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伐木 (第3/4页)
让张俊文,脱下了外衣外裤,用手在张俊文的腰椎上摸索着,连吃饭也想不到了,阿毛心痛得赶紧返回食堂,为两人打来了米饭、土豆丝、白菜炒猪rou片。北大荒这点好,不吃粗粮,当然大米饭是吃不多的,主要是馒头,有些也吃包子、面条,但以面食为主。 吃完晚饭后,姬季远已经摸到了,张俊文第二和第三的腰椎间有一个突起,摸上去像是软骨状,他用大拇指使劲地推压着,但推不动,而且整个腰椎会往反方向让,他坐着苦思冥想,突然想起了当时徐文长医生,在治疗椎间盘脱出时的动作。 当时他站在病人的腰上,左脚踩在病人的腰的一侧,右脚大脚趾在揉搓着,按压着,一点点往下压,而由于另一侧有左脚踩着,腰椎无法避让,就压回去了,想到这里,他心里豁然开朗了。 他脱光了鞋子、袜子,用右脚趾试探着张俊文的腰椎,他感受到了这突出的病灶,他揉搓着,按压着,但力不够,他明白了,徐文长医师为社么要踩在病人身上,力啊,要借力啊!他扶着屋顶,慢慢地踩到了张俊文的腰上。 “小姬,不要急,急也没有用,这要踩坏的。”胡伟过来拉他了。 “小姬,他腰已经伤了,踏了,更加踏坏了,不能急啊!”张志远也上来了。 “你们要相信我,我来自于空军医院四六九,我能治好他,我不会把战友的安危,不当一回事的,我宁可自己废了,也不愿意加重他的病情。 大家不在吱声了,但关切地看着他。 姬季远用左脚的大脚趾,顶住二、三椎间盘的左侧,用右脚大脚趾,在椎间盘的突出部位,揉搓着,往里慢慢地挤着,但他发现根本不动,于是他一点点加劲,当劲加到很大时,他微微感觉到,那突出物在一点点往里移动,他看了张俊文一眼,见他脸上没有痛苦的表情,又加重了几分力量,突然,脚趾前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振动。姬季远的心里,仿佛听到了“啪”一声。他再用右脚趾去感受,那突出物没有了。这时候姬季远才明白,徐文长医师治疗时为什么不用手,要用脚,因为力度不够啊,用脚再加上一个人的体重,才能轻柔地把椎间盘压回去,他不知道是否成功,用右脚趾又搓柔了一番,走下了张俊文的腰。 “你试试!”姬季远说。 张俊文轻轻地抬着腰,他发现没有痛,他坐直了身体,还是没有痛,他站起来了还是没有痛。 大家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宿舍里静得,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 张俊文弯了弯腰,没有痛,他又左右摆动了几下腰肢,没有痛,他莫名其妙地看着大家,大家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他转向姬季远,只见姬季远满头满脸的大汗,他一下子扑在了姬季远的身上。 “额好了......好了.......谢谢大哥......谢谢大哥......!”他泪流满面地嚎啕大哭着,这么个硬汉,这样的哭泣,也许是生平第一次吧!要知道在炕上躺了三天,一动也不能动,天天想着自己残废了,终身要人伺候了,心里是有多么的难受,有多么的憋屈。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他突然又恢复常人了,能不激动吗? “这也太神奇了!神医啊!”胡伟张大着嘴叫着,大家激动得,到了半夜两点都还没有睡着。 第二天,全连看着张俊文,扛着大板斧爬上了车,全连都震惊了,很多人交头接耳,很多人拉着三班的同志问长问短。三班的同志绘声绘色地,极度夸张地描绘了,当时治疗的过程。姬季远变成了,专治腰背损伤的,八代中医世家。 其实姬季远,探索了徐文长医师治疗方法的真髓,他用实践感受并体会了,徐文长医师的治疗法,他不仅在理论上,而在实践上继承了徐文长医师的衣钵,实际上已成为徐文长医师的的传人了,如这样的话,八代中医世家倒也不是一句诓言. 晚饭后,侯连长和付指导员联袂来到了三班的棚屋里,找了胡伟和张志远,嘀嘀咕咕说了半天,胡伟从被窝里爬了出来,走到姬季远炕前,对姬季远说,“侯连长和付指导员说,其它班也有几个腰伤的,能不能请您去帮忙治一治?” “好!没问题!现在就去!”姬季远从被窝里爬起身来。 “我们感到不好意思,你这家传的秘术,多露了会给人偷学的。”付指导员小心地说。 “没有,其实这不是我的家传秘术,我在医院里,看见过一个徐医师表演,当场治好了三个椎间盘脱出的病人,我一急眼,就琢磨着他的动作方法,竟然成功了,没问题,我去给他们治吧。” “谢谢你!小伙子。”“谢谢!” “谢什么,我们都是战友吗?这是应该的。”姬季远披上棉衣,随着连长,指导员去了。 有四个腰伤的伤员,姬季远挨个地,对他们进行了检查,发现有两个是椎间盘脱出,但有两个是腰大肌扭伤,这用徐医师的祖传秘方是治不好的,怪不得徐医师来院后,一个一个地检查了病例,他只挑了三个,拒绝了其他几个,就是这个道理吗? “那椎间盘突出,可以用自己摸索出来的办法治好,但那两个腰肌扭伤呢?”他思索着。
第二天晚饭后,姬季远一口气治疗了两个伤员,那个窝棚,里里外外站满了人,就连窗上的草帘子,也都扒掉了,伸进了一个又一个的脑袋。 当姬季远踩到伤员的腰上,“嘘......”大家都吸了一口凉气,当姬季远完成治疗,病人一点点动起来,最后竟做起剧烈动作时,大家轰然叫好,一起鼓掌,两个病人都当场治愈了。 不管姬季远承认不承认,这祖传秘方,八代中医世家,已经变成三十几代中医世家,这方法是华佗的五禽戏中,演化出来的等等。姬季远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摇着头。 他想起了上针灸理疗课时,付主任教的,有了。 他去卫生员那儿领了几张狗皮膏药,然后对这两个伤员,进行了手工按摩,按摩的手法,付主任上课时都讲过,无非是滚、捏、压、钻、拍,按摩完了,他让他们贴上了狗皮膏药。然后用水壶灌了一壶热水,包了件衣服,“你躺着的时候,就放在腰上。以后每天我来给你按摩一次,每天再贴膏药,用热水敷,会慢慢好的,但以后干活要小心点。”姬季远叮咛着。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您!” “不用!不用!都是战友嘛!”姬季远告辞了走了出去。 以后,姬季远每天都按时去那两个战友的棚屋,不厌其烦地按摩、上药。几天后,那两个伤员的伤势,渐渐地减轻了,再不久,就好了。 砍树的工作,很快就结束了,一年的柴都够了,让树还长着吧,各连各班,都开始进行迎接春耕的准备工作了,二连三班被安排去清厕所。 厕所本就有墙没门,进门后能看到什么情况,大家都清楚着呢?每个隔间,从水沟到胸墙顶,都冻满了粪,怎么清,别人清厕所,都是用水冲,但这里不行,尽管已经三月下旬了,但气温还是零下十多度。因此,这里清厕所,是用丁字镐刨,用钢钎扎、撬,然后用手捧着,搬到厕所外的马车上,送到地里再卸车。如果不清呢?后果将不堪设想,再有十来天就开冻了,粪山会变成粪水,满地横溢,谁人可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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