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当军阀_大汉无敌步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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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汉无敌步兵 (第4/5页)

由名将所带的骁勇善战以逸待劳乘胜追击之精锐骑兵打败、最终无获而归,这难道不要让人奇怪的么?

    如果李陵真为了报一己之仇,全心全意为匈奴服务,卖起命来不遗余力,如吴三桂洪承畴之流一般,和当今之在各处歇斯底里地叫嚣着制裁中国的无耻蠢徒们一样,那,商丘成尚有头否?

    历史就是历史,更多的诠释已全然无益。虽然说如果从纯军事的角度上讲,给出一个可以接受的解释,并非难事,然而这大抵也是毫无必要的。因为无论怎么论道,都难免有以今人之胸释先人之怀之意在。短短的“匈奴使大将与李陵将叁万馀骑追汉军,至浚稽山合,转战九日,汉兵陷陈却敌,杀伤虏甚众。至蒲奴水,虏不利,还去”这数十字,更也为后人留下了无穷的想象空间。至于有人必要以此来为自己的卖灵卖rou寻得精神慰藉,则不过是一种低级而愚蠢的精神自yin罢了。

    “汉厚诛陵以不死,薄赏子以守节,欲使远听之臣,望风驰命,此实难矣。所以每顾而不悔者也。陵虽孤恩,汉亦负德。言陵无功以报汉为孤恩,汉戮陵母为负德。论语曰:德不孤,必有邻。昔人有言:‘虽忠不烈,视死如归。’陵诚能安,言陵忠诚能安於死事。而主岂复能眷眷乎?男儿生以不成名,死则葬蛮夷中,谁复能屈身稽颡,还向北阙,使刀笔之吏,弄其文墨邪?”(《答苏武书》)。后世但作此书者,可谓陵之知己也。而今之以李陵之失足来为自己的出卖民族祖先之行径辩解者,其心已为仇毒所坏,其眼已为蝇利所堵,其耳已为yin音所蚀,如此他们又如何能听得两千年前无奈的李陵所发出的悲凉的哀鸣呢?

    注:本文也引述《文选·答苏武书》和《艺文类聚·别诗》中之部分内容。书与诗都疑为后人伪托,但引述只为行文之需要,故不根本影响本文之史实。

    (六)

    李陵在匈奴呆了二十五年,和他太太跖跋氏生养了几个儿女,余则基本无所事事,惟苟且其百死之身而已。中间曾被单于指派当说客去劝降老朋友苏武,两人见了几面,喝了点酒,大概相互还赠送了几首诗(但今存于《昭明文选》和《艺文类聚》中之别诗,疑为后人伪托)。苏武当然没有被说动,但两个人仍保持着很深的友谊,以致于后来苏武还朝,还颇为他讲了几句话。后元二年(前八七年),汉武帝死,八岁的汉昭帝继位,由大司马大将军霍光、车骑将军金日【石单】和左将军上官桀三公辅政。霍光与上官桀和李陵曾是好朋友,对他和他的遭遇也很了解;因此,虽痛惜于李陵之降,却颇同情其不幸,明其苦衷。因此曾派任立政等前往匈奴试图请回李陵。李陵心已早如死灰,故国如梦而亲人不再,破家亡亲身败名裂之人,待死而已,复归何益?因此只有以“丈夫不能再辱”婉拒了。其实这应是托辞。如果李陵真是心无故国,尽全力效忠于匈奴,则浚稽山下的商丘成,恐怕就没那么容易全身而退了。

    元平元年(前七四年),李陵病死于匈奴蛮荒之地,实践了其“男儿生以不成名,死则葬蛮夷中”的诺言。

    关于李陵的评价,在其生前即颇存争议,却并无人能多言,因为他的案例是被汉武帝钦定而且是被族灭的。唯一替他说话的司马迁,也受了腐刑,那还是被特殊宽宥了的;这样谁还敢为他说话?汉武晚年虽也有所悔悟,却也终未付诸行动。对李陵的相对客观的评价,还有待汉武去世之后。这才有了前述的任立政出使匈奴一事。但对李陵评价之争议,却远非就此而止,而是绵延千年而不绝。尤其每到特殊的历史时期,他就会被一些人翻出来,重新贬谪或者同情一番。其目的则大都不过是借古人之行迹,浇心头之块垒,各抒各的怀抱罢了。

    后世对李陵非议者有之,同情者亦有之。后者不再赘述;非议李陵比较著名的,是明末的船山先生王夫之。他在其巨著《读通鉴论》中,对李陵曾进行了十分尖锐的批判;甚至连带为其辩护的司马迁,也一起痛贬了一番。船山先生是我十分景仰之人。不过这里,我将尽力本乎事实对船山先生之论作些跨越时间的评析和反驳。

    船山先生《读通鉴论》卷三武帝三十:“司马迁挟私以成史,班固讥其不忠,亦允矣。李陵之降也,罪较著而不可掩。如谓有孤军支虏而无援,则以步卒五千出塞,陵自炫其勇,而非武帝命之不获辞也。陵之族也,则嫁其祸于绪;迨其后李广利征匈奴,陵将三万余骑追汉军,转战九日,亦将委罪于绪乎?如曰陵受单于之制,不得不追奔转战者,匈奴岂伊无可信之人?令陵有两袒之心,单于亦何能信陵而委以重兵,使深入而与汉将相持乎!迁之为陵文过若不及,而抑称道李广于不绝,以奖其世业。迁之书,为背公死党之言,而恶足信哉?为将而降,降而为之效死以战,虽欲浣涤其污,而已缁之素,不可复白,大节丧,则余无可浣也。关羽之复归于昭烈,幸也;假令白马之战,不敌颜良而死,则终为反面事雠之匹夫,而又奚辞焉?李陵曰:‘思一得当以报汉’,愧苏武而为之辞也。其背道也,固非迁之所得而文焉者也。”

    司马迁为李陵案而横遭腐刑,不得不长期忍受一个生者所能经受之最大的耻辱,是故“肠一日而九回”,埋头修史以尽其先父之嘱托;若于评论中有所偏发,以抒解胸中之郁结,也是可以理解的。然而司马迁之秉守史家求真之原则,在阐述事实时,尽最大能力考证梳辨、去伪存真,也是为世所公认的。即以他所叙述之李陵事迹为例,班固出于维护汉室需要出发,而“讥其不忠”;然而他所修撰之汉书中关于李陵部分,也大多承袭司马迁所列举之事实,二者鲜有差异。即宋之司马光修《资治通鉴》,也本乎此。这就足以说明,司马迁对李陵经历之描述,基本是本乎事实的,而决非“挟私以成史”。即以其之评论中说“余睹李将军悛悛如鄙人,口不能道辞。及死之日,天下知与不知,皆为尽哀。彼其忠实心诚信于士大夫也?谚曰‘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此言虽小,可以谕大也”,虽有为李陵文饰之嫌,却也基本本乎事实,并谈不上怎么过分。因此,船山先生以为“迁之书,为背公死党言”,这一论断,是很不公允的。

    李陵之降,至少于其时而言,自然难可宽宥。然而若细究其所以降、乃至追查战败之原因,则从汉武、李广利到路德博,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浚稽山之战,李陵是尽了全力的,而失败之责,主要应归之于李广利和路博德之侧应不力,甚至根本就不准备救援。说“陵自炫其勇”,虽为事实,然而以五千兵马而能力抗匈奴八万精兵达近十日之久,最后若非出了汉jianian,尚有不败之可能。则陵之勇,亦彰矣,其自炫也是实事求是,又何夸之有哉!

    汉武数次听信谗言,一致李陵于绝地,再则族之使其气绝;汉武之不仁,可知矣!李陵本已受此大冤,刺杀汉jianian李绪一为自己正名,二亦为汉朝消除了一大祸害,即不认其功,亦无可言其过,如何反能说是“嫁祸于李绪”呢?船山先生之糊涂,不亦明乎?

    至于其所道之“李广利征匈奴,陵将三万余骑追汉军,转战九日”,前言已析。船山先生胸藏韬略,精通兵法,竟没察觉出其中的端倪来,居然认定李陵是“效死以战”,不能不让人遗憾。至于谈到“单于亦何能信陵而委以重兵,使深入而与汉将相持”,此一问倒应该留给汉武的了!驭将之道,当“疑人不信,信人不疑”;单于尚且懂得重陵之才,倚以重任而不稍加疑惧,此知用人之道也,如此方能得人死力。而汉武竟听一人谗言即族诛功臣,猜忌心重而寡德少恩如此,相比之下孰高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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