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十七章 急 (第2/2页)
拉住。 “温兄留步,有些事情我们内堂谈话,如何?”张延秀只是停下了脚步,却没有转身。“温兄,本官现在的处境相信你也了解,这松江府早就不是本官可以做主的,如果不是因为某些原因,本官这知府的位置早就换人坐了。”张延秀转过身来,看着吴仁豪,说了句:“是吗?” 张延秀只说了这句,就又不说话了,吴仁豪咬着牙继续说道:“温兄,我们还是内堂说话吧,燕党失势,孙、赵两家背后的人趁机坐地起价,要的份比先前多了一倍,我也是没有办法,不过请张大人放心,你的那份我已经事先准备好了,绝对不会让你为难的,但有些事情最好还是到内堂谈为好,孙、赵两家的人可是无处不在的。” 张延秀听完之后,点点头,却突然来了一个转身就走,走之前,说了句:“我不管吴知府你说的话是真是假,我只知道过了这个秋天,我必须拿到我应得的那份,一两银子都不能少,如果我得不到,那就抱歉了,无论是这里,还是江湖,或者是朝堂之上,我都不会罢休的!告辞了,三天之后本官就会带人去上海县。” 温竹易就这么走了,走得连吴仁豪都没有反应过来,吴仁豪刚想上去拦,张延秀就已经不见了,门口的仆人也只是看到一阵人影飞过而已,到了大堂外,就全都是老陈手下的捕快,知府的人也不敢去追。 当温竹易走后,吴仁豪无声地来到走到温竹易先前坐的位置,拿起温竹易用过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大声把仆人叫来,指着温竹易坐的椅子,吼道:“给我把这张椅子拿出去烧了,马上让仁阳和师爷过来,本官在书房等他们。” 张延秀出了衙门之后,也不知是怎么了,不仅不停下脚步,变回平时走路的样子,还用上了十成功力,不管路上有多少行人,直接用轻功赶路,没几步就跑回了家门口,见大门关闭,也不敲门,连踢两脚将大门撞开,刚要跃向后院,就见一高大地黑影向自己扑过来,张延秀急忙一拳过去,将黑影震飞,毛毛爬在地上,很是委屈地盯着张延秀。 如此大的动静,家里的人可全都被惊动了,虎婆婆、鬼婆婆、老刀子、佘大姐,还有楚海曙、落云霞全拿着兵器到了前院,可看到是张延秀,还有受伤的毛毛,大家都有些想笑,潘怡婷、郑香伶还有小迷糊也出来了,见张延秀那气喘吁吁的样子,潘怡婷、郑香伶一起跑了过去,潘怡婷轻声地说道:“没发生什么事,只是试探了一下,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丢脸哦。”郑香伶拿出自己的身上的丝帕,擦拭着张延秀脸上的汗水。
就在这温情的一刻,小迷糊突然惊叫了一声:“毛毛怎么受伤了!到底是哪个坏蛋伤了你!”毛毛可怜地舔着小迷糊的手,那眼神,别提有多可怜了。张延秀很无奈地走到毛毛的身边,蹲了下来,轻轻地要***毛毛的头,可毛毛的身子抖得厉害,张延秀只得说了句:“对不起啦!”也不管毛毛是不是听懂了,拿出身上的伤药给毛毛敷上,包扎好,然后又从身上拿出治内伤的药,交给小迷糊。“是我刚才不小心伤到了毛毛,这是治内伤的药,你拿去掺点水,减少药效的分量让毛毛喝下,过几天应该会好的,再不行请个郎中来也可以。”在京城就有专门给动物看病的郎中,不过这松江府有没有张延秀就不清楚了,况且就算有也是那种乡下郎中,给牛马看病的,能不能给狗看病还是个问题。 知道毛毛是被张延秀打伤的,小迷糊明显很生气,可当她要说什么的时候,却被潘怡婷拉了拉衣角,她就什么都不说了,只是专心照顾可怜的毛毛,看那样子,张延秀多少有些苦笑,毛毛在小迷糊的心中,竟然比他这个当少爷的要重要。 “少爷,我看就不用请大夫了,自从有了毛毛之后,我就一直在看一些与藏獒有关的书籍,这几日我回照顾好毛毛的。少爷你去了衙门那么久,一定有重要的公事,我们还是进屋谈吧。”张延秀转动身子,面对面地对小迷糊说:“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我们一起把毛毛搬进去好吗?” 小迷糊考虑了一会,见毛毛开始舔张延秀的手了,也就答应了。佘大姐,张延秀和小迷糊三人小心地将毛毛抬起来,一群人向内院走去,当张延秀进屋的时候,各自也都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 “这次孙、赵两家一共送来了八千两银子,还有价值五千两的礼物,特别是那四把匕首,都是出自名家之手,一把匕首少说也要五百两银子,我都送出去了,楚缤和楚纷一人一把,我和香伶jiejie也各自一把。我怕小迷糊伤了自己,也就没给她,少爷,我这样做可以吗?”潘怡婷一边给毛毛喂药,一边把刚才的事情从头到尾说给张延秀听,张延秀则一直不说话,边***毛毛,边思考事情。 见张延秀在思考的样子,郑香伶很自觉地拉起了小迷糊,两人走了出去,每走一步,小迷糊总是回回头看看毛毛,还有张延秀。“这种小事你做主就可以了,以后我不在家的时候,事情也都由你做主,三天后我就会带着人去上海县,老陈还是会留下的,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一定要小心。” “少爷,你真的打算把家里的事情全都让我管吗?我现在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同房的丫鬟,名不正,言不顺,真让我这样一直管下去,以后等少爷娶了正妻,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连我都无法确定,少爷你就真这么放心吗?!”张延秀没想到潘怡婷会突然说这些,在京城,只要是大户人家,与张延秀同龄的男子一般都已完婚,娶了正室之后才会再纳妾,可张延秀到了现在妻子的人员还没确定下来,父母的意思也都很模糊,可不管怎么说,身边的三个丫头都是不可能成为正室的,门不当,户不对。 张延秀将潘怡婷拉了过来,抱在大腿上,轻咬着她的脖子,说道:“你今天是怎么了,突然提到那件事上了,你就不会关心一下我,我这次去上海县可是一个大麻烦,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再说了,那也不是我能做主的事,父母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也没底,平时你都待在母亲身边,你就没打探到一点消息吗?” 潘怡婷低下了头,双手抓住张延秀的一只手,说道:“担心又有什么用,身为女人也只有在家等待自己的男人回来,更何况不管是楚党也好,孙、赵两家也好,他们的手再长也伸不进卫所,如今天下的卫所多半只听命于皇上和五军都督府的徐公爷,这松江府这么重要的一个位置,徐公爷是不可能不上心的。我今天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从孙、赵两家的人上门开始,就一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很兴奋,错,应该说是很贪恋,现在想起来,真的有些害怕,少爷,我到底是怎么了?” 张延秀再度险入了沉思,他沉思并不是为了潘怡婷,而是为了潘怡婷说的那些关于卫所的话,过了许久,张延秀突然说了一句:“老头子真是个混蛋,他怎么什么都给我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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