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为你谱曲 (第2/2页)
又遇到什么危难,我没法保护自己,就像现在。也或者,我是想见你了。或者……。总之,你一定要出现。”说着,她不忘盯他一眼。 他像是明白了,点点头。桑千语满意地溢出一个微笑。 “好了,肚子饿了,我做饭去。”桑千语说着,走向厨房。 这所租来的宅子简洁明亮宽敞,卧室、厅堂、厨房、院子等一应家居用品齐全。座落的方位也十分宜人,正如桑千语所说,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觅一所房子,倚水傍园,春暖花开。 饭菜端上桌子,他二人席地而坐,开始吃起来。 菜嘛,四样,一盘绿绿的青菜,一盘白白的老豆腐,一碗酱油浇汁的五花rou,一碗金波荡漾的菊花汤。 任天阶默默地挥动着筷子,对于味道的评价也未置一词。桑千语也好像不太在意他的味觉,虽然这是她第一次为他做饭。 任天阶不讲话,桑千语也就自顾自地吃她的。反正她很得意。再怎么说,她也是在大唐相府的大厨房里待了七八年,整一顿家常便饭,还不是手到擒来? 太安静了,桑千语也不适应。她吃了一口菜,一面瞄了瞄正在专心享用的任天阶。她含着筷子看着他,一面心中掂量:“这个人不会吃不出味道吧?嗯,大有可能。看他平日对一切事物冷冷的样子,应该都已经麻木了吧?味觉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也不全是,他虽然冷漠,反应却很灵敏……” “你再这样看下去,饭要吃到明天早晨。”任天阶忽然平淡地说,也不看她。
这突然的一句,把桑千语吓了一跳。“什么人啦,这也知道。”桑千语心中嘀咕,默默地白了他一眼。她眼珠子又一转,笑盈盈地问道:“天阶,你知道诗歌《隰桑》吗?” 任天阶见问,略顿了顿,然后“唔”了一声。 桑千语吟咏:“隰桑有阿,其叶有难,既见君子,其乐如何。隰桑有阿,其叶有沃,既见君子,云何不乐。隰桑有阿,其叶有幽,既见君子,德音孔胶。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吟完,桑千语笑看他:“刚才的曲子就是根据它而编写的。你,懂吗?” 任天阶见问,顿了顿,然后只是又“唔”了一声,继续吃饭。 桑千语的笑容僵了僵,心中嘀咕:“果然是段呆木头。”白他一眼,她继续埋头吃饭。 “据我所知,你是在相府的厨房待了几年,是吗?”任天阶瞟了她一眼,淡淡地说,一面往碗中盛汤。 “嗯,是的。”桑千语抬起头回答,一面也就呆住,思量他的语意。 很快地,任天阶道:“怪不得孔老夫子会说朽木难雕。” “什么意思?”桑千语勃然愤怒,不过都闷在心中,随即暗然神伤。菜不好吃? “不过,这汤还是很可口。”任天阶又这样说。 桑千语即刻露出了笑脸,痴痴的嘿嘿一笑。 任天阶也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但只是一瞬间,他的面上很快又归于无。 院子里飞落了两只小麻雀,细脚伶仃的两只脚走走停停,又一伸一缩地啄地,没几下,又扑棱着翅膀起飞了。大概是吃饱了,闲得无聊,找块地磨磨喙。桑千语看着,也感觉肚子饱了。再回头一看,任天阶已放下碗筷,走去看浮沉剑了。 桑千语抬头向院中看看天,空中的太阳也已渐渐向西偏了去,她喃喃:“这个时间,宗族大会应该快要开始了吧。他能出席宗族大会吗?希望焕赫一切顺利。” “他不能参加宗族大会,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任天阶想了想,又道,“只不过,他一定会去。” “那是当然。”桑千语忽然很肯定地说,“有瑞禾的帮助,焕赫肯定能出现在这次的宗族大会上,搞不好,这次就能接管大宗事务,继承大宗。” 任天阶握着浮沉微微一抖,剑刃出鞘,泄漏冰寒。 “只要定了,不管他是谁,命运都一样。” 任天阶望着剑,冷严的眸子闪着坚决的光,光中拌着杀气。 任天阶在等他们宗族大会的决定,看最终是谁去会面宗晋卿。是谁,那就得杀了谁,然后代替他去,接近宗晋卿。 “你说什么?”桑千语侧着耳朵疑问道。因为任天阶说的太小声,近乎自语,她没有听清。但是,只言片语,她似乎又听清了。她惊觉,一下子跳起来,跑到任天阶的跟前,伸着细长的脖子,凑上去问他:“你要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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