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抑制 (第2/2页)

在的开始累积至今的起源方向性，光靠白纯里绪这个不到十七年的方向性是不可能对抗它的，他只能不断重复自己的冲动而已。吃东西还真是奇特的方向性啊！我能理解为什么他会被荒耶看上了。听好，黑桐，若拥有吃东西这种起源，白纯里绪的前世应该猎食类的生物。起源觉醒者会取得所累积的前世，你不要把白纯里绪当烕一个人类，反而看成许多动物会比较好。在白纯里绪这个人格残留时还好，要是那个消失了，他真的会变成‘动物的群体’。”

    那样也蛮耐人寻味的，橙子说完后，讽刺般地笑了。

    “所以荒耶直到最后都无法成功，因为他连最开始的东西都没有理解。”

    ……最开始的……东西？因为没能参与其中，所以不是很了解，但橙子小姐也向我说明了荒耶宗莲和他的计划，但这个词却从来没有提到过。

    “这一次，荒耶被当做抑止力行使了——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成为媒体的人们只拥有讲目标推翻的能力，而没有被赋予更强大的力量。也无法将目标取而代之。所以——荒耶宗莲被赋予了佛舍利来应对式的直死之魔眼。”

    ——那是式说过的事情，那个和尚能够让式的能力在一定程度上无效化。

    “但是——空呢？到底是荒耶本身的能力已经足够应对她，还是世间根本就不存在能够应对她的能力的，在当时无法得出结论，但现在看来是后者吧——

    听好了，黑桐，虽然杀死荒耶宗莲的是式，但在那之前，荒耶宗莲就已经死了。很难理解吗？在式的刀刃触及荒耶宗莲之前，荒耶宗莲的身体已经被什么东西撕裂开了，那就是——空的真正能力。”

    那是，什么——突兀取得的大量情报完全不给我消化的时间，橙子小姐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空的能力很复杂，不过现在看来倒是很清晰——首先，空是起源觉醒者，其次，她的起源是‘死亡’，仅仅是‘进食’这个冲动就让白纯里绪无法控制，能够将‘死亡’控制的空到底拥有多么强大的意志力不言自明——那个，你也亲身体验过的。

    根据空的说法，她的能力被观布子之母认定为未来视——或许原本应该如此，但是‘死亡’这个起源让未来视也特化了，结果就是，她能看到的只有死亡，万物最终呈现的景象。至于准确度我已经亲身验证了。

    然后，因为觉醒了起源，所以来自内部的记忆被唤醒，rou体重新组合——在身体方面，人类其实非常低级，所以她取得了远超人类范畴的强悍身体和恢复能力。这并不是天赋，而是后天学习的东西，虽然方向不同，这是起源觉醒者的通性。

    我原本以为那个特异的‘未来视’就是空的能力，但现在看来，那个杀死荒耶宗莲的能力才是她真正的能力。我并不理解她到底怎样做到的，不过——从抑止力没有给荒耶宗莲能够与之匹敌的东西就可以知道——那个能力，或许比抑止力还要可怕。这才是，空的真正能力。”

    ——那也就代表着，抑止力依然在发动，目标是拥有式和空，两个应该被抑止的目标相互吸引，恐怕连抑止力都无法完全应对吧，无论如何，至少在空的身上，抑止力成功了。橙子小姐最后这样总结道。

    “……然后，就只剩下式了吗？”

    “哎，正是如此，式大概会死吧，就像空一样。”

    “……明白了，因为是抑止力，对吧？”

    “正是如此。”

    虽然这个人一直是如此冷酷，但这次我无法静静容忍下去。

    “真是的，黑桐，你还真容易让人理解啊。算了，我也不想阻止你，对方可是抑止力，就算连同大陆一起沉下也要将目标抹消的抑止力。那种东西是没有办法应对的——而且我说过，式和空是不会被彼此以外的任何人干涉的，就算在那个螺旋已经崩塌的现在——现在想想，就算是那个螺旋的崩塌也是从内部开始的。

    现如今除了祈祷之外没有其他的选择。”

    “——我告辞了。”我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橙子一脸不满的样子。

    “就算这样也要去吗？”

    “是，虽然还是没有等到，不过现如今也只好自己去找了。”我敬个礼便迈开脚步。随即背后便传来“那明天见”这句道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