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必定时刻出现的必定之人 (第2/2页)
话的随着孙洛的思想有泥宫丸缓缓流出,如同一条蚕丝般纤细却也足够坚韧,尤其是在自己被萨班老喇嘛喝破心障之后,这股真气的流动更加迅速,自己在运用上更加得心应手,可是现如今,自己几番催谷,内劲确实如同枯竭的河床般挤不出一滴浊水。一试之下,孙洛大惊失色,这情况自己还是头一次感受到,自己的真气到底是去了哪里? 可惜孙洛无法活动,不然定会仔细探索自己的身体到底是出了什么变故,自己不单单无法行动,竟然连真气也莫名其妙的枯竭了。这真是他妈的太怪了。 孙洛苦思良久,去也想不出个缘由,只得,在心中叹了口气,渐渐的收束心神,尽量使自己进入雄浑的心境,虽然孙洛已经一只脚踏入豪放,可是依旧无法走入豪放的心境,故此,每当孙洛打坐练功时,所感受到的心境依然是曾经的雄浑。 雄浑心境中的孙洛,对外界所有的感觉慢慢消失,就连因无法鼓动鼻翼而有些窒息的辛苦感觉都开始远离自己,没有知觉的全身,渐渐的如同漂浮在云端,轻松的令自己苏醒后苦闷的心情渐渐消失。 就在孙洛这边终于抛开苦痛沉入雄浑心境之后,在这座城市的另一边,孙洛来到南宋后第一个真正的仇敌,坦达硕托,正在接受着他那位父亲的教诲。 “父亲。”在奥都刺合蛮的面前,坦达硕托似乎撤去了所有往日的骄横,恭敬的站在站在水池旁,一名身材中等,肤色偏黑的中年人,手中抓着鱼食,另一只手轻捏着细碎的颗粒慢慢撒入池中,水中的游鱼迅速聚合,纷纷露出水面啄食着饵料。 “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么?”奥都刺合蛮的面相极为平常,连鬓的胡须,五官扁平,只有颧骨如同寻常的畏兀儿人一般高出脸盘,一双眼低垂着仔细关注着水中贪婪的鱼儿。 “儿...”坦达硕托微微低着头,带着不明的语气道“不知。” 奥都刺合蛮一甩衣袖,宽大的藏红色衣袍随手一甩,手中有洒下另一片细密的粉尘,衣袍上精细的绣着细密的花纹,看材料似乎是用羊毛织就而成。 “你太急躁了,这点很不好。”奥都刺合蛮冷声道。
“这....”坦达硕托想要解释,却清楚无论自己说什么,只要父亲认为是错的,就绝对不会正确。 “刘廷玉现如今不过是没有根基的浮草,不当一提,至于张柔史天泽之辈。”说到这,奥都刺合蛮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真的值得我来用心么?” 坦达硕托皱了皱眉,对于父亲的话却并不信服,可又积于威势不敢开口辩白,只得将头埋的更深。 奥都刺合蛮见到儿子是这个态度,不禁摇了摇头,转而继续观看水中争食的鱼儿,随口道“我们畏兀儿人,是天生的商人,做任何事情都要看得远一些,不像这水中的鱼儿,只懂得在饥饿的时候饱餐,却不明白为自己保留一丝储备。等到明日我不再喂食之际,这帮鱼儿,就只剩下饿死的路了。” 虽然这句话坦达硕托听得半懂非懂,但终究是明白父亲的意思了,原来自己击杀刘廷玉表弟一事在父亲的眼中竟然坏的如此厉害。依然到了竭泽而渔,逼虎跳墙的地步。 “儿也知道,妄自杀了刘研成极为不妥,所以事后特意找了一名汉人商贩出手,我想他们应该不至于想到....”坦达硕托的话刚说到一半,却见奥都刺合蛮倾洒鱼食的手一顿,开口训斥道。 “愚蠢。” 奥都刺合蛮这次根本不看坦达硕托只顾得欣赏水中欢畅的鱼群。 “父亲。”坦达硕托不解的唤道,他实在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奥都刺合蛮,看着熙熙攘攘的鱼群,叹了口气,说道“你杀刘研成这一手原本不错,既立了威又没有伤到他们筋骨,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警告,他们能接受得了,你也达到了效果。可是,你的时机选的太差了。” “这?”坦达硕托更是不懂了,自己原本杀这个汉人商贩便是为了给人以嗜杀暴躁的表现,这样既符合自己以往的行径,又为杀刘研成做了很好的注解,尤其是在忽必烈带汉族王谔等人面见乃马真之后,自己这一手完全可以打击汉臣势力这几日有些抬头的迹象,这时机选的并没有错啊,为什么父亲会说自己错了呢?坦达硕托实在不明白。 “张柔是什么人?史天泽是什么人?范周吉又是什么人?都是在朝堂中几番沉浮的人物,你在这个时机杀刘研成,他们怎么会嗅不出背后的味道。打草惊蛇!”奥都刺合蛮轻弹指尖将手中的饵料如同粉尘般射入水中,激起一圈圈水纹,几条鱼儿立刻围上。 坦达硕托经此一言,才终于明白自己错在哪里,太急躁了! 自己真如父亲所说没有选择一个好的时机,这么一来难免会逼汉臣狗急跳墙,先一步对付父亲。 “儿,知错了。”坦达硕托深深低下头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奥都刺合蛮一撒手,手中的饵料如同自天空洒下的细雨般全部没入水中,一时间波澜大起,鱼儿又是一阵欢腾。 拍了拍手,奥都刺合蛮吹净了手中的灰尘,松了松脖子,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 满意的道“以后处事要谨记今次的教训。” 说完这句,奥都刺合蛮稍稍放松了语气,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笑道“区区这帮汉臣,我还不放在眼里,他们不过是寄居在狼窝中的土狗,成不了气候的。你真正要小心的,还是那位藏在迷雾背后的王子殿下呀。”说道那位“王子殿下”奥都刺合蛮的语气不由一低,;略带惆怅的感叹了一句。 奥都刺合蛮说完,转身向屋中走去,坦达硕托看了看水池中渐去的水波下你争我夺的鱼儿,似有所感的望着父亲的背影囔囔道“那位王子殿下真的有父亲想的这般难对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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