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儒生_第五十章 顺手牵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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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 顺手牵羊 (第1/2页)

    微隙在所必乘;微利在所必得。少阴,少阳。——《三十六计》第十二计,顺手牵羊!

    第二天就是燕王的誓师大会。所谓的誓师是正式起兵之前,要搞的一些传统的礼仪活动,比如杀生祭旗,比如占星问卜,自古就有得天时,地利,人和之说,以这些宣传活动鼓舞士气,这件事江灼知道其重要性,因为前世他参与过太多的奠基、开业、婚丧、典礼等类似的仪式,也明白此时的朱棣没有喘息时间,七月初六杀官员起事,七月初七上午就要聚集将士,誓师起兵,越仓促的仪式越不能出差错。

    原来,短短的这一天的时间,北平及所属州县官已纷纷弃官而逃。朱棣便重新任命了北平的各级官员,以取代朝廷的命官。此军队自称为靖难军,张玉、朱能、丘福做了都指挥佥事,库吏****直被提拔做布政司参议,擅长占卜的金忠做了燕府的记善,随侍帷幄。原来北平的文武官员如布政司参议郭资等人,则纷纷向燕王投降,这些人一一有封赏。

    当天晚上,燕王把道衍、袁珙、金忠、****直等文官叫到议事厅,要商量次日誓师大会的准备工作。在大会之前,江灼被朱棣单独召见。一抬头,江灼被眼前的燕王朱棣吓了一大跳,他若干天前初次见到的那个燕王,是个满身脏土,神经兮兮却又看起来十足可爱的疯子;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个燕王,是个杀气腾腾,眼露凶光的困兽;而现在,这个燕王给江灼的感觉和先前全不一样,他也不知道用什么字眼来形容自己的感受。眼前这个四十多岁,长着长长的胡子的中年男人,才仅一个白天的功夫,这人的两腮明显就塌进去了,好像脸也没有洗,衣服上还有蹭到的脏土,他身上穿着团花锦簇的蟒袍,头戴乌纱冕弁,但他周身上下,发散着一股“气”,这种“气”让人一见之下,就感觉“激灵”一下子,被他给刺激到似的,尤其是那眼神儿,被突出出来的颧骨给映衬得“噌噌”的冒鬼火……

    “他终于下定决心要大干一番事业了!”江灼心说,“心里的理想被压抑二三十年的中年男人伤不起啊!被逼着走上一条不归路的大叔伤不起啊!这个人现在绝对不能得罪,我可得小心谨慎啊!”

    “哈哈哈……”见了江灼,朱棣发出洪亮的笑声,眼神里的意思似乎要说尽心中无限事,但江灼刚刚要露出一丝配合他而做出的喜悦的表情,突然之间他就变脸了!朱棣猛的一拍身边的桌子,断喝一声:“大胆的江天遥,你可知罪!”

    桌子上摆的茶杯茶碗叮当啪嚓,好么,全都滚到地面摔个粉碎!

    这种威风杀气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江灼就感觉自己的头顶上像响了个霹雳一般,他身子一软,强挺住了没有跪下去,似乎到现在他还没有给朱棣下过一次跪呢!他梗起脖子,抬头向朱棣道:“殿下,天遥不知!”

    “哼!好个龙发继龙须……”朱棣怒视江灼,逼问道,“这是不是你出的主意?”

    “不错!”江灼知道那件事情露了馅,昨天他跟道衍出主意,让王妃趁着燕王熟睡,用鳔胶把燕王的头发一根根给粘在胡须上,这样“移花接木”,这才使得燕王的胡子一夜之间长过了膝盖。要知道鳔胶这东西,是用鱼的鳔熬的胶,是用来制作弓箭的重要原料,粘性是肯定很强的,所以才能实现效果。

    谁知这个朱棣喜怒这么无常,这事儿真把他给惹恼了,看来在他的头上打主意真无异于老虎屁股上拔毛,但这真的那么严重吗?我不是在帮你吗?

    燕王继续问:“白天那个腾空飞升的怪物也是你制作出来的吗?”

    “是。”江灼老实的回答。

    “好。”燕王点了下头,突然又一次喝到:“来人啊!把这个杀死朝廷官员的罪犯给我拿下!”

    顿时冲进来四五个侍卫,把江灼绑了个结实。江灼大喊:“殿下,如今木已成舟,事已经做绝了,你绑我又有何用啊!”

    “把凶手交给皇帝谁又焉知不会有用?”燕王扭头就要往外走。江灼这下知道了燕王实际上是在吓唬他,但他也给吓得实在受不了了,自己对燕王来说,只像个小小的蚂蚁他想捻死那根本不费任何力气,所以只有服软道:“殿下饶命啊!”

    “阿弥陀佛!”这间小屋的门口,一个苍老洪亮的声音传过来。

    江灼听到感觉如同救星一样。“大师快来救我!”

    道衍道:“殿下,江灼还只是个孩子,就饶了他吧!”

    “嗯……看在大师面上,姑且放你这次吧!来啊,把他放了!江灼,这次犯错,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就罚你……给本王写一篇起兵的檄文吧!”

    “这……”江灼知道自己的文言文功底的深浅,起兵的檄文这么重要的文书起草,那得多少大儒专家一起反复推敲这才能成啊!这可是更要命的差事啊!于是他坦白说:“事关重大,天遥不敢揽此重任。”

    “嗯,”朱棣算是把江灼给玩够了,这才满意道,“你总算是沉稳了!”

    道衍在旁边笑道:“殿下,老纳觉得这个孩子机灵古怪,倒像是殿下的福将,今早上要不是他恐怕我们还真就损伤惨痛呢!谁会想道一切如此顺利!”

    “江灼,”朱棣赞同道:“既然你一直诚心追随于我,念在你这份诚心可鉴,又有功劳,本王绝对会赏罚分明,说吧,你想要些什么?”

    “江灼无愿无求,只愿追随殿下鞍前马后,任殿下驱驰。”

    “嗯……”朱棣脸色又有点阴沉,“别装了啊,有话就说,有……”

    旁边的道衍大师狠狠的朝江灼打了个眼色。江灼又是一激灵,这才想起后世一句致理名言:“要想在多疑的君主面前求得生存,就要自毁些身价!”

    “不过嘛,”江灼忙改口,“这些天制作热气球花小生不少的银子,我想……”

    “好!”

    ……

    “我太祖高皇帝、孝慈高皇后嫡子,国家至亲。受封以来,惟知循法守分。今幼主嗣位,信任jianian回,横起大祸,屠戮我家。我父皇母后,创业艰难,封建诸子,藩屏天下,传续无穷。一旦残灭,皇天后土,实所共鉴。《祖训》云:“朝无正臣,内有jianian恶,必训兵讨之,以清君侧之恶。”今祸迫于躬,实欲求死。不得已者,义与jianian邪不共戴天,必奉天行讨,以安社稷。天地神明,昭鉴予心。”

    次日一早,北平城的端礼门,朱棣声音朗朗,激昂慷慨的发表了他的著名的“奉天靖难”的演说。宣布现在起削去建文年号,仍称洪武三十二年,自署官属,秣马厉兵,扬旗击鼓,居然造起反来。

    有诗咏道:

    北平兴甲似无名,发难偏称靖难兵。

    如此强藩真跋扈,晋阳书叛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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