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啸贞观_第一节 杀破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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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节 杀破狼 (第2/2页)

这个只在戏剧影视中出现的人物,大唐一等一的军神。几个时辰之后就要与自己促膝而谈、坐而论道。一想到这,甘林心里不禁有点小忐忑,思想准备明显不足。

    这事放谁身上也都是没准备!

    三天前出汉中,登终南,西临甘肃,终抵陕甘界山凤阁岭。一路披荆斩棘,风餐露宿,只为寻得天价虫草。不想一脚踏空,滚落山崖,幸被拍戏的古装剧组救起。怎料一开手机,哇靠:大唐武德九年六月初三06:08!一问地点,更是吐舌:大唐陇右道!

    开什么玩笑,这也太离谱了吧!移动过愚人节,剧组也完全入戏?

    双卡双待,移动、联通来回猛换,屏幕上却始终坚定地显示着大唐长安时间。

    剧组衣着、道具很真实。旋而与敌搏命厮杀,更真实。心下暗自惊骇:《秦俑》剧组若如此敬业,老谋子绝对活不过五更!后才知非戏非虚,实乃唐军威猛的存在!

    这让甘林彻底晕圈了……

    愿不愿承认,最终都得接受:时空交错中自己果真一脚踏破虚空移动到了大唐,还跟一群祖宗辈的折冲军爷联通上了。不仅并肩战斗,还手刃突厥!

    这说给谁谁信啊!?

    唐人,唐军,果真古道热肠!

    今天一大早,东出横水关十余里的驿道上,将佐和府兵数百号人以一里为距,连摆七席,绵延六、七里地。大碗敬酒,大口吃rou,还直说这仅是开开胃,打个底。

    虽说唐代的米酒度数低,这最烈的“特勒浆”也不过二、三十度,对于酒中仙级的甘林来说,入口如水,本无杀伤力。但一路饮来,酒不醉人人自醉,袍泽间的血rou之情竟让他有些醉意了,甘林喜欢这种久违的感觉!!

    正戏果然还在后头,陪同的护军兄弟耳语:我家少帅在前方的十里秀野亭已摆下宴席,特为公子饯行!

    少帅何人?姓程名处亮,大名鼎鼎的混世魔王程咬金的次子,现为陇右道折冲府校尉,镇守横水关的主将!

    甘林对程小二着实有几分佩服:这家伙命真是硬!三天前都被突厥人砍碎了,敛巴敛巴缝上,输点血,竟又活了过来。无需青霉素、头孢之类,第二天伤口就结了黑色的血痂,能挪动着下地了。

    小程脚一着地,就拉着救命恩人一个头磕地上,拜了把兄弟,就此甘林多了个不怎么二的兄长。

    其实甘林对这些纯朴率真的军汉们心存感激,坠落山崖后要不是他们及时出手相救,自己也许从此要客死在这平沙莽莽的陇右了,数千年后或许还会被不屑子孙挖出来卖票展览。

    感激一旦产生共鸣,就比酒还浓烈。这一路喝来,不觉袍松带软,已是日上三杆。

    在一众护兵的簇拥下,狠狠加了几鞭子,拐过山梁,远远看见前方秀野亭内早已摆放着一张黑熊皮铺就的软榻。榻旁的梨花木茶几上,放着几个彩色琉璃盘,上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干果。琉璃盘旁一个漆黑的牛角壶,此时正飘出丝丝奶香。

    亭前空地上十几个府兵各有分工,或盘马弯弓摁着几头健羊,或手提利刃望羊流涎,或怀抱巨坛“特勒浆”满脸堆笑;旁边土灶上一口大铁锅水烧得正开,沸腾出阵阵热气……单等一声令下,杀羊布酒摆开阵仗。

    软榻上半躺了一个三十岁上下,身穿明光铠,腰围犀带、足登鹿皮战靴的壮实汉子。乌黑的头发散乱着披在肩上,下巴上一圈浓密的胡须和戏里的张飞相仿----这正是程处亮!标准的将二代,为人豪爽不羁,粗中有细,心机远在其兄程处默之上。

    小程身旁还有两个姿色平庸,但身材非常火爆的胡姬伺候着。一人正在给他捶腿,另一人正在往角杯里倒着奶酒。

    眯眼细看,这两个胡姬颈间都戴着一串石榴石项链。那血红色有质感光泽的小石块,凌落地坠在脖际。

    看着甘林在马上起伏着胸膛,旁边的护兵赶紧告诉他,这红色项链是身份的象征,表明俩人是舞姬,不可乱来的。

    难道脸上的表情出卖了我,难道心里的恶意味被人看穿,难道身体的某个部分过于嚣张?何以袍泽有此提醒!

    甘林有点小且介,这略显香~艳的场景对他来说实在是有些意外:在男人刀尖挑起的这方天地,竟还有胡姬如此妙人。

    处亮兄,你好大的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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