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观察者就是被观察的对象 (第4/5页)
没有英雄惺惺相惜的江湖风范,你越是顽强,越是拼命,他越要打得你原形毕露才算罢休。康斯坦丁斗狠一生,终于也被更加斗狠的人教训了一次,想来应该有所领悟……暴力毕竟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啊。 此时,那整个庄园内外,上空的乌云依然越聚越浓,开始时只是风云变色,此时已经渐有雷鸣闪电溢出,四周狂风越发强劲起来,冰蓝飞珠还在安慰康斯坦丁,渐渐觉得身子有些抵不住过往的风势,两人不禁将双手拉在一起。 康斯坦丁躺在地上,隐隐也感觉到形势不对,勉力说道:“你们快跑……咳咳……不要管我,再过一会儿,只怕跑不掉了……。” 这两姐妹何尝不想逃命,早就想跑了,可又舍不下这苍桑帅哥,一时犹豫起来。 冰蓝想起一事,对康斯坦丁道:“康哥,你前时教我们练习的那个音声修行法,不知管用不,咱们试试看。”说着她拿出一支竹萧来,而飞珠则取出一只长笛。 康斯坦丁摇头道:“你们……修为太浅,咳咳……快走……。” 正说话间,身边狂风已不知何时呼啸起来,三人的对话竟显得渺不可闻,冰蓝飞珠开始站立不住,身子连连被狂风扯动,两人惊得尖叫起来。 康斯坦丁此时也无法自控,长叹一声,由得那狂风将自己吹动。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风已经开始巨变,忽然间风眼中透出一股巨大的力道,将三人就地带向空中,送进乌云深处去了。 三人刚至乌云边缘,康斯坦丁凭着经验已知有人相救,尽全力鼓着一口气,对两姐妹道:“不要乱动,放松,顺着风势就好。”他心中暗道:“这股力道若非人为,我们身处其中,早被恶风给撕成碎片了。” 果然,一道金色光茫从黑暗中直透出来,虽然忽隐忽现,但却直而有力,硬生生地穿过层层能场挤压,将三人摄住,收了进去。 那金光的尽头,却是一片静谧原野,有微风,有阳光,有溪水潺潺流过,林间偶有鸟语相随,一望无际的、安宁的世界。两姐妹突然从暴风中出离,乍见这个世界,正在发呆,却见一个人影在眼前晃动几下,最后出现在她们眼前,两人奇道:“哎,你是谁?” 安冬笑嘻嘻地拉住两人的手,乐道:“如果世界没发生巨变,你们应该记得高中同学里面有一个现实版的安冬,嘻嘻,可惜她现在叫冬雪了。” 两人听得诧异,那康斯坦丁躺在地上,看着她,低声道:“你……你和安冬长得一模一样……你们也是双胞胎?”
安冬听得大笑不止,好一会儿才道:“哎呀,你这犀利哥,我看你是迷上双胞胎了吧,见谁都是双胞胎……笑死我了。” 康斯坦丁一脸疑惑,却听安冬笑道:“犀利哥,你是记得从前世界的样子的,那个安冬不是我啦,我是小猫的潜意识,你也可以说我就是小猫啦,小猫的另一个人格罗,嘿嘿……你们现在嘛,正在天机剑里面。” 康斯坦丁见多识广,听到这里,倒吸一口凉气,道:“小猫……人格分裂了……。” 冰蓝飞珠两姐妹也大概听出了一些名堂,忍不住叫道:“原来老虎的潜意识里面,他自己是个女人啊?!太可怕了,他怎么有这样变态的潜意识?!” 康斯坦丁虽然身体受伤,可心思却转得极快,想起刚才的事,勉力抬起身子,对安冬道:“刚才那个老家伙……。” 安冬走过来,笑嘻嘻地说道:“刚才那个老家伙叫赵归真,那小僵尸叫波吕克斯,都是一直关在天机剑里面的,嘻嘻,小猫现在定中,我一个人闲着无聊,就放他们出来扁你一顿,杀一下你的威风,嘿嘿。” 康斯坦丁叹了一口气,又躺了下去,道:“后来看着我们三人快被那怪风给撕碎了,也是你利用天机剑救了我们,是吧……这些事,小猫大概暂时都不知道吧……。” 安冬笑道:“哎,犀利哥,你果然是老江湖,有点见识嘛,小猫现在正在和那团乌云纠缠,哪会知道这些事,嘿嘿。” 冰蓝飞珠听得害怕,却见康斯坦丁对她们摇摇手,笑道:“不要怪她,她是小猫的潜意识人格,虽然我对这一层人格认识不深,不过我知道,这一层的人格做事很率性的,没有那么多顾虑……。”他想起一事,恍然道:“我明白了,你一定是看见另一侧有厄里斯在,想当着厄里斯的面,痛扁我一顿,灭我的威风,这是打击情敌最直接的办法……这种事,小猫当然不会做,但他的潜意识会做……。” 安冬眨了眨眼,双手托在胸前,笑道:“现在嘛,咱们算扯平了,你可以安心在这里养伤了,嘿嘿……。”说着她又对冰蓝飞珠姐妹道:“我教你们几个咒语,可以在这个空间中随意改造环境,让你们住得更舒服些……。” 安冬说完话,立刻消失。 冰蓝飞珠面面相觑,好一会才喃喃道:“老虎平日里就神经质得很,果然是神经病人的潜意识最可怕……。”康斯坦丁摇摇头,哭笑不得,叹道:“外表阳光的人,潜意识中难免有阴暗的一面……只是没想到他一直都处在人格分裂的状态下,唉……这些年来,我居然没看出来他是个疯子,咳咳咳……也算是一件奇事呢。” 三人想不通尤只虎此时的状态,却不知尤只虎自己却玩得正是开心。 前时他被那乌云缠住,任凭风云甲极尽全速,也不能将乌云中的能量源头控制住,反而是对方转化能量结构的速度越来越快,尤只虎感到两者之间心量差距大得异乎寻常,一时间慌乱起来。 他遇上这种的乱境,就不可能用他那个放松的法子了,因为内外焦困之时,谁还有本事放松得下来?既便是尤只虎这样常常都能做到“如死皮一般”放松的人,那身心凌乱之时,也是一丝一毫都放松不下来的。 安冬急速地搜索着一切资料,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东西,好容易翻到一段“心清净故,则世界清净”,安冬叫道:“那圆觉经上说了,只要你的心清净下来,身外的世界也就清净了……。” 尤只虎正被折腾地焦头烂额,顿时破口骂道:“******,我整个人都快被撕烂了,现在的心能清净下来么?!” 安冬又翻到一段资料,叫道:“禅宗的六祖慧能说了,非风动,非幡动,是汝心动!想来,你把心定下来,外面的风就定下来了……哎,六祖真是有远见啊,咱们现在的状态,不正是不知道是风在动,还是心在动么……。” 尤只虎此时的状态,哪会承认只有心在动?直是满世界全在动!当即叫苦道:“安冬!我要能够定得下来啊,这这这……我从前没有专门修过定,别人经上说的是有定才有智慧,我现在没定没慧,脱不了困,要死在这里了……。” 他只感到大量的能量从元婴处被引动,不断注入风云甲,又被外面的能场所收摄转化,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自己在面对一个无尽深渊,任你江河湖海的水有多少,总是填不满那个没底的洞。他五脏六腑都在翻腾,一种极强的失落感,一种快要失去自我的恐惧感,越发地纠缠起来。所有的骨骼和肌rou,所有的神经和血管,所有的细胞和分子结构,全在发疯似的跳动,就像在跳集体舞。 安冬又找到一段资料,叫道:“哎呀呀,这一段可能有用,以前有个叫克里希那穆提的心灵学大师曾说过,观察者就是被观察对象,也就是说,你现在体验到的痛苦,不该用‘你’去体验它的心态去面对,你该明白那个痛苦本身就是你,如果能做到这样的话,就不会有一个受痛苦的人,你就不会痛苦……你不要小看这个克里希那穆提,在上个世纪的欧美国家中,从获得诺贝尔奖的物理学家,到获得奥斯卡奖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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