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河贼 (第3/4页)
、臊臭烘烘的马尿水,突然有了个绝妙主意。 于是他走到河边,随手扯出根新鲜芦荻秆,捋掉绿叶,只留下两尺来长的几节芦荻管子。 然后他找来根细枝条,很小心地将那些隔膜捅穿,做成个空管子。 然后他蹲到那滩马尿前面,折着荻叶,像水瓢似地舀着马尿水,灌进荻管里。 那滩赤黄色马尿水,被骄阳晒得热烘烘的,弥漫着浓膻热臊气,熏得他眼睛都睁不开,连闻着都想吐。 尽管如此他还是皱着眉着,屏住呼息,尽量逼忍着,往荻管里装了好些马尿。 然后他拿着这根空荻管,从上游溜进河里,悄悄朝着那片河弯深凼游过去。 由于水流湍急,他游到河弯深凼前,还得拉着那些水草芦荻,将身体固定下来。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扒开水草芦荻,按着标记,找到那根碧绿竹管。 然后他举着那根空荻管,对准目标,将那些浑黄马尿,朝着那根竹管倾倒过去! 那抢rou贼蹲伏在芦荻下面,隐藏在水凼里,抓着芦荻根须,就靠着这根竹管呼吸。 由于洪水浑浊泛黄,他蹲伏在水底,根本就看不清楚周围情况。 就连徐正华游到前面,拿着荻管,将马尿慢慢倾倒进那根竹管里,他都毫不知情。 所以那些膻臊马尿沿着竹管流灌进去,全部呛到他嘴巴气管里了! 嘴里吃着膻臊马尿,呛着气管,那辛辣温热滋味,谁还逼忍得住啊? 所以不到转瞬功夫,那抢rou贼便连咳带呛地从水里,哗地一声冒出头来了。 他刚冒出水面,徐正华便看到他手里抓着棕叶,拎着提新鲜猪rou! 没等对方反应过来,他便突然窜过去,一把将他手里那提猪给抢夺过来。 那男人见贼迹败露,事态不妙,赶紧钻进水里,想游着逃跑。 这段河水有两三米深,他再怎么匆促慌急,划游着逃跑起来,都快不到哪里去。 徐正华身强体壮,几把划游过去,兜头一抓,便将这家伙给逮住了。 这男人四十来岁,干筋猴瘦的,手无缚鸡之力,哪抵挡得过他这年青公安啊。 所以徐正华几乎没废什么力气,就轻而易举地将这精瘦男人拖到河岸上。 此时那两位老奶奶,已经看到他将那抢rou贼从滔滔洪水里抓出来了。 于是她俩欣喜过望,颤颤威威、急步匆匆地朝着这边疾赶过来。 她们很高兴,很激动,有些难以自持,几次绊着野草,差点摔倒在地上。 赶到徐正华身边,卖柴奶奶看着那提泡得发白的新鲜猪rou,赶紧将它抓过去。 看着这提失而复得的新鲜猪rou,她激动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然后两个老奶奶看着那抢rou贼,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抄起两棍瓜子秆,劈头盖脑地揍打起他来。 徐正华并没阻止她们,而是听任她们拿着瓜子秆,毫不手软地教训着那抢rou贼。 “你这个砍脑壳呢,几十岁的老人家都要抢,还有没得人性啊?” “你想吃rou,自己去挣嘛,自己去买嘛,为啥子要来抢人?” 两位老人边打边骂,几瓜子秆打过去,便将那家伙鼻子脖颈打出血来了。 这些山里老奶奶,终生劳碌,五六十岁还敢背着松毛草把来卖,可是颇有些力气的! 那男人做贼心虚,更要紧的,是有徐正华这年青男子站在身边,所以他不敢反抗,只能埋着头,蹲在河埂上,听任她俩发泄着满腔怒火。 两位老奶奶毕竟年纪较大,所以尽情发泄着打骂了没多久,便累得气喘吁吁的。 徐正华看着她俩有些累,这才出面劝止住她们,开始就地审讯起这男人来。 谁知这家伙死猪不怕滚水烫,埋头蹲蹴着,倔着脾气,怎么询问都不吭声。 没办法徐正华只好押着他,跟着两位老奶奶,重新回到桥头树荫下。
然后他向卖柴奶奶讨来根皮绳,结结实实地将那男子反着手捆绑起来。 然后他到河里洗洗身子,走过来,重新将那身警服警帽穿戴起来。 那男子起初根本没把这愣头青年当回事儿,现在才发现他竟然是年青公安! 被公安干部抓着现行,事情可就严重了,可就没那么好脱身了。 弄不好,他会被打成坏分子,被抓去批判游街,送到监狱里去坐牢的。 这家伙感觉事态严重,再不敢继续拧着脖颈,倔着脸,装大头葱了。 此时两位老奶奶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带着小孙女起身回家了。 临行前她们还不忘走过来,抓着徐正华千恩万谢感激不尽地说了很多好话。 然后她们才背着背篓,挎着背架子,带着小孙女,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她们离开后,徐正华看着这干筋猴瘦、蔫头耷脑的男人,有些犯难。 现在他还得赶到村里去问话取证,实在没功夫将这家伙押到派出所去。 而且他要是把这家伙押回派出所,他这辈子可能就彻底完蛋了。 这男人四十来岁,面黄肌瘦,满脸菜色,衣服裤子破烂得简直都没法补了。 徐正华感觉他家境很差,生活过得很艰难,实在不忍心抓他去派出所。 于是他再次架好自行车,开始蹲在地上,温言细语地审问起他来。 那男人这时哪还敢在这年青公安面前耍脾气,玩性格,顶撞冒犯他啊? 所以他一发问,这家伙便老老实实、毫无保留地将其犯罪经过全部交待出来了。 原来,他昨天在山里掰包谷,下午背包谷回村时,不小心把脚崴伤了。 他们那队长心肠好,看着他痛得连走路都龇牙咧嘴的,便要他今天上午去看看郎中。 下午,不用再进山掰包谷,跟着村里那些老人,在稻田原野里吆吆麻雀得了。 他家经济条件很差,穷得连油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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