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识 (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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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啧，就这点本事还跟我斗。

    目光扫到桌上的菜色，妙戈这下连瘪嘴的功夫都没有了。最近送来的饭菜是一日不如一日，眼前这一碟酸菜两个大白馒头，怕是连府内最下等的仆役都赶不上了。

    妙戈咬了口馒头，冷的，有些糙嘴。不过有总比没得吃好，夹了些酸菜，倒了杯凉茶，还是就着吃下去了。

    才刚吃完，小秋又进来了，妙戈只当她是来收拾碗碟的，没想到身后还跟着王管家。再看小秋哭得可怜兮兮那样，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

    “哟，这晚膳的点怎么劳烦管家您过来了。”

    王管家板着张脸，也不正视妙戈。“我家王爷千金之躯、身份尊贵，实在不是区区相公你能够妄言的。”又看了眼不停抹眼泪的小秋，“至于这丫鬟，相公既是觉得她伺候得不周，我自会好好责罚。只可惜王府最近事忙，怕是再拨不出人伺候，从今往后的衣食起居还请妙戈相公自己多担待些。”

    字里行间看似找不出一点漏洞，可妙戈算是明了，一句话：别指望有人伺候，你好日子到头了。

    这王管家也是说道做到，至那日开始，妙戈一切吃穿用度都必须自力更生。饭要自己去厨房拿，晚去了点便只剩些残羹冷炙。喝水要自己烧，房间要自己打扫，衣服也要自己洗。没用多久，身上好不容易养的点rou又全掉了。

    咬牙一忍，个把月溜走了。

    妙戈看着入秋后因泡在冷水里，变得皱皱巴巴的双手，揪掉上面一快翘起的死皮，深深叹了口气，想当初自己这双手可是被人捧在手心护着的，现在却什么杂活都干。

    哎。

    妙戈废了好大劲才把被单拧干，却被来人一幢掉到了地上。

    哪个这么缺德啊，是没带眼睛出门吗。

    “呵呵，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不小心，不小心。”

    我看你是故意得不能再故意。

    那人堆着满脸夸张的笑，围着妙戈转。妙戈觉得疑惑，这么久还没人跟他搭过讪，今个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瞟了一圈才发现除了他俩，院内一个人也没有。

    “没事，没事，我再漂漂就好了。”妙戈假笑着说，只希望他能快点滚蛋。这人他认识，是后院劈材挑水的一个杂役，叫什么来这？李三还是李四？反正人如其名，五大三粗。

    事与愿违，在妙戈漂衣服的当，那人硬挤上来帮忙，满是老茧的手硬是帮到了妙戈手上。妙戈一瞪，狠狠拧了拧手上的布料，那人还阴魂不散的站在旁边。

    妙戈懒得搭理，自顾自晾晒被单，不知抬手投足都落在了身后李三眼里。

    突然身后人扑上来狠狠搂住了自己的腰，一只手还急色的在他身上乱摸。妙戈吓得变了色，卯起劲挣扎，心里把李三祖宗骂了个遍。

    “放开，你娘的给爷我放开。”

    “小相公，就别逞能耐了，这府里谁不知道你是专被大爷们压的，也不差我这一个了，你就乖乖让我乐呵乐呵，我技术不错，保证让你舒舒服服的。”李三一脸得逞的yin笑，那双粗手眼看就要摸进妙戈衣领里。

    妙戈气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低头狠狠对着李三虎口咬了一口。李三一阵哀嚎，却被一声怒喝吓得闭上了嘴，立马放开了妙戈。

    妙戈理完衣服急急吐了口口水，又抹了抹嘴巴，抑制住阵阵呕吐的欲望看向来人。

    这根臭木头，早他干嘛去了！

    李三看着孟冬不怒而威的阵势，赶紧捂着直流血的右手跪地求饶，还来了个恶人先告状：“孟爷，是他先勾引我的，我才一时色迷心窍，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说完还连磕了两个响头。

    哼，勾引他？真可笑，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妙戈看着地上的人一阵讥笑，感觉某人把目光转移到自己身上，顿时皱起了眉头。

    “你相信？”他有没有眼睛？

    孟冬直直对着妙戈质问的眼神，面无表情，淡定开口：“也有可信的理由，毕竟离了那红人馆，相公也难保会寂寞难耐。”

    妙戈算是知道什么叫恶语伤人六月寒了，此刻他的心正被一个个冰刀子划着。跨步来到孟冬面前，也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

    “我一直以为你只是讨厌我，人无情无趣了些，没想到你还无知。是，我是下贱的男娼，被人骑被人压，可我妙戈的床也不是谁想上就能上的，也得掂量自己配不配。”

    说着话时，妙戈恨不得咬碎一口钢牙。

    孟冬被他粗鄙的字眼弄得皱起了眉。

    妙戈揣摩着他这些个月的反映，想到自己入府后受到的种种，突然就想通了一件事。

    是啊，我说那些个下人怎么敢眼高于顶、如此嚣张，原来是狗仗人势，呵呵。

    妙戈无语望了望天，却什么也没看进去。他对着孟冬了然一笑：“这些都是得益于你的授意吧。”

    并非询问而是笃定。也不等孟冬回答，又加一句：“阴险！”

    今天的事真出乎意料了，但孟冬也懒得和他多说，凉凉地开口：“在某人面前，在下最多屈居第二罢了。”

    妙戈不会傻到听不出他在嘲讽自己，一丝冷笑：“孟大爷别忘了，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说完甩手丢下二人便走了。

    见妙戈离去，孟冬转身看向地上窃喜的李三，的确他还不至于那般糊涂眼瞎。

    “自己去领五十记板子，今天的事若再发生，我便剁了你那双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