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节 突厥使节 (第2/2页)
里十分焦急,颉利兵锋直扣长安,必须尽快赶到泾阳阻击,前者却不得不以攻心之术的慢招,收獒折服禄东赞,一通折腾大费周章。如今又舍了大军来吐番大营,这流走的可是宝贵的战机。但转而一想,又不得不如此。如果不及时将吐番从突厥人的阵营中剥离出来,不仅即将到来的泾阳之战打不好,而且以后的灭突之役也必定会大受影响。 吐番本是自家人,只是害群之马必须得除掉,不然后患无穷! “三定,此次定要找着贡布,不然,‘绿牛’、小羊免谈!”甘林脸色铁青,三定却大为欢喜,他的“曳雷刺”可是要喝血的! 两人打马向前,沿着小道盘旋而上。 山巅的夜色比平地薄,也许离星星近,夜被银河的光稀释了。一抬头,天是那么近,似乎伸手可及;回身一看,脚下的石板仍清晰,缝隙像墨勾的线;环视周遭,云走雾飞,野狐岭伟岸的身躯默默矗立。 忽然,耳边传来凄厉沉闷的牛角号声。呜呜如雷,震得人心肺直颤,仿如那十几把牛角大号正顶着自己的脑门吹响。 甘林抬头一看,不觉已来到栅门之下。箭楼、飞桥上几十个吐番兵士各擎强弓、硬弩,正对着自己和三定。 三定冲上一拱手,随即右手握拳,姆指伸出,高举过顶,如是者三。复又从走兽壶中抽出一支“曳雷刺”,拔去箭头,射上箭楼。 吐番人捡起大箭,四下传看着,冲着箭楼下连声喊着“巴特鲁哈拉、巴特鲁哈拉”(勇士之箭)…… 甘林面如凝水,甚是不喜。“久旷之宅必生妖!”再这样下去,吐番人更是香臭不分了! 时间不长,忽听栅门后马蹄踏石与兵刃相碰之声传来,随后沉重的栅门缓缓打开。灯光明亮之处,闪出一队吐番小校,约有百十来人。各擎着兵刃,来到近前,一声呼哨后,往左右排开。
接着,正中闪出一匹战马,马上端坐一员战将。高过丈,腰大十围,面黑如墨,手黑似碳,躲在门后看不见,日落之后即隐身,色儿重得比那宋小宝有过之而无不及。真好像烟熏的太岁,火燎的金刚。却是银盔银甲,白马亮银锤。反差如此之大,吐番的审美确与汉家不同。 旁边一人牵着来将的马疆绳,却全然不似吐番人模样。见他短袄、大裤,赤足。灰白脸,一对小绿豆眼珠,鹰钩鼻子菱角嘴,几根黄焦焦的胡须,长得阴森森叫人不喜。最奇的是此人脑瓜皮剃得溜光,苍蝇上去都打滑,却左右各留一绺长发披散而下。 看见甘、皮二人,牵马者一脸带笑,大黑牙来三少二,一个请假,看得甘林直扭头。 这模样打扮,甘林认得,皮三定更是熟悉不过,这是突厥人,典型的髡发。 按中原《唐律》,“凡盗人马牛,值二千钱以上者,杖五十,没其财,髡发刺面”,这种奇特的发型,在中原是对作jianian犯科者的一种处罚。但在漠北,却是突厥成年人的通用发型。或二绺、或三绺,依身份、年龄不同,位置,蓄发长短也不一样。 有没有一绺的?嗯,那是葛优之年青时代,下次上一个! 这吐番将领手里攥着三定的“曳雷刺”,在马上冲甘、皮两人一躬身,说着什么,牵马之人赶忙翻译着。 三定一脸的骄傲,点了点头。随后手向后一伸,似是向对方介绍甘林。甘先锋知道自己的活来了,忙摆出突厥正使的模样,一脸严肃,稳坐马鞍桥,右手放在胸前略一弯身,算作还礼。 “扎西德勒!”三定又一拱手,两脚一夹乌骓马肚腹,催开战骑,立过一旁,让甘林先行。甘牛使挺胸昂首,鼻孔冲天,下雨准呛,穿门而过。 “哈土拿!”(站住)身后突然传来吐番将领一声断喝,皮三定身子一震,甘林把手探到衣下,紧紧握住了藏在大袍之下的横刀手柄。 那吐番将领催骑上前,伸手把攥着的“曳雷刺”递给皮三定,黑脸一黑,慷慨激昂地说了一大通话,随后扬手抽了牵马的突厥人一鞭子:“鲁嘞”! 突厥人赶忙翻译。 皮三定接过箭,面无表情地听着,突然竖起右手中指,冲着那吐番将领面前就是一伸…… “额滴个神嘞!”悟性这个微妙的东西此刻必是又舍三定而去,也不知吐番将领教训了几句什么,惹得三定这个二货发飙了! “靠,蒙哥马利大大说得好:愚蠢而勤快的战友,比敌人还可怕!,你姐,抄家伙吧!” 甘林手腕一用力,横刀吞口处,“刷”地现出一抹杀光…… 又收到兄弟姐妹们的推荐、收藏,心中感动,十分感谢大家的支持! 现在调整为每天两更后,压力较以前更大了。原来一更三千六七百字或四千字,现在两更,每更大约二千六七百字,合起来约五千字上下。每更基本上各是一个独立、完整的故事。要查更多的资料,有的民族风俗还十分奇特,原来从未听说过。还要涉及大量的古代战争知识,刚一看以为自己知道,真正要写才知道要想真实还原本来风貌,要下很大的苦功夫。 这其中有压力,也有乐趣,只是希望能不辜负大家的厚爱。 再次感谢所有支持小牧的朋友们,你们的每一票都十分宝贵,谢谢! 还请兄弟姐妹们继续支持小牧,正是这每一票,聚沙成塔,推动着《虎啸》前行,再次拜求支持,举手之劳,个中有深情,个中有巨力,这厢有礼,巴扎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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