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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我怎么知道 (第4/4页)
走了好一会,在感到厌烦之前两人终于走到了走廊的尽头。那里只有孤零零的一扇门,看上去黑沉沉的毫不起眼。 苏菲儿上前在门上忽长忽短地快速敲击了几下,门扇后沉默了一阵,接着无声无息地向一边滑开。原来这并不是一扇普通的门,而是结有魔法阵的特制房门,如果不懂得开门的方法而冒冒失失的试图打开它的话,必然会遭到强烈的魔法攻击。 房间里飘散着一种淡淡的说不出名目的幽香,巨大的铜制油灯中火苗旺盛地燃烧着,墙壁的四周全部都用手工十分精美的壁毯装饰了起来…… 屋中并没有桌椅之类的摆设,地上铺着厚厚的长毛绒地毯。大堆柔软的丝制靠垫围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半圆型,层层的纱幔从房顶柔柔地垂下来,将半依在靠垫上的人遮蔽起来,在帐幔后面摇曳着的灯火照亮了坐榻上的人影,看上去显得说不出的轻松写意。 这充满了异域风情的宫殿一般的房间就像是专门为帝王的小憩而设计的,所缺少的应该是披着朦胧面纱的舞姬了。从这间屋子的装饰上来看,并不是没有那份财力,而应该是主人没有这方面的爱好。 苏菲儿将手拢在胸前,做了个古怪的如同花朵盛开的手势,朝纱帐中的人微微一礼。 “哦~呵呵呵呵~”帐幔后面的人轻轻笑了起来:“原来是‘精灵的舞步’,你可是稀客呀!最近几年好像都没怎么听说有你的消息,不少人都传说你洗手不干了呢。” “当然不,那些都是谣传而已,不足为信。”苏菲儿不动声色地回答:“不过,这段时间里我的确是没有接过其他的活,有这样的说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你真是个谦虚的人,说老实话我也没想到你能完成那个委托,而且还能从红榜排名第七的家伙手下全身而退,还真是让我吃了一惊呢。” 苏菲儿干笑了两声,看样子是想起了当初被伯爵像猫爪下的老鼠般戏弄的往事。 “……可能是我的运气比较好而已。”不好实说的她只好选择了这么个模棱两可的说法。 “哪里,你太谦虚了。”帐幔里的人却完全是用很诚恳的佩服语气回答道:“有的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好了,现在来谈正事吧。”寒喧了几句后那人摆出了一副公事的口吻:“这次来是要接新的委托吗?你现在在工会的排名很靠前呢,虽然三年没有出手,目前仍然保持在第四位呢,真是个不错的成绩。” “不,我这次并不是来接委托的,只是打听消息而已。” “打听消息吗?那好,还是老规矩,没意见吧?” 在得到顾客的点头首肯之后,他(她?)稍稍坐直了身体:“那么,就开始吧?有什么我可以效劳的?” “前几天派往克苏的第四军第八十八骑兵团,据说一夜之间被杀了几百人,但似乎军方并没有追查这件事的意思。而且……而且圣京这里并没有有关于凶手的通缉,以松蓝帝国的一向作风根本不可能对这件事装聋作哑,这次却一反常态的没有追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菲儿小心的斟酌着措词,慢悠悠地发问。 “……只有这个吗?”帐幔里的人似乎略显失望:“我本以为你会问些比较有价值的消息的,要知道最近的生意不是很景气啊……算了,这早就不算新闻了。三等的,收费四千五百。” 在检查了苏菲儿递过来的金票①数额后,那人清了清嗓子,开始叙述了起来: “……为什么不追究?原因很简单,因为无从查起,那天凡是从凶杀现场离开的士兵全部都消失了,嗯,准确点说应该是畏罪潜逃……我想你也知道松蓝的军法有多么严酷,战场上抛弃主官逃命的下属无一例外要被绞死,那个倒霉的军官那天带去的又都是他直属的卫队,那些溜走的家伙们就是再白痴也知道找个地方老老实实的躲起来吧?” “只是因为这样?”苏菲儿追问了一句:“这似乎不可能吧?帝都的安全部门也不都是白痴,也许不可能把这些逃兵全部抓回来,但我想抓住几个还是不成问题的。” “这样吧,以下的消息来源未经证实,就免费奉送好了。”那人微微耸耸肩:“据传闻这次的事件是帝国高层早就策划好的,他们早就想将克苏纳入松蓝的版图,这事就连圣京的三岁小孩子都知道。为此他们还很大度的牺牲了一个满脑子都是浆糊的白痴军务次长,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新任克苏领主的人选以及后面的相关事务上,谁会无聊到去追查几个小小的逃兵呢?” “那就是说这件事可能就这样不了了之?” “从我个人的角度来看这是最好的选择了。”帐幔中的人说道:“如果以上的消息属实的话,幕后cao纵这件事的帝国高层肯定不会让这件事继续扩大,低调处理是肯定的,只要发表一份义愤填膺的公告就可以了,下文是不会有人关心的。再说那不过是一些逃兵而已,很快人们就会淡忘这件事,我担保到明年这个时候整个圣京没人会记得这件事。” 一直站在后面没出声的小夏忽然一把扯掉身上穿着的黑色长袍,动作快得苏菲儿来不及阻止:“哈!早说嘛~终于可以不必穿这身憋死人的玩意了!” “你疯了?”半精灵女孩心里暗骂一声,却不好再动。这小子刚才的那一句话已经足以让别人猜出他的来历了。她可是太了解盗贼工会贩卖情报的手段和速度了,只要他们想做,明天一早杀害松蓝第四军八十八骑兵团三百二十八名士兵的凶手就在圣京的这个消息肯定会传遍大陆上的每一个角落。 帐中人见到小夏乌黑的长发和眼睛,猛地从靠垫上弹起身来,全然不见了片刻之前的舒适闲逸:“你……你,你莫非是……”几句话之前还是滔滔不绝的他此时竟然因为心情激动而口吃起来。 小夏口中冒出的一句话几乎让苏菲儿瞬间晕了过去:“不错,死掉的那些败类都是被我杀掉的。” 天啊,他到底在想什么?苏菲儿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她似乎已经看到自己被投进暗无天日的牢房时的悲惨情景了……本能的她开始打量这间屋子,寻找逃跑的路线。 帐中的人明显怔了一下:“败类?死掉?不不不,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他继续说道:“这位先生,有一位故人十分想见您一面。” “故人?”小夏不解地眨眨眼睛:“什么故人?我又不认识他,还是说我们的事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和你谈呢!” 帐中人干脆撩起纱幔走到两人面前。这人是个五十岁左右年纪普普通通的大叔,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出奇的打扮,就连他的相貌也是一张毫不起眼的大众脸,像他这样的人即使一天中见过几十个也很难给人留下什么印象,更别说在这种古怪到看不清面孔的环境里了。 他朝二人深深鞠了一躬:“请随我来,我家主人经常和我们这些下属提起您,知道您的到来主人他一定非常高兴。”跟着他恭恭敬敬地将那张金票送回到苏菲儿的手中:“请恕我失礼,如果知道您和这位先生是同伴的话,我们是绝不会向您收钱的。” 苏菲儿一脸迷糊的接过金票,她望望一脸恭敬的中年人,又望望同样是一脸迷茫神色的小夏:“……这是怎么回事?” 小夏飞快的眨着眼睛,半晌之后才冒出一句话来:“你问我,那我问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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