就要过去了。。收集并整理,版权归作者或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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