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乱 (第4/5页)
睿啊,呵呵,快快起来,让为师好好看看你。” “子睿不敢。” “过来,还和你老师、师父客气什么。过来过来!”我感到更有些不对劲,便趴在地上偷偷向上瞟。却见老师和师父面前还跪着一人,此人背影颇为熟悉,总感觉在哪里见过。看来老师前一句话是对他说的。 我便起身再兴一个长揖,低头向前趋了几步,忽然看到那人侧面,赶紧又退后几步。 “子睿给三叔行礼,刚才未曾见得三叔,三叔莫怪罪子睿。” “不妨事不妨事,”三叔连忙道,“子睿请起吧,三叔被大哥责罚,不能起身回礼了,子睿莫怪三叔才是。” “子睿不敢。”我心里还奇怪,三叔回来,本是好事,老师至于发这么大火吗? “子睿认得我三弟。”师父有些奇怪,老师也讶异的呃了一声。 “难道三叔未与老师师父提及么?” “你老师根本没让三弟说什么话呢,你叫他三叔?嗯,倒也贴切。” “为何责骂三叔,三叔大老远从辽东回来,就是为见老师师父,老师师父这样待他,未免有些不顾结义之情吧?”师父在冲我眨眼睛,然后脸上做着表情,眼睛朝老师看看,仿佛说是就是老师在发脾气。 “老师为何责怪三叔呢?三叔在辽东整日思念两位兄长,今千里迢迢携家赶回见义兄,为何还要责怪于他。”老师不说话了。 “那可以让三叔起身了吧。”我感到事情有所转机。 “我早已不认这个罔顾结义之情之人。”老师背过身去,言辞竟有些决绝。 “喂,老大,我看不下去了,仨是不对,一直没和我们联络,但毕竟他在辽东,又有了家事,什么都不知道吗?能怪他么。而且你开始一见他,不也执手相望,神请颇为欣悦么,怎的忽然就冷了下来,然后就一阵大骂,你变化也太大了。” “不要说他,说到你便也让我一肚子火,出去后就隔个半年给我来封信,也不来襄阳找我,我想找你都没办法找。要不是子睿,这会儿我可能还不知道你黄汉升在长沙。” “你又来了,你来找我的时候,那天晚上已经骂我一晚上了,把你的弟妹吓得不轻。现在你又已经骂了三弟一个早上了,三弟妹还在外面没有安定。你也够了吧,子睿都来了,你可以消气了。” “起来!……坐边上去。”老师看来终于消气了,第一声还明显有些怒气,后面的就缓和了很多。又瞟了右边大汉一眼,笑着对我说起了话。这个转变有些大,我的心里也不是能很好承受。 “老师,学生不肖,今终能赶回襄阳拜见老师师父了。”我再次磕下了头去,想到终能赶回襄阳见过老师,我竟忽然眼眶有些湿润了。 老师将我搀扶起,“苦了你这孩子了,这事本不该你来承受,你却如此折辱自己,何苦啊!”
“老师常教导子睿应以天下百姓为先,子睿犯错,又岂能由他人代过。” “你帮老师带回那么多贤才,老师该怎么赏你啊。”看来兄弟们都见过老师了,老师的口气中可以感觉对这些人还是很满意的。 “不敢,况子睿无需封赏。”心中思得一事,竟叹出声来。 “子睿,何事唏嘘?” “家姊外出说是置办婚嫁,念及不能送jiejie风风光光出门,着实让子睿感到汗颜,子睿曾想,如老师问我需要什么,我只想说让jiejie风风光光地大婚,可这事姊姊仍不让我插手,自小jiejie照顾我一切,到此时,我仍不能为jiejie做些什么,感觉自己很是没用。老师说要封赏,我就想起要请老师主持jiejie的婚礼。故此心下凄凉。” “银铃,实奇女子也。常思评人容易,做人难;而做人容易,教人难;银铃能把子睿的性格、品行引领至如此境界,让人无法不长叹,我虚度半生,却不如银铃之十五载。惭愧惭愧!” 这是对jiejie很高的褒奖,我却高兴不起来。jiejie就要离我而去,让我如何能高兴。我前十七年在jiejie身旁,只生过一次病,没受过什么伤;离开jiejie,我却几乎一直多灾多难,命都去了半条。我唯一的亲人,为我前十七年遮蔽风雨的jiejie,却从没让我为她做什么,当我想做什么也能够做些什么事时,她却离开了,再次回来时,她就将是别人的新嫁娘了。 老师让我在旁少歇,我便依言在旁坐下,很自然的回到了我以前的位置,不断婆娑那块铺垫,我知道,jiejie以前也在这上面坐过很长一段时间,我也藉此来思念jiejie。这一年在外,只要思念便有jiejie,但毕竟想到以后还能见到,便感到一种希望和期盼。但现在jiejie就要嫁了……不行,我已经十八岁了,不能总把jiejie拴在我的周围,我怎么这么自私。jiejie,我该怎么办呢?刚说不能再缠jiejie了,还是拖到jiejie身上,我怎么这么没用。 当我稍微回过神来时,从门外进来几个少年与老师行礼,都是二十岁上下。他们是三叔带过来的,使他一路南归见到的年青俊杰,只是身份卑微,没得征辟,便以他的口才说服那些人家,让这些人随他而来投效老师。老师问了他们些话,那些少年似乎都能对答如流。老师也点点头,荆州缺人,尤其是现在我们还zhan有扬州,架着交州,锁着一州。甚至让小斌一个人在吴郡支撑局面。三叔所为确实很能为荆州解决很多问题,总不能让那些养老的旧官吏再蹦出来说要为国效命。 老师和师父还见过了三婶,我也去给三婶行了礼,不过我很老实地没有参与他们的谈话,而是继续在那座位上,换着各种方式坐着那块垫子。 我完全回过神来,是他们叫我去吃饭。我说我还是回去吧,家里还有一大堆人等着我呢,他们想想也就同意了。 午宴必须分成很多屋同时开席,我和宋谦、陈武、吴越、孔明四人以及佩姊姊在一屋,我们六个人吃的都是佩姊姊作的。 为了尽地主之谊,我还要各屋地先跑一遍,客气地让大家先吃,觉得人多吃饭都麻烦。之所以不选大家一起在大厅用餐,是因为大厅里的各式书简太多,不好清理,我也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书简,得找个时间看一下。 弟妹的肚子已经显出我那鲜卑兄弟的下一代的轮廓了,这让我很有兴致地说了一通,还说要让这孩子喊我干爹。把一对小夫妻脸都臊红了。潘翔很是豪爽,大声地起哄,毫不介意,而甘宁因为夫人的缘故,只是随着笑;苏飞也在笑,不过他就要大胆些了。阎柔也能加上一把力,但匈奴人被一个汉族女孩子管着没敢。 宋玉东还是显得比较孤寂,他更多的时候只是看着笑笑。 张凯显然没有办法逃脱我的打击,我问他什么时候有,他直接问他的夫人,招引得郡主的小拳头不断相加。这倒让我想到我们家的郡主,便很快结束了各处的问候,回去吃饭了。 “陈武,为何不吃啊?”回去后,我看见其他人都在吃着东西,只有陈武没动,我还在想是不是在那个水贼窝有什么规矩,他习惯了。比如吃饭先看别人吃,看看有没有毒,我的天,我的脑袋有时候怎么转得这么快,这么恶心而有创新的想法都能被我想到。 “大哥去帮佩姊姊端羹过来,我在等他,不能独食。”这么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