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_第十二回 邪祟震悚凭剑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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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回 邪祟震悚凭剑锋 (第3/4页)

“番僧施行‘阿毗遮鲁迦’诛杀术时,魂魄已离体出窍,体内引入金轮教教主‘殊胜佛’的元神。萨伽多波嗓音忽然变调,正是‘殊胜佛’附体,借用他的喉舌在发问。你贸然自报姓名来历,无异于引火烧身——倘若我们杀死那两个番僧,殊胜佛定将‘桃夭夭’当作死敌,诅咒,魇镇,种种邪法令你防不胜防。大师兄放走番僧,是让他们回去讲述斗法的经过,言明对头是李凤歧而非桃夭夭。这是为你消灾灭祸的计策。贤侄仁勇可嘉,还须体谅大师兄的用心。”

    桃夭夭恍然大悟,道:“是这样啊!”瞅了李凤歧一眼,暗想“你干么不早说?”

    许青铉叹道:“金轮教抢掳民女,以此作饵对付峨嵋派,所以那些女孩子暂时没有太大的危险。唉,反倒是你桃贤侄啊,金轮教主殊胜佛法术厉害,他已记住‘桃夭夭’这个名字,日后定当报复,此事实在棘手。”

    桃夭夭道:“大师兄不怕留名,我也不怕。他们要报仇,尽管找我好了。”

    李凤歧竖起大拇指,笑道:“好样的!金轮教什么玩意儿,怕他个鸟!嘿嘿,你的性子跟我挺象,死不悔改的驴子脾气。”

    众人谈谈说说,绕过山岭行至阳关大路。渐渐太阳升到天顶,已是午牌用饭时分。遥望前头炊烟缭绕,路边立着四五间青砖瓦房,门前悬挂青布旗子,看样子是一家酒店。众人加快脚步走进屋内,刚跨过门槛,迎面酒rou香扑鼻。原来入滇的大路常有马帮经过,这家店前面卖酒食,后面设客房,专门接待四川云南的商队,酒rou饭菜远比寻常店家丰盛。众人捡了副干净座子坐好,李凤歧拍桌大叫:“拿酒来!拿酒来!”

    桃夭夭通夜奔忙,这会儿疲惫得几欲昏厥,屁股才沾着板凳,脑袋一歪,趴住桌边沉沉睡去。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身体温暖,已躺在客房的床铺中。桃夭夭揉眼坐起,转头环顾四周。屋里光线昏暗,墙边是木板搭成的长铺,可供七八人睡觉。陆宽和唐多多并排而卧,许青铉单独睡在角落中,都还没有醒来。窗外日影斜斜,天近黄昏。

    桃夭夭精神渐复,感到肚子饿得难受。掀掉被子翻身起床,看凳中搭着几件干净衣服,想是大师兄找来的。他脱掉女子的裙衫,换好装束跨出客房,还没走进前边大堂,只听李凤歧仍在叫嚷:“掌柜的,拿酒,快拿酒来!”

    店主人道:“客官,你喝了三个时辰了。常言道‘酒是伤身利剑’,再喝下去,醉倒了可没药医。”

    李凤歧怒道:“怎么,门缝里瞧人,欺负老子没钱结帐?”

    桃夭夭走进堂中,只见满桌酒碗狼藉,满地酒坛乱滚,李凤歧脸皮通红,醉醺醺的摇头晃脑。周围客人都停杯放筷,好奇的望着这滥饮无度的酒鬼。李凤歧抬眼见桃夭夭走来,转怒为喜,指着他笑道:“喂,掌柜的,我桃兄弟是财主少爷,有的是银子。你们只管捡最好的酒送来,等……等会自有我桃兄弟给钱,嘿嘿嘿。”

    店主人上下打量桃夭夭,眼里满是怀疑之色。桃夭夭也不多言,大咧咧坐到李凤歧对面,道:“主人家,有饱肚的好菜弄几个来,再要两碗白饭,吃完算钱与你。”

    他身无分文,哪有银钱会钞?嘴里讲得叮当响,心中存了念头“管他的,吃饱了再说。峨嵋大师兄带头骗吃骗喝,我这候补弟子当然要学着点。”

    店主人道:“中午煮的肥牛rou,我给客官切两盘,饭也管够。只是酒不能上了,小店的白酒全让这位客官喝光了。仅存两坛‘谷华陈酿’,是本店的看家宝,特意为盐课杨大人准备的。明日杨大人巡视到此,店里没有好酒招待,惹怒了官老爷谁吃罪的起?”提及“杨大人”三字,店主神态倨傲,颇有些仗势压人的意味。

    李凤歧解下腰间葫芦,递过去道:“我也不多要,你把这葫芦灌满就好。嗯,谷华陈酿,我尝那么一丁点儿,总不至于得罪杨大人罢?”

    两人越说越大声。店里的食客不吃饭了,饶有兴味的看热闹。店主人不愿多生是非,接过葫芦,道:“先讲好,就这一葫芦,不能再要了。”李凤歧点头道:“满满一葫芦,倘若缺斤少两,那是砸你自己的招牌,大伙儿说是不是啊?”众食客跟着起哄,屋子里笑声四起。

    店主人命伙计端菜送饭,亲自走进柜台里面,拿了舀子漏斗倒酒。稍顷伙计把饭菜送到桌前,桃夭夭毫不谦让,举筷端碗夹rou扒饭,大口大口狼吞虎咽。李凤歧笑道:“桃兄弟,你吃白食的功夫挺厉害。”

    桃夭夭口中塞满饭菜,含糊道:“不敢当,承蒙夸奖。”

    当初小雪谈起李凤歧时颇显思念之意,所以桃夭夭对这位大师兄并无好感,虽然佩服他剑术神异,也不愿与其多打交道。

    他正埋头大吃,忽然柜台里传来惊叫。众食客循声望去,只见那店主人满面惊诧,紧盯柜上的酒葫芦。旁边酒坛倒空了大半,葫芦里的酒水却半点没溢出。他握住葫芦摇晃两下,里面“哗哗”直响,显然并未装满。众人见状奇怪,寻思小小的葫芦怎能装下整坛酒浆?店主人拿起葫芦左看右瞧,看不出哪里漏了。再启开一坛舀酒装入,那葫芦象无底洞似的,始终只装个半满。

    李凤歧道:“大家都看好啊,掌柜红口白牙,说好装满葫芦的。生意人说话若不算数,该当如何?”有好事者接口道:“那还有啥讲的,砸他龟儿子的招牌!”食客们哄堂而笑,纷纷出言奚落。桃夭夭明白是李凤歧捣鬼,放下碗筷,道:“大师兄,我吃白食是为填饱肚子。你平白蒙骗人家,是为了什么?”

    李凤歧笑道:“好玩呗,世人蠢如牛马,略加戏耍以助酒兴,何必大惊小怪?”

    桃夭夭皱起眉头,暗想“把别人当畜生戏弄,你比别人高一等么?哼,我瞧是假清高。”心里反感,欲待出言讥讽,念在小雪的份上,话到嘴边又咽回肚里。

    那边店主人早着了慌,两坛美酒已经倒光,明日拿什么招待官老爷?提起葫芦想把酒浆倒回酒坛,岂料摇来晃去白费力气,酒浆就是倒不出,用筷子乱捅葫芦口,也没发觉有塞子。店主人急了,猛挥舀子狠砸葫芦。那东西好似钢铁铸就,“当啷”弹飞舀子,店主人虎口迸裂,直痛得龇牙咧嘴乱吐舌头。众食客前仰后合,满堂全是鼓掌喝彩声。

    店主人定了定神,情知今天遇着了高人。捧着葫芦走近桌边,强笑道:“客官的戏法真绝,叫咱们大开眼界,酒钱饭钱就免了罢。至于坛里的‘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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