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一节 炮轰热遮兰 (第2/2页)
朝炮兵吼道,“校正角度,齐射!” 多秒后,十八门火炮发出了怒吼,开花弹一次性端亮的石头屋子。测量员们发出了欢呼,拿着望远镜的庞宁却骂了句娘――火炮齐射前,一个军官模样的中年人穿着睡衣冲出了石屋,大声向士兵们嘶吼着什么。随后坍塌的石屋虽然让中年人吓得抱头倒地,却并没有结束这位总督的性命。 反应迅速的总督捡了一条命――这个时代的火炮,是没法在一千米外击中一个活动的目标地,庞宁让炮兵转头攻击二十门要塞炮。荷兰人逐渐进入了战争状态,惊醒地士兵们涌上了炮位,艰难地转动着火炮和这边对攻。 这不是公平地对决,在几吨重的要塞炮掉过头来之前,已经有两、三门被南海国火炮击中,退出了战斗。而其他地炮手,也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攻击。虽说可以根据炮弹弹道,大概确认这边火炮的位置。但是这样长地距离上,不知道炮弹落点和误差,红毛的要塞炮射击精度,实在是可以忽略。 荷兰人的要塞炮射速太慢,足足要两分钟才能完成一次射击,根本不是这边的对手。 战斗开始四十分钟后,二十门要塞炮仅剩下两门还在反击,无数的红毛炮兵横在炸得乱七八糟的火炮阵地上,结束了他们远东地冒险之旅,去见他们远在西方的上帝了。 荷兰人在一片纷乱中冷静下来,明白了遇上了前所未见的敌人。愤怒的总督开始担心刚刚北上的舰队,大声嘶吼着让士兵们放弃了要塞炮和阵地。一千多士兵聚集了起来,要塞三个大门洞开,一千多红毛鬼别着大刀和火绳枪,扛着划艇冲了出来。 乌龟被迫出壳了,庞宁哈哈大笑起来,朝炮兵喝道,“火炮攻击岸边,攻击他们要上岸的地方。”
不可思议地炮击,让红毛们明白了这不是关于胜负的争夺,这是决定生死的游戏,是决定他们能不能活着回到家园的游戏。来自西北欧的红毛比琼州府人强壮,在炎热的亚热带岛屿上总是一身臭汗。他们穿着发黄的麻布衬衫,呼喝着把划艇扔进了海湾里,大步跨进去使劲地划动,向庞宁的阵地冲来。 他们从遥远的荷兰来,他们经过了八十年地战争才取得了**。他们刚刚脱离了中世纪的束缚获得自由。上帝对他们是如此苛刻,北方诸省的贫瘠土地没法给予他们幸福的生活,他们除了航海了无生计。 抛下怒放的郁金香和丰腴的荷兰女郎,他们乘坐巨舰或商船渡过了波罗的海和英吉利海峡。他们躲过傲视一切的西班牙无敌舰队和狡猾血腥的英格兰海盗,在茫茫的大西洋东岸一路南下,用枪炮和刀剑杀出一条血路。他们在莫桑比克和法国人用大炮对射,他们在红海和印度洋和葡萄牙人作战,他们冲过马六甲杀向远东,除了大海,他们一无所有。 他们是天生地强盗,他们是天生的航海家。他们不明白什么是退却,有多少金子,就能在阿姆斯特丹赢得多少尊敬。他们要用勇敢来征服海洋彼岸可以征服地一切未知,满载着新世界的宝物回到鹿特丹,享受股东和妓女们无以伦比地兴奋,无以伦比的赞颂。 他们本一无所有,却把尼德兰联省共和国地力量扩张到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他们让澳门的佛朗机人颤抖,让马尼拉王城的干系腊人胆寒,他们是中国海商眼里的恶魔,本是这个时代最了不起的海洋民族,最了不起的强盗。 红毛们明白了自己所处的绝境,求生的本能支撑着他们的愤怒。划艇刚刚登上陆地,就遭到等候已久的火炮齐射。欧洲强盗们咆哮着跳下了划艇,举起火绳枪和弯刀,朝一千米外的小山冲来。 城堡里的要塞炮已经彻底熄火了,天空中飞舞的炮弹都是南海国的。但对于高速前进的陆军来说,被这种稀薄炮火命中的概率基本没有。很快,荷兰人就冲到了小山脚下,总督彼得易在山脚稍微整队,就向山头的敌人发起了了冲锋。 荷兰人已经接近到三百米的山脚下,他们的人几乎是这边的两倍。血和火的近距离对战就要开始,庞宁看了看身边的破海营――这些家伙依旧贪婪无耻,但经历了这几年的征战,在胜利和失败的一次次洗礼下,破海营已经不是从前那支菜鸟军队了。庞宁站直了身体,朝手下们大声吼道, “回答我,东番岛的这草这树,这陆地,这海洋,是不是我们汉人的?” 这当然是我们大汉民族的土地,这是我们生长的地方,无论是谁也不能窃夺。士兵们眼睛血红地握紧了拳头,大声吼道,“当然是我们汉人的!” 庞宁骑上了他的大马,大声吼道,“前面是吊子日的红毛人,他们霸占了我们的土地,他们掠夺我们的银子,他们抢走了本该在我们身下的女人!怎么办?” 破海营的士兵们握紧了他们的燧发枪,大声回道.“杀了他们,抢回来!” 庞宁兴奋地哈哈大笑起来,整个部队都发出了放肆的笑声。庞宁拔出了长刀朝前面举起,大声吼道,“全军轮排射击,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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