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哈姆特不可思议之书_第一章 流亡贵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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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流亡贵族 (第1/4页)

    深夜的树林,马车疾奔。

    杂沓的马蹄撞破沉寂树影,惊散了栖息的乌鹊。大批飞鸟噘声鸣叫,冲飞天际,乌黑一片的天空瞬间涌满鸟影。

    羽絮与纷飞的落叶一同遮掩了飞逝的马车。

    马车的御座上,执鞭的汉子五官俊挺,英气朗朗,只是他的脸上肌肤颜色错杂,生了两块极大而颜色不同的色斑,显得有些异相。

    他更用力地鞭打白马,雪白的骏马奔驰得更快,四蹄几乎要凌空而起。

    但有三道玄异的光芒更快。

    黑、红、白三道人影,有如夹道的草屑土尘一般,紧随着马车。

    黑影闪出一道霜雪般的电光,击向马侧,御马的汉子扬鞭一挥,咻咻鞭影化去掌气,另一道红影却直袭车厢。

    汉子大惊,身子一挺,笔直地跃上车厢顶,一掌击向红衣人。

    “指点迷津!”

    雄浑的掌气,挟着千万钧雷电闪光,轰然袭向红衣人。红衣人双掌上翻,硬生生接下一道巨掌,轰隆巨响,双掌相接,气流爆裂,天地间的震耳炸声,震得马匹直立狂嘶。

    红衣人被震退数十丈,气息倒逆,差点吐出一口鲜血,拼命地调息御气,才不致被错乱五腑经脉;而黑衣人和白衣人都早已及时倒跃出极远的距离,以免被这道暴戾的掌气牵连。

    汉子一跃下车,牵住了躁乱不安的马匹,昂然而立,怒道:

    “你们休要逼人太甚!”

    黑衣汉子冷笑道:“何三色,我追杀你这个枉顾伦常的畜牲,是替天行道,何谓逼人太甚?”

    面上生着色斑的汉子,何三色立在马边,紧握着缰绳的手一紧,眉间怒气更盛,他强抑着怒火,道:

    “地法统,你此言何意?”

    黑衣人冷冷地说道:“虽然你曾是孔雀王朝的少主,但是自从孔雀王朝灭亡以来,你便是我抚养长大。但你非但不念这二十余年养育之恩,反倒成年之后,便逃匿无踪,学得一身武艺,第一件事便是将我的基业夺去,并逼得我走投无路,甚至逼死你的庶母,种种禽兽之行,还敢问我?”

    何三色眉间抽动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才道:“古岳愁,你自己的所作所为,心里有数,何必在我面前混乱是非!在我出生之前,你们天地人三法统,串通五妃,谋杀我的祖父孔雀王,逼杀我的母亲,你藉着夺取的势力成立盖世邦,化名何世宗。你所谓的基业,便是夺自孔雀王朝;而你抚养我,也只不过是作为保命之符,因为将来若是孔雀王遗忠现世,你好有个人质罢了!”

    地法统古岳愁听何三色一一道出自己的企图,登时语塞。

    何三色续道:“我便是知晓真相,才逃出你的手心。我感念你的养育之恩,留你一命,仅只放逐了你;你为了雪恨,便苦修练功,嫌女色妨碍你的真修,你才亲自举剑杀这两名追随你逃亡的爱妾。是你无情寡义,何谓我逼死庶母?今天你拿养育之恩来压我,更是可笑。我若只顾着你小小的身养之恩,而枉顾了灭国、杀祖;逼母的深仇大恨,才对不起天地!”

    地法统古岳愁浓眉一扬,道:“我很好奇,是谁告诉你这些话?”

    “纸包不住火,世上知晓当年真相者,何只吾师一人?”

    地法统古岳愁哼地一声,道:“很好,很好,你说得头头是道,倒是我的错了,我不该留你这条小命!若是当初我一掌杀了你这孽种,也不会有今日之憾了!”

    何三色冷然道:“你可知正是因为你抚养着我,孔雀王朝旧臣才容你活到今日!”

    地法统古岳愁一怔,更冷峻地问道:“是吗?”

    “旧臣在世者多矣,有些甚至已扬名武林。你会改名为何世宗,别人就不会改名换姓,暗中观察你的言行?”

    这话说得古岳愁心中微惊,但表面上还是淡淡的,问道:“王朝旧臣在武林中有动静?哼,是谁?”

    “你想我会告诉你吗?”

    地法统古岳愁更阴沉地瞄了一车厢一眼,问道:“车中是什么人?”

    何三色下意识地挡了一下车身,道:“你不必多问!过往恩仇,吾已不再追究,此行便欲退隐江湖。王朝也罢,武林也罢,我都不再与你争夺,你若是还有一点天良,便即刻退下,此后咱们两不相关!”

    地法统古岳愁道:“车中之人能令你甘心退隐,必定不凡。呵,何三色,你要退隐,还怕我知道什么?”

    何三色不语,车中却传出了一阵轻柔的女声,道:“三法统,你们苦苦追逼,难道想赶尽杀绝?”

    这阵声音一出现,三法统皆是一震,何三色却更是紧张,暗暗蓄劲在手,准备若是他们有任何不轨,便即发招制先。

    何三色心地慈善宽大,虽然三法统与他的仇恨,已深不可解,然却为了记着地法统过去的恩,而再三容让,不愿杀之。但若是三法统要对车中之人不利,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果然,三法统脸色一变,互换了个眼神,同时发掌袭向车厢!

    何三色及时一掌推开车厢,双掌左右推击出去,化去两道掌气,同时身形一跃,向地法统当头击来!

    地法统急忙滚地避开,但何三色此袭却是虚招,身子一窜便已闪至天法统面前,天法统猝不及防,何三色一掌已拍向他的心口!

    天法统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人法统由背后一掌疾挥而至,何三色连头都没回,反脚一踢,便踢中人法统的丹田,人法统被踢得往后飞开数十丈,惨呼着跌落。

    地法统回过神,喝道:“哼,这jianian滑的小畜牲,你休想瞒过了我,你已找到郡主,将能以孔雀令号令旧臣,还甘心退隐吗?”

    说着,双掌疾挥,往何三色攻来。

    何三色手上快招翩连,轻易一一化去地法统古岳愁的攻势,一面拆招,一面道:

    “我找到母亲,自然就愿意退隐,你以小人之心度我之腹,可叹!”

    “休要瞒我,你不可能放弃孔雀令的权威,今日不杀你,必为大患,受死吧!”

    地法统古岳愁不再保留,水火真气应声轰出!

    何三色双掌疾舞,竟将水火真气困在掌间,爆喝一声,水火真气化作掣雷,以十倍能量轰然袭去!古岳愁惊得退翻数十丈,这一掌轰碎两旁树木无数,一时之间天地烟尘、木屑齐飞,一片苍茫!古岳愁三人立身不稳,纷纷运足真气抵挡这股排山倒海的真气。

    只听得木屑飞叶之中,何三色朗声斥道:“水火生雷,古岳愁,你是我的手下败将,还敢逞凶?”

    人法统喝道:“五鬼搬运!”

    衣袖一挥,五道黄影当头飞来。

    何三色一怔,只见五个纸裁人形,扣住了车轮,扛起车厢。

    “什么邪术?”何三色大惊,掌气袭向纸人,纸人轻飘飘地被打飞,却在空中轻轻一转,又回到原地,扛起车子。

    人法统口中喃喃念咒,纸人将车扛向人法统,何三色身子一纵,以轻功窜入车厢内,真气一震,车厢轰然炸碎,何三色抱着一名素服妇人,飘然落地。

    素服妇人虽未施脂粉,衣衫素淡,但她眉宇间自有一股贵气,怀中抱着一个长方箱子,不知装着什么。

    地法统古岳愁道:“果然你们还有诡计,你若是真心退隐,又为何带着孔雀令逃走!”

    那妇人容色间带着一股淡淡的忧愁,叹道:“地法统,这不是孔雀令,而是祖传国宝孔雀日月双剑。便算太子已无建国之心,对这双剑怀念先祖,你也不容吗?”

    古岳愁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能让我安枕的唯一结果,便是你们死在我面前!”

    何三色怒道:“谈何容易,接招!”

    何三色掌气一袭,地法统正要回掌,掌气却有如旋风,将他绕在掌风之中,无法脱身,疾旋不已,正要运功转过身,背部已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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