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折身鹰鹫擒林雀 (第2/2页)
他眼睛直勾勾阴森森盯着凤吟离去,凤吟就在他准备移开目光的时候,忽然转过脸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及其平常,但童安祺却似心尖被毒蜂蛰了一下一般,心口猛一翻,脖子嗖的凉了一下, 浑身血液凝固了一般。 七寸赶紧走过来问,这是怎么了。 童安祺痴痴道:“那是什么人?” 七寸说:“那是少东家啊。” 童安祺似自言自语道:“我知道他是少东家,我是说他是什么人嗯。” 那个人字咬得非常狠。 同门较技,可以提高功力与反应,但却是建立在相同的追求跟功底上,即便双方不留情面。 而与外人交手才能在整个的搏斗上更了解自己。这非但会因为渴求俗称而阻碍自己, 反而让自己更明确真实,这也正是祖宗创拳的根本,是与人斗而非自娱自乐。 很多功力很高的人,或者在实战中会逐渐适应并发挥出来,但如果没有这些感受, 他依然是过去的自己。欲制人,就要以对手的思维去思考,却以对手不能思维去运行。 而青面的出现,又让这些追求技艺的人得到一种久违的灵感,而自省自身。 如果没有这些接触,或者他们就错过了一次更加认识自己的机会。 七寸没能看出大问题,童安祺也有些茫然,一种自然的诱惑力让他们都渴望与这些人再次交手。 虽说旁观着清,但旁观是不能感同身受的。 而青面却理解了许多。 那石碑一样的人与童胖子使用的拳法虽然不同,但道理相当。 不过分担化解对方来力的长短有不同,那石碑一样的人坐如沉钟,走得是往复缠绕,有来有回。 而那童胖子却脚底抹油,将腰上那力拧摆着散开,可以一去不回。
因为,虽然二人都是以柔克刚,让人打不实在,但一种如陷阱套子般jianian诈,一种却是八面玲珑的油滑。 而他们的风格,就显得那石碑样的人要猛烈一点,虽然走圆弧缠绕,整体却依然是个石碑形。 而那童胖子,就是个坛子了。 一种将那死角在稳扎稳打中由内胸腰转换,一种在整体的转变中由外运换,如此便少了些死角,却也多行了路途。而目的却是为了快,因为越往内就越接近对手。 那青面闪展腾挪似快捷直接,却远了距离。 若无这些相互的交锋,自一味追求高妙,也只是独善其身,不能灵活相对。 若遇到凤吟那种胡乱一气却直拿大根的人,也少了些应对。 必须深知知人彼,才不制于人。 那些夜里,望哨的练勇总听到一个节奏简单而又沉闷有力的声音,一下,一下,从大地之传到内心。 那声音似砸夯般落在地上,又似倒磓般冲在墙壁。 青面再见袁老四时,一五一十就讲了比拳的感觉,袁老四总能提前推测出之后的感觉, 这让青面颇感佩服。关于他孙子不知怎得轻松就将人碰倒了的事情,他也是怎么也琢磨不明白。 待青面要问起关于那一扑的时候,袁老四却抢先问道:“你那些徒弟怎么样了?” 青面简单回答了一下,但回答着青面就想起来他那一队人马,想到那一队人马的风光又想到那一队人马的惨死。就想到他们都没享着什么福,想到他现在的逍遥竟如坐针毡。 想着自己兄弟就想到了袁二那拨兄弟,想到袁二就想到了这海升楼,想着自己就站在这里享福突然感觉自己对不起袁四爷起来,越想越感觉惭愧。 袁老四道:“扎一下你那一扑,我给你看看架子。” 听到这话青面突然双膝跪地,一脸歉意地道:“四爷,四爷如此看得起我,只恨我能力微薄不能为四爷出什么力,而四爷又衣食无忧,也无需为做何回报,只恨今生无缘相报,” 激动着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我祝福四爷洪福齐天,四爷若有什么差遣只管吩咐,小的赴汤蹈火······” “好,好,好了好了。”袁老四和蔼地道。“若说无忧,这战乱之年,何干言谈,皇上都坐立不安。 我等之图上对祖宗,下对乡亲,福乐安康就好。唉。” 袁老四扶青面起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我因与你祖父认识才倚老卖老受你这一拜。” 袁老四叹一声,似回想往事,道:“你祖父也是一身刁钻毒辣的功夫,却又以轻功见长。所使两趟绝技。一套较死螳螂,也就是地趟螳螂,又叫醉罗汉,那是变化莫测,功力强劲。 你们家的拳本是少林罗汉为衣钵真传,即而活腕出指,长出一技,这一钩挂,生就出来的奥秘, 绝非那蹿崩可比讲究的是七长八短,八刚十二柔,七式集连拳,总是十八凑。丰富多彩。 而最绝的是你祖父有一套贴身靠甲,叫螳螂挡翼蝎子靠,穿上这一身,合以轻身之法,那是高来搞去,檐上飞腾。只可惜那甲靠遗失,你祖父一去,就再也见不到“飞天蝎子“的风采喽。” 这一顿夸,听着青面是心血澎湃,赶紧用银钎挑了大烟膏,靠着烛火叭咋起来。 袁老四又叹道:“我家也有一宝,却也被贼人所盗.诶!恨呐。” 青面将那烟枪一放,道:“四爷,这事不远,容后我就给你查明!” 就应了这一句,青面果真就去河西盗回了枪,这枪还没到四爷手里,却又引出一场械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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