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关键人物 (第3/4页)
?” 南宫灵大笑道:“楚兄若要讨酒债时,天下有谁能逃得掉?小弟就算已躲到天边,楚兄寻着,也是毫不稀奇的。” 楚留香也大笑道:“不错,我这鼻子素来有点毛病,哪里有好酒,我一嗅就嗅出来了,何况是这么多瓶上好的竹叶青。” 他大笑着坐了下来,目光一扫,又道:“只可惜有酒无菜,未免美中不足,你可知道,这对我这好吃之徒来说,简直是虐待。” 南宫灵道:“菜本来有的,小弟备得有几只肥鸡,一只猪蹄,还有些熏鱼腊rou。” 楚留香道:“鸡鱼腊rou莫非也会隐身法不成,我怎地瞧不见?” 南宫灵笑道:“楚兄瞧不见,只因方才有个人来,已将菜都倒在阴沟里去了。” 楚留香道:“这人难道与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 南宫灵忍住笑道:“他知道小弟等的客人是楚兄,便将小弟责骂了一顿,说小弟以这样的粗菜来款待楚兄,未免太虐待楚香帅的舌头了。” 楚留香苦笑道:“楚留香不吃鸡rou,难道只喝西北风不成?” 只听一人笑道:“红尘劳苦,已令世人之灵性所剩无几,若再将那样的肥鸡肥rou吃下去,仅存的灵性只怕也要被蒙住了。” 一个人飘飘自后堂走了出来,素衣白袜,一尘不染,就连面上的微笑也有出尘之意,竟是那“妙僧”无花。 楚留香面色错愕,他让韩文去找无花,无花却在这里出现了!尴尬一闪而逝,他大笑道:“原来是你,你这妙僧不沾荤腥,难道要我也学你做和尚不成?何况我就算做了和尚,也是酒rou和尚,见了大鱼大rou,立刻就要动凡心的。” 无花淡淡笑道:“食rou者鄙,你难道不想换换口味?” 楚留香喜动颜色,道:“莫非你竟肯下厨房了?” 无花叹道:“抚琴需有知音,美味也得要知味者才能品尝,若非为了你这从小就培养得能分辨好坏滋味的舌头,贫僧又何苦沾这一身烟火气。” 楚留香笑道:“你若也有烟火气,那咱们岂非是从锅里捞出来了么?” 南宫灵笑道:“这倒也奇怪,无花大师无论从什么地方走出来,看来都要比我等干净十倍,凡世中的尘垢,似乎都染不到他,‘天女散花,维摩不染’,只怕也正是此意吧!” 将酒注满杯中,举杯道:“幸好酒之一物。其质最纯,否则大师若连酒都不喝了,我等情何以堪。” 楚留香向无花笑道:“若是‘三人饮酒。惟你不醉’,我才是真的佩服你了。” 这三人酒量可真是吓人得很,若有第四人在旁瞧他们喝酒,必定要以为酒瓶里装着的是清水。 两瓶酒下肚,三人俱是面不改色。 楚留香突然道:“据闻江湖中还有一人,酒量号称无敌,能饮千杯不醉。有一日连喝了三百碗关外“二锅头”,居然还能站着走回去。” 南宫灵道:“哦,有这样的人?是谁?” 楚留香道:“便是那人称‘沙漠之王’的札木合。” 他一面说话。一面仔细观察南宫灵的神色。 南宫灵只是大笑道:“说是三百碗,其实若有半数,也就不错了,天下喝酒的人。没有一个不将自己的酒量夸大几分。以小弟看来,他也未必喝得过你我。” 楚留香目光灼灼,道:“你可曾见过他?可曾与他同席饮酒?” 南宫灵微笑道:“可惜小弟未曾见过他,否则倒真要和他拼个高低。”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喃喃道:“这机会恐怕不多了。” 南宫灵笑道:“只要他未死,日后总有机会 楚留香放下酒杯,一字字道:“谁说他未死?” 南宫灵动容道:“他已死了么?何时死的?江湖中为何无人知道?” 楚留香道:“你怎知道江湖中没有人知道他的死讯?” 无花微笑接口道:“丐帮消息最是灵通,江湖中若已有人知道这消息。丐帮的帮主还会不知道么?” 楚留香叹了口气,道:“不错。江湖中的确还没有人知道这消息,只因我已藏起了他的尸身,故意不要别人知道他的死讯。” 南宫灵瞠目道:“为什么?” 楚留香目光闪动,缓缓道:“杀死他的人,故布疑阵,要使江湖中人以为他们乃是互相火并而死,而且都已死光了,我若不藏起他们的尸身,而将这消息透露,那真凶便可逍遥法外,我为何要让他如此安逸?” 南宫灵颔首道:“不错,楚兄这样做,他们的门人亲属既不知道他们已死,想必要拼命追查他们的下落,那真凶自然也休想过得了太平门子。” 无花微笑道:“贫僧早已说过,恶徒遇着楚香帅,想是前生造孽太多了。” 楚留香眼睛盯着南宫灵,道:“你可愿助我寻出那真凶来?” 南宫灵笑道:“楚兄莫忘了,丐帮弟子爱管闲事的名声,纵在楚香帅之下,却也是差不了许多的。” 楚留香道:“如此便请你告诉我,任老帮主的夫人,此刻在哪里?” 南宫灵讶然道:“任夫人难道也与此事有关系?” 楚留香道:“内中隐情,你日后自会知道,现在你只要说出任夫人在哪里,就等于帮了我一个最大的忙了。” 他眼睛还是盯着南宫灵,却大笑道:“你若不肯说,只怕我便要认为你是在有意藏匿真凶,我若胡说八道起来,你这丐帮帮主只怕也是受不了的。”
无花微笑道:“楚兄最可爱之处,便是有时他会像孩子般撒赖。” 南宫灵叹道:“任老帮主故去后,任夫人发愿守节,小弟身为丐帮子弟,本不能带领外人去惊扰于她。” 他语声微顿,瞧着楚留香一笑又道:“但小弟别人不怕,见了楚兄却是无可奈何的。” 楚留香喜道:“你答应了?” 南宫灵苦笑道:“那藏匿真凶的罪名,小弟怎担当得起?” 楚留香道:“任夫人现在哪里?” 南宫灵笑道:“任夫人居处甚是隐秘,旁人也难以寻着,楚兄若肯将这剩下的大半瓶酒都喝下去,小弟就带楚兄走一趟如何?” 无花笑道:“你要难他一难,就该另外出个主意才是,要他喝酒,岂非正中他下怀。” 楚留香大笑道:“到底是无花知我。” 笑声中,他已举起酒瓶,“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个干净,居然仍是面不改色。笑道:“现在可以走了吧?” 南宫灵微一沉吟,道:“楚兄不知可否再等一个时辰,小弟帮中还有些琐事。” 楚留香想了想。道:“咱们的去处,两天内能赶回来么?” 南宫灵道:“两天只怕已够了。” 无花笑道:“楚兄如此急着赶回,莫非佳人有约?” 楚留香大笑道:“别人常说什么事都瞒不过我,我看这句话却该转赠于你才是。” 无花微笑道:“月下大明湖,人约黄昏后,楚兄这样的人,到了济南府而没有一两件这样的风流韵事。那才真有些奇怪了。” 楚留香瞧了瞧已被曙色刚染白了的窗纸,道:“好,我一个多时辰后。再来找你。” 他抹了抹嘴,竟扬长而去去,顺手将无花面前的一杯酒带了出去,只听他笑声自窗外传来。道:“无花好菜。南宫好酒,来了就吃,吃了就走,人生如此,夫复何求,酒足饭饱,快乐无俦。” 说到最后一字,人已去得远了。那酒杯却从窗外悠悠飞了回来,不偏不倚。恰好落在无花面前。 杯中酒已喝光了,却多了样东西,竟正是无花系在腰间丝条上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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