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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十年 (第4/4页)
十年?那就是说你现在很厉害啦?那你怎么不和那个野蛮人堂堂正正的打?非要用那种……下流的手段?” 小夏冷冷的盯了她一会,就在她开始要受不了少年那种可怕目光的时候,小夏忽然开口道:“阿瑟,麻烦你把那家伙放出来。” 伯爵看上去似乎不太赞成这个意见,不过他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走进了底舱。 “喂……喂,那个、你不要太在意啦……”看到小夏有点不高兴了,苏菲儿反倒害怕起来:“天,这个小疯子又要发疯了!” “喂!我刚才是随便说说的!你不用在意的啊!”苏菲儿见小夏没理她,赶紧又声明了一遍。 小夏还是甩都不甩她,自顾自的和艾米尔说着话:“一会你要好好看着我的示范,然后你就知道为什么我叫你做那些无聊的练习了。” 艾米尔似懂非懂的点着头。苏菲儿很生气的站起身来:“你疯了?你们在这里闹起来,这船还想要吗?” 少年这才瞟了她一眼:“跟那只笨狗熊玩玩,还要很久吗?” “……”苏菲儿不由语塞。 伴随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野蛮人那庞大的身躯摇摇晃晃地出现在了甲板上。 他恶狠狠地瞪视着小夏,一副就要扑过去把他撕碎了的样子。小夏笑着摆手:“嗨,别激动!有话好说嘛!” 野蛮人目光紧紧地盯着少年,他忽然开口,说的居然也是大陆通用语,虽然发音生硬磕磕绊绊的,但总算也是能凑合着表达出意思来。 “你们,杀了我弟弟!我要,杀了你们!”他咆哮着。 “喂喂!”小夏一步跳了过来:“少胡说八道!你弟弟是谁啊?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们杀的他了?” 野蛮人指着艾米尔的胸口:“护身符!那个!如果他,不是死了,怎么会在,你们身上?我要杀了你们!” 小夏和伯爵对视了一眼,不会这么凑巧吧?那个在巴布兰卡森林里被狼吃了的倒霉家伙是这个野蛮人的弟弟?没想到随手拣回来的东西也会惹出麻烦来。 少年讪笑着对转头对野蛮人说:“嘿嘿,这个是误会啦,事实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野蛮人已经大吼一声扑了过来。 小夏闪身躲在一边,鬼叫着:“喂喂!你听我把话说完啊!” “卑鄙的,人类!我杀了你!” 两个家伙一追一逃的在甲板上开始了捉迷藏,巨大的声响震得整个船体也微微发颤,船老大惨叫着从掌舵室跑了出来:“兄弟!兄弟!别闹了!我的船啊!”“靠!是我想闹吗?” 伯爵闪在一边,笑嘻嘻地看着像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的少年:“亲爱的~要帮忙吗~?” “看也知道!当然要了!”小夏大叫道。 正在追逐中的野蛮人忽然身体一僵,沉重的摔倒在甲板上。虽然他仍然发出愤怒的吼叫,但身体又变成之前那样软绵绵的动弹不得了。 “卑鄙的!人类!永远只会背后暗算!”野蛮人恼怒的朝依在船舷边的伯爵大吼着:“你就和那只狡猾的猴子,一样!卑鄙!卑鄙!” “我可不是卑鄙的人类哦,你不要搞错了。”伯爵耸了耸肩。 “你是卑鄙的吸血鬼!”小夏在野蛮人的身边蹲下来,拍了拍野蛮人的脑袋:“听我说,你弟弟不是我们杀的。这个护身符是我们在路过一片森林的时候拣到,你弟弟……嗯,如果那个是你弟弟的话,很不幸,他被狼群给吃掉了,剩下的遗体还是我们给掩埋的……嗯,就是这样。”他一脸悲痛的说着。 伯爵翻了个白眼,对这个毫不犹豫当面撒谎的小子,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办法。 野蛮人的脸上的愤怒表情忽然变得悲伤起来:“……可怜的,迪戈,如果我们,不到这里来,你就不会死了……” “都是你们!卑鄙的人类!就是因为你们,我们才无处容身的!”他又大吼起来。 小夏笑嘻嘻的拍拍他的大头:“这样,我给你个机会,如果你可以打败我,你就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如何?” 野蛮人大声咆哮起来:“你这只该死的,猴子!如果不是,阴谋诡计,你可能打败我吗?” 小夏根本不去理他,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但是如果你打不过我,以后就要老老实实的听我的话,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知道吗?” 野蛮人愣了一愣:“我,不相信你!卑鄙的人类!” “靠!”少年终于失去耐心,唰的一下抽出匕首来架在他的脖子上:“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行不行?不同意我现在就干掉你!” 少年身上散发出来的可怕的杀气令神经无比大条的野蛮人也哆嗦了一下,但他还是吼道:“……那么,我要公平的,决斗!”他看了眼旁边的伯爵:“……其他的人,不能动手!” “很好!”小夏站起身来收好匕首:“我还怕你不答应呢!阿瑟,解开他的魔法!” “……唉,我真的搞不懂你,为什么对这只肮脏的熊如此耐心呢?”伯爵叹息着挥手,解除了野蛮人身上的魔法。 野蛮人巨大的身体像暴怒中的野兽那样夸张的弓了起来,浑身的骨节传出一阵可怕的劈啪声:“……人类小子……准备死吧!!!” 小夏毫不在意地斜眼看着他:“以后要叫我老大!知道吗?有人欺负你呢就报我的名字……” 野蛮人大吼一声,张开一对大手恶狠狠地向小夏扑来!少年却不躲开,微一躬身,迎面向野蛮人的怀里撞去…… 边上的众人都失声惊呼起来。 松蓝帝国帝都,圣京。 松蓝历一千一百一十八年六月八日,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天的清晨显得特别的冷。 尤其当一个人即将被执行死刑的时候,似乎天气显得更加阴冷了。 在圣京城郊区的帝都卫戍部队司令部大院里,有一位帝国银星少校被反绑了双手,站立在冰冷的绞刑架前面。此时,他那双像是比霍利海峡的迷雾一样的灰色瞳仁正凝望着院子里的那颗枝叶稀疏的银杏树。 他就是三十四岁的帝国总参谋部次席幕僚长助理塞巴斯蒂安·沙巴斯少校。他看上去很紧张,不停的用脚尖踢着地上的一些沙粒。这时,旁边的行刑队员走过来用黑布头套蒙住了他的头。 他被粗鲁的推上了绞刑架,一个浸过棕榈油的结实绳套很利落的套在了他的脖颈上。在这一片忙乱之中,站在一边的牧师那念念有词的祈祷声显得格外的苍白无力。 绞架上面的滑轮由于缺少润滑的关系,开动的时候总会发出一阵刺耳的咯吱声。那声音恰好掩盖了行刑队长发出的“行刑”的口令。 圣京城此时一片寂静。犯人被吊上绞架的那一刻,并没有令这座雄伟广阔的城市有丝毫的反应,只是惊动了司令部大楼房檐上停着的一群鸽子,它们被吓得扑棱棱地向铅灰色的天空直飞而去,凄厉的鸽哨在城市上空传出很远很远。 这个在六月八日清晨被吊死在帝都卫戍部队司令部大院里的少校,是一批少壮派军官所组成的秘密反/王国组织“我们的祖国”的领导人。这个组织一直以刺杀帝国皇帝,夺取帝国最高权力作为自己的行动目标,自组织成立伊始,已经陆续组织策划并实施了十多起针对皇帝陛下及同族的刺杀行动,皇帝的弟弟左纳亲王在一次暗杀中不幸殒命。此时随着这个人生命的终止,应该说针对皇帝的谋刺行动已经结束了。 但事实并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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