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番外篇 (第2/2页)
“淮琛,你忘了我罢。”他的声音干涩,眉头紧锁着。 “好。”他的声音很淡,像清冷的江水上轻轻的划过一叶轻薄的舟。 方景筠捏住他的下巴,唇就压了上来,带着他身上的味道,烟草香混着酒香。唇齿交缠,暧昧的气息在他们周身散开,方景筠扣得他的下巴有些痛,路淮琛手里的画眉笔落在地上,素白的长衫上画了一笔浓重的墨,像晕开的水墨远山画。 血腥在口中蔓延,方景筠放开了他,苍白的唇上挂着一丝朱红的血,“你不许忘了我。”他的眼睛炯炯有神,独断专行的语气不容旁人反驳。 他捡起地上的眉笔,凉薄开口,“方先生又是何必?” 初雪时,院子里的红梅开得艳丽,凋落的花瓣像在雪上滴落的几滴血,他让下人往火炉里多添了些炭,今年的寒冬冷的骇人。 他恹恹的拿起桌上的诗词,书卷刚翻开,一片轻飘飘的照片便从书里掉出来落在他的脚下,他拾起拂去灰尘,照片上的人淡眉明眸,唇角噙笑,眼底淡薄无笑意。 他懒懒的勾唇,将照片随手丢于纸篓里,扔了书卷披了件裘袄,“二爷您要去哪?下了这么大的雪,老夫人特地嘱咐了您切莫出门啊。”樊叔在身后叮嘱。 “樊叔,备车。”他置若不闻,淡淡的交代。 “二爷,大雪把路给封了,开不了车啊。”樊叔道。 看着漫天飞扬的雪花,他微眯着丹凤眼,折回屋子拿了一把伞,樊叔见状连忙阻拦道,“二爷,您可别出去了。您这万一出个好歹,我怎么跟夫人交代啊?”
他瞪了一眼樊叔,樊叔连忙噤声。 “母亲若是问起我,就跟她说我在屋子里歇着了。” “诶。”樊叔抹了抹头上的冷汗。 乘着交加的风雪,他撑着清凉的伞柄,独自走在白雪皑皑的甬道上,无人踩踏的雪地在他脚下发出“吱吱”的声音。 光秃秃的柳树枝已廖无春光,入冬以来他就很少出门,听说他病了,也不知病好了没有,唱经楼的二楼上四面白绢被风吹得与天空和雪连在一起。 楼上咿咿呀呀的底唱着《牡丹亭》,“何意婵娟小立在垂垂花树边,你才朝个人无伴,怎游园画廊前,深深蓦见衔泥燕,随步名园偶然,娘回转幽闺窣地教人见小庭深院。”……声音缠绵悱恻险些将他的魂儿给勾了去。他噙着笑意,上了楼。 他将白色的裘袄脱下,抖了抖上面的雪,挂于南墙,坐在他常坐的位子上,桌上的茶还温热,不知他在等谁,竟沏了茶,如此想着他的眸色变得幽暗。 淮琛见他来了,他满面春风的品着茶和初见时的样子不差毫厘,他停下来不再唱戏。 “怎么不唱了?”他瞧着他的面色有些苍白,像张落在雪地里的白纸,唯有那薄唇是殷红的妖冶的颜色。 “唱得乏了。” “听樊叔说你病了。”他用的肯定句,目光锁住他的眸子。 “大夫来瞧了瞧说是受了点风寒,不打紧。”他慢条斯理的说,拿过他手里的茶盏抿了一口,苦涩的茶香在唇齿间蔓延开。 “药可有按时吃?”他的眉头舒展开来,像散开雾霭的远山。 “小病而已,无需吃药。”他今日未上妆,素淡的眉未描摹,薄唇像含过海棠花似得,染上了擦不掉的红,他将茶盏搁在桌上。 他本就清瘦,又只着了件白衫,肤色比白衫还要白上几分,扣子松开了几颗,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精瘦的胸膛。穿堂风刮过,他的衣裳飘飘然的随风摇曳。 这般模样撩拨方景筠的心,心像被无数的虫子啃食,他猛地起身将他抵在身下,双手环住他的腰,薄唇含住他的耳垂说道,声音沙哑,“半月未见,你可想我?” 淮琛勾起慵懒的笑,手臂像蛇一样缠上他的脖颈,“半念唱经半念君,这个回答你可满意?” “甚是满意。”方景筠被撩起了火,轻咬淮琛的耳垂,热气扑在他的如瓷的脖颈上,连绵的吻落到耳边,再到脖颈,他吐着浓重呼息,褪去他的衣衫,他guntang的身体拥着他的,冰凉的肌肤相触,他浑身痉挛,他的唇guntang落在他身上哪一处就灼伤哪一处。 方景筠吻淮琛,撬开他的齿关,淮琛勾住他的舌头,轻轻吸允着,耳鬓厮磨。 楼外扬起芦花般的白雪,压断了红梅枝,楼内缠绵不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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