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侠之直正大者(二) (第2/2页)
江灼给看得浑身发毛,前世的他可是三十来岁的中年人啊,经历的眼神儿多了去了,什么含义的没见过? 计成倒是能提得起胆气,半给江灼解围半搭讪道:“嗯,玉儿姑娘何必故意前倨后恭呀?只是因为我三弟弟的那首曲子么?姑娘这般的好强,固然是极好的,但请出这么多的……嗯助手出场,费了这么大的周张,就为了想再和我等较短量长,这也不太值得吧!依在下看既是一场误会,就不妨别多计较了罢,大家还可以做个朋友!” 秦山年龄最大,心直口快,但脑子明显还没转过弯来:“你是想输人不输阵,可人多能解决啥呀?” 玉儿仿佛根本没注意两人说话,直勾勾的问江灼:“敢问公子贵姓高名、家有何人、今年青春几何、QQ号是多少(晕!)呀?” 江灼心里倒感慨起来了,原来到了这个世界,第一个知音,竟然在这里。看来她是把我当成一支极具有潜力的黑马股了。难不成还想要对我大手笔买入?这种感觉其实真的很爽,就好比当年自己的小说遍投了各小报而无人问津,有一天一家世界上最大的报纸忽然间总编出现在你的小破屋的门前,问:“花老他在家吗?”当时花某某恨不得立刻把自己满嘴的牙打掉,拄上一根哈里棍飞出窗户去。花兆涕诉。 看样子她是很有钱啊!大牌嘛!可但是,就算是这年月也流行包养男,哥混到头儿也是个李甲一流的,还得成天对着流星许愿哪天她别更年期提前,把那要命的百宝箱给沉了。 计成会意:“哦!他姓江名灼字天遥,乃清泉江举人家的公子,年方十九,尚未娶亲,也没有娶妾哟!” 玉儿这话倒听见了,向计成调皮吐下舌头,低下头嗑瓜子。有意无意的又问:“可有功名?” 秦山抢道:“人家早是相公了,若不是他爹不让他再考,他现在没准连举也中了呢。”(“相公”是秀才在当时的称呼)
“嗯?”这无心脱口的一句话如同一枚炸弹,炸响在江灼和计成的耳朵边上,两人齐扭过头来,讶异的同声惊问: “神马?” “当真?” 秦山见秃了口了,慌了,他的舌头转不过弯了,也更不会反应过来说如“我猜的”之类的话,要换了计成肯定能做到,只见他直着脖子,先支吾了两下,低声跟两人说道:“这事儿在我心里压了好几年,现在总算吐出来了。这事儿,是几年前我偷听到三叔跟一个白胡子老道说过的。三叔让那个老道给三弟点xue,还说这样虽然限制了三弟弟的智力,却可以保他平安的度过一生,也不求他再中什么功名。还说托张道爷多给三弟打通其他的经脉什么的,我那时候还好奇呢,又不是让他练武,你打通经脉干嘛用啊!” 还有这些事儿?计成听得迷迷糊糊不知江叔的用意,江灼心里似乎有所领悟,却也把前后的情形上下翻腾了好几个个儿。冷不丁的说到自己的从前,那自己从前到底是怎么回事来着呢?看来极有必要把自己这十九年间都干了些什么给彻底理个头绪。 刚才秦山那“不让考举人的话”也叫玉儿略微吃惊,她想“竟有这样的父亲?” 不过作为外人,一瞬间她转的是“大嗓门是在吹牛”的念。 她必须要下某个决心,而这个自己苦苦寻觅的“救星”——莫非就是眼前这个江灼?嗯,对他的才还是要再考察,于是她又问道:“江公子……” 心神已乱,江灼这回已经彻底没在这儿耗下去的心了,起身想要告辞。 有个问题还没解决呢!玉儿急了,一步拦在了江灼面前,直言相告诉道:“真相是这样的。不瞒公子,奴家本来的面貌,是辽王府中的出云公主。良家女子借客宿在此,以琴音才艺会友我为了什么?只为能结识天下的奇男子大儒生,此举也实出无奈,这里是我家的王府金牌,足以证明我的身份,请三位过目。” 江灼呐闷,今天怎么这么多爆料的啊! 秦山已经把牌子拿到手中看了好半天,他在军队上也任一个不大不小的职务,是见过一些事面的。他看完有点吃惊的给计成看。计成的父亲是官史,计成本人也是一个县府的宾客,往来的公函、古代的信凭他都懂行。他看到金牌也惊了。江灼从他俩的脸色猜这块牌子是真的。 “公主殿下?!”三个人还犹豫着要不要施大礼,玉儿公主已经体谅的把手一摆,倾诉道:“我已经走过了好多地方。但可惜,见过的很多文人的胸中也就是那些诗书,而我却更爱那有征服今世才能的奇才,如果找到这个人,我说过,我情愿以千金之陪嫁,助我的夫君扫平天下!” “天呀!”这回江灼,这个从现代不远几万光年赶回来的时空穿梭者,彻底被眼前的公主殿下的言行震惊了:“这得是怎么样一个狂妄的女人呀!” “娘哎,这女的要不是个疯子,那也差不多!她更适合当一个无双的侠客,扫平天下?那是用剑和柔情就能解决问题的吗?”粗人秦山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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