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性命不贵 (第2/2页)
兵这等莽夫应是绰绰有余。” 说话间,五人已战开。杨志兵手握黑铁棍,面对四柄长枪虽然讨不到便宜却也不落下风,棍枪之间一片混战。 杨志兵手眼齐开,使得铁棍如同手脚,贴身舞动,以最少力气应对最多麻烦,而澜沧四人却是来来回回动作幅度极大,如此十回合之后,杨志兵未有疲惫而四人已气喘吁吁。 莫夫士自觉丢了面子,阴沉着脸低声道:“来人,将这四人就地处死!”便有手执长枪之人走出,将四人捅成马蜂窝。 简行吓得脸色煞白,小声道:“皇上,他们可是你的左膀右臂啊。” 莫夫士一声冷哼:“左膀右臂?他们只不过我的取乐玩具而已。死了再寻便是!”而对于杨志兵却是万分满意,笑道:“大明侠客果然身手不凡,我便信了你是杨志兵!既然有言在先,我们也不好反悔,收兵!”随即大手一挥,百万雄师掉头离去。 陈晛却是怒不可遏,强忍住拔剑冲动低声道:“澜沧皇上,我们真收兵了?” 莫夫士伸腰展肢一声呻吟,闻着他满是焦味的话语是不胜享受,淡淡道:“对,收兵了。” 聂展韦亦是怒目圆瞪,不可思议地望着缓缓离去的大军于心中骂道:什么玩意儿? 回到参将府,士兵皆是欢呼雀跃,摘下头盔抛向天空庆祝和平,参将亦是如此,脸上喜悦难以掩藏,行礼道:“英猿将军果非同小可,一来便叫那蛮夷退了兵!” 他并不买账,只是阴沉着脸回到卧房。 当晚,守城士兵齐聚街上载歌载舞。有俩能人欲比个高低,便在地上摆了一排酒缸,谁率先将酒喝尽便是获胜,一人半个时辰便喝得十只酒缸见了底,另一人却是边喝边吐,才喝两缸便躺倒在了地上,引得观众一阵倒喝彩。
聂展韦并未参与,于卧房之内写了一纸书信,以信鸽送出,信鸽直往城外飞去。 庆远城外的帐篷中,三国皇上亦是饮酒,却各有心思。 莫夫士连饮九杯玉液,不胜畅快;简行缩在一旁,面带恐惧望向莫夫士,桌上佳肴未动一毫;陈晛顾自饮着闷酒,虽酒入咽喉凉润舒爽,却浇不灭心中烦躁,饮完一杯又接了一杯,如此三杯,难耐心中苦闷,便直言道:“澜沧国王,恕我直言,为何退兵?” 莫夫士正要饮酒,手端金爵疑惑地望向他,“不是你说只要他们交出杨志兵就退兵的吗?”说罢,两眼不离他面庞饮下一杯,嘴角微微翘起。 他自是懂得莫夫士言外之意,然当下澜沧的确强盛,以安南实力绝非澜沧对手,若是闹翻对安南百害而无一利,只好强咽下挑衅苦果,加之篷中酒气太重,令他头痛欲裂,说了声“出去透透气”便撩帘出篷,开阔之地空气的确清新,然再清新的空气亦不能使他愉快,本想着将将位让与莫夫士,大明之人见莫夫士乃三军之首许会半夜偷袭取莫夫士性命,如此一来三军必定悲痛欲绝,自己便可趁机调起三军士气,一举攻入中原,却怎知会落得如今田地? 正叹气,忽有信鸽至,借着火光,他看清信鸽腿上绑了一纸书信,便取了书信将信鸽摔死在地,借着火光看清纸上所写:暗渡陈仓,将计就计。 微微思考便知了聂展韦意思,他一声冷哼,将信纸与信鸽皆丢入火中,往东走去。 帐篷外有俩守兵,见其走来,行礼道了声“参见皇上”,他摆手道:“你们先出去,我要单独于杨志兵谈谈,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接近这里。” 守兵领了旨,迈步远去。 他撩帘入篷,篷内有一木牢,杨志兵正于牢内趺坐修气,虽闻杂声,不愿睁眼,依是神处异世享受最后自由。 他知其性格,并未打扰,只是绕着木牢走了两圈,淡淡道:“没想到你会自投罗网。” 此番言语却挠了杨志兵,不得不收了气神睁开双眼,抹去额上汗珠,望向半透帐篷,平静道:“我未动手,却害了百万性命,自知有罪,便欲赎罪。” “若只有一死才能赎罪?” “那便以死赎罪。” 陈晛自是满意,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丢入牢内,淡淡道:“那你便死吧。” 杨志兵转动眼珠望向身旁匕首,而内心未有波澜,只怕白白送了性命,问道:“我死你便退兵?” 陈晛含笑点头。 他未再犹豫,当即抓起匕首刺入自己喉咙,血溅木牢。 却是有邪笑自陈晛脸上浮起。 他打开木牢,扳开杨志兵手指拔出匕首,将自己衣裳扯得七零八乱,又以匕首划伤自己胳膊,一边大喊道:“来人,护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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