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公主 (第2/2页)
鲜红似血,却是十分清丽。 宋让虽不曾见过这个女子的模样,却分明认出来,这个女子,正是当日他从黄衣道士手中就下来的那银鲤。 那公主眉头一挑,正望见宋让,眼中露出惊讶之光,旋儿微不可查的一笑,却将目光移开,对那女真笑道:“你这道人也小气,我借你宝物去用一用,又不曾说要占据你的,何必这般为难?” 那女真听了,眉间露出怒气,言语中却道:“公主休要逞蛮。非是我大赤观小气,若是公主要其他法宝时,还可商量,只这妙法玄虚鉴,乃是祖师传下来的法宝,却不能借出,还望公主归还。” “哼!” 那沱江公主闻了,道:“我便是不还,你待怎地?” 女真道:“休要坏了我大赤观与沱江府的交情,到时令尊那里,公主怕是也交代不好。” 沱江公主笑道:“休拿我父亲压我,若是你们请得他动,便去请他好了,这宝签,我却要拿去耍耍。” 说罢,长袖一挥,胸前金剑一声长鸣,直往那说话的女真面前刺去。 “妖孽大胆!” 却见旁边另一个女真一声呵斥,平地里飞出一条黝黑铁鞭来,朝着那沱江公主头顶便打! “是她!” 宋让原本没有看出来,现在一见这黝黑长鞭,暮然想起一个人来,再看这个女真,虽然道髻青衣,眉目之间却透出英武之气,却正是那日在金石寨前被宋让捉过的公输慧! 正在宋让愣神只是,那边四人却战作了一团。公输慧与先前说话的女真外,大赤观这边还有持宝剑的女真一人,耍得松纹古剑一口,那古剑甚是灵脱,在空中化作一条虹光,上下翻舞,见缝插针,倒也刁钻。 三人各用神通,将沱江公主围在中间,那公主却是不惧,身前宝剑时聚时散,只在周身三尺,挡住三人,三人虽然攻势越猛,却丝毫近身不得。 如此斗了一刻有余,却听远方风声呼啸,再看光华四溢,却是大赤观其余弟子追来。 那沱江公主一见,笑道:“却不与你等纠缠,先走一步。” 说罢,金剑连劈,震开围堵的使拂尘的女真,身子一摇,化作一团云气,嗖地边往外闯。 “妖孽休走!” 公输慧一见那沱江公主要走,登时大急,手中铁鞭化作一道流光,便往那公主背后插去。 公主呵呵一笑,金剑飞起,就将那铁鞭劈落。 “小妹,你这铁鞭,使得须有些力弱!” 公输慧闻了这话,登时大怒,心中业火烧起三千丈。右手背后一摸,摸出一个符印封住的弹弓来。
公输慧拿那弹弓在手,忽地银牙一咬,伸手将那弹弓上的符印抹去,金丸一搭,便是一道流光往那公主后脑勺打去。 今日这金丸,却与宋让当日在那金石寨遇到的殊为不同,那日金丸还是实实在在的一枚,如今这金丸出了弹弓,竟化作一团锋利的金气,介乎虚实之间,电掣一般便往那沱江公主脑后打上。 “这公输慧倒是好狠!” 宋让一见,便知公输慧下了杀手,心中暗道一句。 却见那沱江公主查到脑后有杀气,也是吃了一惊,慌忙之中,身后金剑飞上前去,挡在前面。 当啷! 却听一声脆响,金剑撞得粉碎,锋利的金气四散飞开,打得四处乱石草木粉碎,只是那金丸却只稍稍慢了些许,仍往公主脑后打去。 公主显然被这金丸下了一跳,慌忙之中,大袖翻飞,舞出一道白墙来,挡在面前,身子却往旁边一侧。 刺啦! 那大袖被金丸搅得粉碎,金丸去试却犹不止,自沱江公主胸前划过,登时将她身子撞飞数丈之远,落到地上,溅起一阵灰尘。 公输慧见打落了沱江公主,手上又搭上一颗金丸,却是要将那沱江公主打死当场。 “师妹休要鲁莽!” 当头那女真登时大惊,手中拂尘一摆,化作一团云丝,就要来拉住公输慧。哪知公输慧身子一跃,跃出数丈,当空开弓,金丸便似流星般往那沱江公主射去。 另外使松纹古剑的那女真也慌忙上前阻拦。 “啊!” 饶是那沱江公主胆大,也是吃了一惊。这金丸势大力沉,方才她吃了一下,只是擦过,便觉力道无法抵挡,一时被打出内伤,顷刻动弹不得。如今又是一丸打过来,如何当得?当下肝胆俱寒。 “喝!” 便在此时,原本在旁观战的宋让却忽然一声暴喝,跃将起来,跳到那沱江公主面前,手中大锏擎天,往下猛地一砸,正正砸在那金丸之上。 “吼!” 只听龙吟之声猛地从大锏中响起,登时火光四散,无数火气化作虹光,四散飞舞,烧得周围一片焦黑。 火光散尽,却见宋让上身衣物全被崩碎,露出赤条条一身,无数伤口纵横密布,却是一条条笔直细长,半晌方才流出血来,竟是被那金丸之中的金气细细剐了一遍。 赤龙锏早没了光华,化成一根铜条,被宋让拄在身下。 “你!” 公输慧不料竟是宋让挡住这一下,当下愣了一愣。那沱江公主却趁此时回过气来,身子一纵,回头看了宋让一眼,化作一团白雾,飘然而去。 宋让却也不管她,只将筋rou一紧,夹住血流,又心火之气引入铜锏之中,期望唤出赤龙元灵来,不料那唤了半天,赤龙元灵也是混混沌沌,想必是受创颇重,一时补不过来。 “师妹,你怎这般鲁莽!” 那女真这才赶上前来,怪道:“师尊临走之时,交代让你修身养性,你杀心却如何这般大?你此番若是把那沱江公主杀伤,她父兄必然不肯罢休,到时候要惹出大争执来!” “大师姐!” 公输慧不服道:“那什么沱江公主,偷了祖师宝鉴,被我们抓个正着,还这般乖张,便是打死了,又待怎地?我大赤观难道怕他沱江府不成?只是你们这般做好人,方才让她这般欺侮了!” “你如何这般说话?” 大师姐道:“修道之人,清净无为,这般争强好胜,怎修大道?待得师尊回来,却要让你好受!” 公输慧吃了训斥,犹自不服,却不敢对着师姐发怒,四周一看,正望见宋让,心中怒气便上来,道:“又是你这个莽汉坏我的事!” 宋让正心疼大锏时,一听这话,心中登时暴怒,正要上前争执,却见那大师姐迎上来,稽首道:“方才多谢师兄出手,若不然时,却酿大祸,贫道这里有礼了。” 宋让一听,却有些不好翻脸,加上着实有事相求,便借机下台,道:“无妨,我乃是个好汉,却不与女流一般见识。” 宋让本当是句谦虚的话,公输慧听了,登时跳将起来。两个女真面上也不好看,好在两人都是修道高真,连忙拉住公输慧,轻咳一声,掩饰过去。 “不知师兄是何方人氏,如何到得这宝炉山?”大师姐一面拦住公输慧,一面问道。 宋让听闻,道:“在下前来,却是有事要见青言道长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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