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天下_第二卷 第三章 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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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第三章 同 (第2/2页)

和潜邸的亲信,以钦差的名义到地方上去核查河道衙门的帐目,秘密调查河道衙门官员的不法行为,再以河道为突破口,大肆打压朝廷中的旧党,那些先皇提拔上来的心腹。小迷糊的父亲就是在那个时候倒霉的,不过小迷糊的父亲很聪明,一面把自己的女儿送进张府,一面主动地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盘脱出,结果不仅保住了性命,也保住了乌纱,还不用被抄家,就是到现在还没办法重新掌握实权,东山再起。

    一路行船,张延秀并不想在路上惹出什么事情来,因此行事十分的低调,在船上主要的时间都用来教导三个丫头如何扮演好自己所要扮演的角色,张延秀实在害怕出什么岔子,还好三个丫头都习惯少爷、少爷的叫。其他的只要她们把温竹易的资料背下就行了。

    一行人进入江苏境内后,就换乘马车,汛期长江水暴涨,行船十分的危险,如果遇上洪峰那更是九死一生,因此众人换了马车。用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众人之间也互相熟悉了,三个丫头本来就时常跟府上的闲人有接触,那些闲人因受了张佐的大恩,因此对张延秀十分的尊重,随行的六名锦衣卫也从那些闲人身上学到了一些东西。

    再次见到张承业和张承月两兄妹的时候,张延秀发觉两兄妹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张承业对张延秀还是有感激之情的,虽然张承业明白,张延秀之所以要接他们兄妹进张府,为的就是日后他们兄妹为其卖命。为张延秀卖命可以张承业不怕,知恩图报是做人最基本的道理,再说为张延秀卖命也是前途无量,不过要是真把命给卖了,那就很不值得。

    张承月想事情没她哥哥那么复杂,她一直忘不了,那个不顾她一身恶臭,在生死边缘救了他一命的年轻公子,也就是张延秀。之后当她知道张延秀让人不惜一切代价把她身体调养好的时候,她对张延秀更是感动不已,她已经在身心中发誓,这条命就卖给张延秀了,甚至有为张延秀献身的意思。不过张承月还太小了,而且她长得实在太平凡了,张延秀根本就没那个意思。

    终于快到松江府地界了,放眼忘去一片片的大部分都是棉花田,农田很少,在松江府,种棉花比种粮食赚得多,家里有手艺好的人,再织成棉布,卖到城里的布店或绸缎庄去,一匹就值全家人一个月的口粮。

    看快要到目的地了,小迷糊再也受不了了,直接从马车上跑了下来,一路上马车颠簸,还要整天待在马车里赶路,快让她无聊死了,小迷糊甚至说她多希望自己是毛毛,高兴的时候还能跟在马车后面跑。“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快闷出病了,我们都下马车,先慢慢走,反正也不急这一刻。”张延秀给小单打了个眼色,小单马上就明白了,锦衣卫的信鸽三天前就断了,张延秀想等看看,能不能在进松江府前,再接到一封飞鸽传书。

    可等了快一天了,张延秀一行人已经来到了松江城外,但张延秀先在城外的一个农庄住下,然后让老陈先进城找个住处,张延秀本来还以为要担搁几天才进松江城,可小单马上就有消息了,张佐的信很简单。“自己看着办。”老陈也很快从松江府回来了,说房子已经找到了,是一间靠近松江府衙门的小院,挺不错的一个院落,还分内外两个院子,有足够的房间让所有人住进去,院子的主人已经离开了,是自己人,不过现在已经找不到了。

    张延秀马上就明白父亲的意思了,张佐是要暂时断绝与张延秀的联系,然后派人在暗中保护,既然如此,张延秀也不再多想,先在松江府上立足,至于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张延秀到松江府上任的时候,松江府知府吴仁豪不在,说是去巡视堤坝了,接见张延秀是的是松江府同知,吴仁豪的堂弟吴仁阳,这松江府同知可是松江城的的重要官员,平时主要管理松江城内的大小事物,吴仁阳跟张延秀寒酸了几句,就让衙役领路带着张延秀去找张延秀的直属上司,松江府通判王于伦,那王于伦本是吴仁豪的师爷,后来靠着关系和银子做到了松江府通判这个位置。从知府到通判都是同一伙人,这松江府可算是铁板一块。

    对于张延秀的突然到来,在接到朝廷公文的时候,松江府知府吴仁豪就对温竹易的到来十分地疑惑与不安,像任命一府推官这种小事,最多也只是由布政使任命,一般都是由当地知府直接任命,这次却是吏部直接下的公文,任命又是吏部侍郎温邵弘直接签署的,这温邵弘本身也不简单,身后还有一个齐党,又是锦衣卫指挥使的小舅子,京城的那些大官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吴仁豪是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而他的靠山,燕党那里的来信也是毫无用处,根本就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三人商量到最后,只能先观察观察。

    这松江府本来是燕党的地盘,也是燕党的一块十分重要的生财宝地,不过子虚帝登基后,燕党倒霉了,松江府这块肥rou不知引来了朝中多少党派的垂涎,最后不得已,燕党只得用上一个无奈之举,那就是让各党派的势力一同渗透进松江府,使得众人无法独吞这块肥rou,达到各党派互相制约的目的,但作为条件,松江府的衙门必须由燕党所控制。

    一年前,燕党得罪了齐党和锦衣卫,到现在还是风声鹤唳,松江府突然出现了一个“温竹易”着实让燕党的人紧张了一阵,但又不能轻易出手,也只得先观察一下。甚至还有人认为,这是张佐透过温邵弘向燕党的一种敲诈,但这也是好事,出钱免灾,省得大家担惊受怕的。

    交接的时候,王于伦对张延秀十分的客气,还故意套近乎,对张延秀问这问那的,张延秀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只是说出了温竹易的出生地,是哪里人,今年几岁了,还有这次带了多少家人来,其他的事全部都故意说得十分的模糊,让王于伦一时也摸不清自己的底细。

    最后王于伦只能再跟张延秀寒酸了几句,然后让衙役领张延秀去见他的下属同僚。松江府经历张廖,松江府知事游辛杰,松江府检校刘砍刀和松江府司狱李大板。那张廖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眼花耳聋的,张延秀问他一句:“老先生今年高寿啊?”张廖却回了一句:“回温推官的话,老夫已经吃过了。”张延秀见这个样子,也就不想废什么话了。

    松江府知事游辛杰并不在衙门,张延秀问旁边的人,大家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张延秀也就暂时不去管了,为了尽快立足脚跟,张延秀并不想让这些人觉得自己很狂妄。那检校刘砍刀怎么看都是一个莽夫,资料上说其人本来是一柴夫,后来混口饭吃参加了军队,在剿匪上立了军功,做上了松江府检校一职,因为其最趁手的兵器是砍刀,也就有了刘砍刀这样一个名字。至于李大板,身为牢头的李大板最喜欢把送进来的犯人先打十板,送银子则免去,大家叫惯了外号,真名也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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