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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面见 (第2/4页)
的后颈。 “咯喇”一声,匕首折为两段,同时也刺断了将死之人的脊椎。巴克雷斯的头一下子垂了下去,贴在胸口上。 齐缪尔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看了看自己身上,他身上依然完好无损,没有一处伤口。从跳出火圈开始,进行战斗的就一直是那只施了幻术的傀儡。而他自己,则捡起刚刚被巴克雷斯扔出去的匕首,一直躲在暗中,等待机会。 将断匕扔到一边,他去寻找那两把短刀,要走的路还很长,可不能没有武器。 可他刚没走出两步,身后就响起了“啪啪”的鼓掌声,齐缪尔猛然回头,两个人就站在不远处的沙丘上,借着月光看去,鼓掌的人正是奈特.福克斯,而身旁站着的,是他的弟弟——马斯塔.福克斯。就在这一眨眼间,两人身后又站起了几十个人,随着马斯塔右手一挥,全都冲了过来,包围了齐缪尔。个个神情戒备,手持匕首,沉着身子,随时准备扑上来。 “齐缪尔,你现在手无寸铁了,捡起地上所有的武器!”奈特怪里怪气的声音传了过来。 最外边的两个士兵,马上跑开,一个跑到远处,捡起两把短刀和那把还挂着一块rou的匕首,还不停的搜随着地上的飞刀,令一个则捡起巴克雷斯的匕首和那个傀儡化成的沙堆上的一串飞刀,并把巴克雷斯搜罗一番。两个人全都谨慎之极,生怕留给齐缪尔一点机会。 “巴克雷斯用追踪蛊追杀你,而我们就用同样的方法追踪他。哈哈,想不到吧。” “那么说,是布琳兹派你们来的?” “没错,知道真相的就只有你一个人了,我们怎么能够让你跑掉?”一言不发的马斯塔开口道。 “虽然布琳兹说,如果你愿意跟我们一起干的话,就让我们带你回去,不过我可根本没那打算,就把你的性命留在这里吧!” 30多个士兵目露兄光,几欲冲上。 “看来你们是不打算给我活路了,那我也就不顾及同僚之情了。”齐缪尔语气冰冷,一字一句的说着,把手伸向怀里,掏出一把包在豹皮刀鞘里骨制匕首。 众人脸色突变,刚刚的气势突然间烟消云散,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一步。 就着样一对几十的对峙了半天,还是福克斯兄弟忍耐不住了,双双抽出短刀,从沙丘上跳了过来,“跟着我一起上!” 可还没等两个人冲进战圈,包围圈外突然砂土暴起,窜出数条身影,一个拦住了福克斯兄弟,另外几个冲向了包围圈。 “不要慌!是分身术,分组战斗,最里边的对付本人。” 可是那几个分身,强悍非凡,所有对付圈中人而没有转过身来的士兵都在第一时间被斩断脖子,身首异处。 而那些对付分身的士兵同样遭到了背后袭击,齐缪尔神匕出鞘,十几道寒光闪过,一瞬之间,余下的不到20人全都被腰斩,尸体断口处泛起点点冰花。 转瞬之间30多人全部毙命,数个身影合在一起,朝着福克斯兄弟冲了过来。 见手下全部阵亡,福克斯兄弟无心再战,二人合力逼开缠住自己的分身,扔出几颗烟雾筒,在齐缪尔冲过来之前,遁入沙土之中,落荒而逃。 身形再次合二为一,齐缪尔匕首入鞘,缓缓走到安德面前,捧起那头颅。 远处碧绿色的眼睛再次亮起,数量却多了两倍,几十只野狼显出身形,全然不顾坐在那里放出腾腾杀气的齐缪尔,朝着地上的数十具尸体扑了上去,疯狂的嘶咬吞咽,不时发出狂喜一般的嚎叫。 眨眼之间,几十具尸体便成了淋血的骸骨,而那些恶狼显然仍是饥饿难耐,全都对着坐在那里的齐缪尔虎视眈眈,一步一步的爬了过来。 最前边的两只野狼猛地扑了上去,却见刀光一闪,双双被斩成两段,另外四只紧随其后,同样没有躲过腰斩的命运。 余下几十只恶狼面对两眼充血的齐缪尔,发出低吼,讪讪地退却,欲转身逃跑。 岂料,眼前的人类已经不愿再给它们生存的机会,只见寒光闪烁,没出半刻,数十只野狼惨死当场,只有寥寥几匹向远处狂奔而去。鲜血染红了大地,在蓝色月光下反射出诡异的紫色光泽。 齐缪尔立在那里,喘了好久的粗气,过了不知多久,通红的双眼渐渐恢复成黑色,整个人也平静了下来。浓重的血腥味直冲鼻腔,齐缪尔当下手势变幻,随即打出两团火球,熊熊烈火将所有的尸骨吞没,将他惨白的脸映得彤红。 双手直直的伸入火焰之中,他将安德的头颅放在了里边。火光冲天,与东方的朝霞遥相呼应,齐缪尔望着远远的倚在朝霞之中的瓦伦奇亚要塞,呆呆的出神。 “义父啊,请宽恕我没有报答您的养育之恩。 卡哈罗哟,我敬爱的兄长,安德,还有我的好兄弟们! 请原谅我这个抛弃你们,独自苟活的懦夫吧! 他日当我重返这里,必定手刃仇人,为你们报仇雪恨,重振瓦伦奇亚! 我以我的血rou灵魂起誓,如不能为你们报仇,我的灵魂将永不回归生命女神的怀抱,游荡在冥界,永世不得转生!” 嘶吼声振荡着这个沙漠。 齐缪尔紧闭双目,猛地转过身体,朝着浓烟笼罩的遥远西方大步流星的走去,两点水滴撒落在这已被火焰烤得发烫的土地上,腾起一团小小的水雾。 白色的炽热阳光灼烤着日光沙漠的每一寸土地,兀自伫立的仙人掌上腾起一团团水雾,一道道扑面而来的热流席卷着整片沙漠,将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扭曲。就连本该在天空盘旋,搜寻尸体的秃鹫,也不堪忍受这炎热,躲在巢xue里。除了那些植物无奈的忍受着这大自然最严酷的刑罚,没有任何生灵胆敢把自己的身躯暴露在这纯黄色的世界里。 无垠的沙漠中,却有一个人蹒跚的走着。他头上罩着一块厚厚的帆布,但这丝毫不能减轻他的痛苦,因为他已经在忍受着痛苦的极限,持续了整整五天。沙砾反射着太阳光,将他的影子打得粉碎,无从查询,而他又不敢抬头看那唯一可以给他指明方向的太阳,因为哪怕只看上一眼,他都会立即昏倒在这片沙漠之中,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盯着远方那nongnong的烟尘,缓缓的前行,又或许是在绕圈子。原本白净的皮肤,已经被灼烤成焦灰色,深陷的眼窝说明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上一个好觉,干裂的嘴唇上一条条深得吓人的沟壑,足能够让人看到那已经变黄的牙齿和发黑的牙龈。他脸上没有一滴汗水,或许是汗水一渗出皮肤就会被蒸发得一干二净,也或许是他已经再也没有汗水可以流出。 又一次,他跪倒在这砂砾上,裤子的膝盖部位早已被磨破,当他的膝盖触碰到冒着热气的砂土时,发出“嗤”的一声响,腾起一团水雾。他仅仅只是哼了一声,不是他坚强,而是因为他的声带已经失去机能,也许是暂时的,又也许是永远的,永远能有多远呢?或许再过几个小时,他整个人也已经不复存在了。 拿出水袋,举高帆布,他把水袋仰了起来,顺着瓶口,水珠一滴一滴的打在他已经布满舌苔的舌头上,每碰到一滴水,他就缩回舌头,细细的品味一番。直到那最后一滴,他眼睁睁的看着那水滴一点一点变小,然后消失在空气里,却忘记把瓶口放在自己嘴边。 笼罩在他心中的,除了绝望,只有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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