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_第二百零七章 入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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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七章 入蜀 (第2/5页)

入这里了,连身衣服都没带,鞋袜都被雪泥湿脏了,也没得换。”她也大方,也没什么羞涩。

    “我也是。兵刃都没带一件,就穿着一身盔甲就来了,就给我多了身披风。”我一指屏风。

    忽然门被轻轻推开,一女侍者端着一个木盘,上面放着我的皮靴,放入了屋内。说外面风雪大,入夜后会很冷,靴子里落了雪,可能会冻上。

    我只能表示谢意,他只道不敢便退出去了。

    “子睿果然是个淳朴的人,全无官威架子。”

    “他们辛苦啊,之前便知道,他们积劳几年未必能得一功,难得升秩。居高位者,未有其实,我只是运气好,又偏巧适合乱世罢了。若是太平盛世,我或许只能做一个小吏吧,还未必能如他们般做好,怕早就忍不住打死个把作恶的达官显贵,亡命于远山了。吃吧,天冷,饭菜马上就凉了。”

    食材确实新鲜,吃起来倒也舒服,就着热酒更是惬意。只是她在身边,总有一些说不出的尴尬和拘谨。

    她把自己皿中食物不住挟到我的盘盏中,让我很不好意思。刚摆手,她便说道:“我吃得不多,你又不是不知。”

    她还提勺欲帮我斟酒,我忙放下箸,举起酒盏,却发现她是往自己盏里添了一勺。不过看见我尴尬的样子,她又笑着给我舀满,我赶忙致谢。

    她对我不停谢谢表示出了不满:“既是银铃jiejie教你,如何习成如此拘泥不化?”

    我无言以对,连喝几盏,将桌上一扫而空,后面也不知道吃了什么,只知道一直有着心思。我刚从二哥二嫂那里重新找回我汉家礼仪,却被如此不齿,面对这位,似乎我在前面数月的状态更好应对。而这件事情,终究得有一个解决办法。我似乎立刻有了个非常大胆的念头,这个方法有些险,但是似乎如何我都不吃亏,对她也是个好归宿。

    为此,我出去喊了人来补满了罍中酒,趁着加热中。往后坐坐背靠着榻,双臂架于其上,又舒展我那两条腿。最近为了战事,略有些累。

    我脸很热。估计她看着我也是脸红红的,不过看她似乎完全没被酒影响。估计和蔡伯父那帮人在一起喝多了,练出来了。听父亲说过,蔡伯父就一个缺点,贪酒。

    “此战若平董……”

    她若有若无般嗯了一声,那气息真是抓进心坎里。

    “我尚在……”

    “嗯。”她似乎调整了一下呼吸,没再看着我,喝下了酒。

    “你没看上其他人。”

    “嗯?”

    “我可以娶你么?”说出来,忽然觉得轻松了很多,后面话也一下子跟着出来了:“你的名节基本算是被我败坏了,我不想让你再四处漂泊,我也不希望再为你提心吊胆,担惊受怕了。我若在,便给你一个家么?家里人有点多。”

    伊人终于流泪了,手抹去泪:“和你这种人在一起,迟早要被你撕到心碎,把心伤透。”

    “是的,我确实不是个好人。”我感到自己忽然无比的畅快,泪却也抑制不住了:“我从小和银铃生活在一起,银铃把她的一切心思都用在了我身上,她即将生产,我却在外和另一个女人谈婚论嫁,你见过如我这般差劲的男人……”

    抹黑自己似乎没啥用,她拦住了我。

    “你别说了,其实有很多事情怪不得你。银铃jiejie与我说过。你不想知道她怎么说的么?听完我才知道一个女人会为自己的男人付出多少,也会怎样的争取自己的男人。”

    “我想知道也会去问她。”我笑着,我不想从别人那里知道。如果这点还需要拐弯抹角去打听,我的心得多憋屈。很多东西,不用问,也能感受到:“她是按照她心中最喜爱的真正男人的来引导我的,把我培养出来,却要拱手送人,换我也接受不了。但她却也明白,所以,她给了我选择机会,一切都是我选择的。而且,我可能确实没有长大。我已经适应了有她的一切,我似乎已经不能承受没有她的一切。”

    “那佩姊姊岂不可怜?”她这叫法应是学的银铃。

    “是的,她为我等了十八年。”我仰头,手却指着罍:“帮我倒一盏。”

    “你如何立刻就摆架子了?”我们都笑了。

    “我最近是累了,今日还在阵前冲杀了几阵。”手指间被塞进了盏。

    一饮而尽。

    “所以我能有时间,便多陪陪她,她其实一直爱的是那个银铃描述下的我。我可能让她失望了。只能尽力做好吧,佩儿应该已经生了,就在我在天南羌人那里的时候。”又笑了:“这消息啥时候能传到我这里,真让人焦急,再来一盏吧。”

    她转身时,估计会被吓一跳,我忽然盘腿几乎就贴着她。

    “朱大人曾言我二十岁时会有劫难,若过,则四十岁前都会顺利。我前二十年确实很走运,以我这般资质短短数年能为内朝肱股,一方诸侯。望此番能安然渡过吧……”我接过酒盏又一饮而尽,然后看着她笑:“好娶你。”

    她扑在我怀中哭了起来。

    我第一有爱的感觉,便是因为怀中人。但这次,我心中怕更多是歉意和怜惜。

    良久,她忽然抬起头来,红着眼又笑了起来,想要换个话头:“你却与我说说,你究竟是党人之子还是遗落在外面的皇子。”

    才女也不免俗,居然爱听这种风流轶事。

    “我与银铃初到襄阳时,亦尚在襁褓中,你认为我能告诉她或者其他人,我是谁?”这个问题其实好回答:“似乎我在这一路上,有很多机会被人换成另一个,但是你让我如何说清自己是哪一个?”

    我只能摊开手,手上尽是老茧,还有很多伤口愈合却未消的痕迹:“当年因我而死之人。以及这些年被我所杀之人,都太多了。”

    她抓着我的手:“我不管你是哪个,都是我的,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哦,兀自不管挂着的泪珠,她又似乎一脸天真地思忖起来了:“听相士说你什么,前二后二,如獬豸四蹄,当有四妻。”

    我心下大惊,我在南边糊弄霍然林若的,咋北边相士也这么起哄。看来似乎还不是我独创。

    我赶紧表示一种很不以为意的样子。

    “你不能打我姐妹的主意。我自认倒霉,不能连累她。”

    心下安定,原来想到这里了,略有不满:“我有那么糟糕么?其实我一直想让你独有自己的一份幸福。而我却恰巧不能给你。”

    “居心中者唯汝耳,如之奈何?”伊人摇着头。

    那个意思好像我占了很大便宜。

    当然我确实占了大便宜。

    不过既然她提起来了,我还真有一个严肃且有原则性的问题:“你到底是忻还是怡?”

    伊人嫣然一笑:“你猜?”

    那天晚上她竟没有吟诗作赋。

    憋了半天,喝完了三罍酒,不得不问。

    她似乎也觉得奇怪,想要应景做一首,却只说两三个字,便笑着停下来。说这么多年,总是愁苦,孤单,失落陪伴自己,随口便有压抑心中的无尽委屈可发,现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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