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博弈竞技 (第2/2页)
。更何况,你不过只是一个杀手。” 任天阶蔑视他的高高在上,道:“是吗?但千语选择的人是我。” “你做梦。”李隆基冷冷地道。 任天阶不语,凝视着他,嘴角不屑地微微上扬。 在女人的心里面,只要是发自内心的爱,一般不分身份等级。 正在二人不分身份地位,乌眼鸡似的大眼瞪小眼时,殿外侍女禀报:“启禀太子殿下,各位大人均已在马球场等候,特来请示下。” 李隆基问道:“要不要一起去打球?” “不必了。我执的是冷兵器,到不得殿下的活动场所。” 李隆基冷哼一声,转过身去即走,一面挑衅地道:“千语在,你不敢来也罢。” 任天阶一听,只想了一下,便跟了出去。 马球比赛两队对抗,每队四人。分组情况是,李隆基、桑千语、颜榉、崔日用一组,任天阶、李默、白梓、徐宝林一组。 马球场上,骏马奔驰,球员飞扬,对抗紧张激烈。 李隆基行动,处处护着桑千语,任天阶倒没怎么,那徐宝林尽是醋海翻波,每每要抢桑千语杖下之球,还故意跃马于她身前绊其手足。桑千语只倚仗打球技艺拼力驰骋纵横,一心只想赢,绝不生其它心思,故而只乐在其中。任天阶顾着桑千语的伤又一味的让着她,她越发地得了意,一赢再赢,气势十分鼎盛,气得徐宝林妒火蓬勃暗涨。崔日用和李默为着原宰相宗楚客一事,原本就有过结,现都倒戈追随于太子,争长竞短,又暗中较起了劲。只因崔日用乃李隆基一组,李默碍于太子的面,不愿得罪,故不用心出力。但白梓却又无缘无故的拼命帮着李默,倒令李默左右为难。
这一场球赛打下来实在太累,因桑千语和颜榉没有什么心思,只顾打球,因而惟有他俩打得酣畅。 球忽飞落至徐宝林足下,徐宝林狠命挥了一杆,只见那球旋旋地直击到桑千语的脸上。桑千语一吓,身子一歪,落下马来。 李隆基和任天阶都抢着去接,只因李隆基不及任天阶身手矫健,结果让任天阶抱得了美人。 “今天就到此为止。”任天阶冷着脸对怀中的桑千语道,“你的伤还未全愈,不能运动过量。” 桑千语躺在他的怀中,看着高大的他,心中甜滋滋的,又如乖顺的小绵羊似的点点头,答应了一声。 任天阶便抱着她,招呼不打一声,就转身离场。 李隆基暗恨自己轻功不如他而失利,只得在身后恨恨地望着他俩。徐宝林见桑千语没有躺在李隆基怀中,远远地抿嘴一笑。桑千语最是欢乐,既玩的开心,又有美男子相扶,都不知偷着该怎样乐呢。 一时,球场因少了他二人,李隆基忽失了兴趣,偃旗息鼓,各人都返回各处。 这日返家,李默沐浴过后,照例来到书房读书。他走到书架子前取书,忽发现隔板处那紫檀画匣子敞开着,伸头一瞧,空的,画轴不见了。当下变色,忙唤来仆婢婆子小厮质问一二。 奴仆们各个摇头,都说没看见。 李默脸色更沉,忙又去找。直至来到碧筱居,一进房间,见李锦屁股对着门,正趴在地上,不知做什么。走近一看,李默的脸都黄了。 “小锦,谁让你拿这幅画的?!”李默一把扯过地上的画卷,盯着细瞧。只见画上一个端庄秀丽的美人正笑盈盈地看着他,然而,脖子往下,衣裳姿态都已模模糊糊,连正微笑着的脸也似乎失了颜色。 “哥哥,我不小心把画上的娘亲弄湿了。”李锦爬起来,小声地道,一双眼睛害怕地盯着他。 李默吼道:“告诉过你,不要乱动我的东西,你偏不听!” 李锦打了一个哆嗦,嘴一张,哭了。 李默气急:“还哭,你还有脸哭?” 李锦哭的更凶,边抽泣边道:“哥哥,对不起。” 李默没睬他,苦着脸兀自喃喃:“这可怎么办,怎么办?画全湿了,爷爷知道要骂死我了。”一面已带着画跑了出去。 他到城中到处找画师,展画给大师傅看,问能不能修复。画师们一个个摇头皱眉,都说不能再修复,急急地催他离开,找别人。 李默伤心不已,神思恍惚地进了一家小酒馆,喝了个酩酊大醉。恰巧颜榉傍晚时分来找他,未见着人,听下人叨叨了此事,便出来寻他。这时,颜榉也将他找着了,便在他一旁坐了下去。 “这是我娘的画像,惟一的画像啊。”李默哭了起来。 颜榉拍拍他的背,无声地安慰他。 “怎么办?我再也看不到我娘了。”李默伤心极了。 颜榉知他心中苦痛,不便多劝,只道:“今日天色已晚,不便寻人。明日,我再陪你找画匠,可好?市井的画匠技艺拙劣不能修复,咱们就到皇宫里去找,总有办法的。你酒喝多了,我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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