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狂法师_23.绝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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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绝杀 (第2/4页)

姆第一骑士发出的斗气把将死的剑圣远远抛开,失去长剑的堵塞,胸前的伤口喷出一道鲜血之泉,将这一片空间都笼罩上了血朦朦的色彩。佛朗多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胸前铠甲上的破洞,没有血液流出,这令他送了一口气,然后他好像又发现了什么,举起了手中的剑,痴痴地看着这柄伴随了自己多年的爱剑,如今它已经伤痕累累,锋利的剑刃上布满了缺口,有些是剑刃相互撞击造成的,还有两道很长的缺口,是由极度紧绷的肌rou挤压滑动所导致的。

    然后,更令佛朗多惊恐万分的是,佩迪又一次站了起来,一个全身已经完全染成红色的身影,一双血红褪去,转为乌黑光亮的眼睛,以及不断淌着血、发出森森寒光的獠牙,令在场的三个人无不感觉到恐怖异常,在边境征战多年,见识过魔族可怕的他们,此刻被这个怪物一般的人类吓呆了。

    吐出一阵白雾,佩迪又一次冲了过来,虽然在别人眼中看来已经是疾如闪电,但相比之前,这一次的速度已经慢了许多。

    勉强站起的吉兰特,开始寻找自己刚刚掉落的魔法长剑,此刻他竟然不敢在两手空空的情况下靠近那头猛兽。

    重新打起精神的佛朗多身前腾起一股气流,减缓了佩迪的速度,然后迅捷地出剑,砍掉了对手的右臂,然而一只血淋淋的手闪现在他的眼前,抓住了那暴露在铠甲之外的脖颈,死死地掐捏着,几乎因缺氧而昏迷的佛朗多反手一剑,削掉了佩迪的另外一只手臂,终于松了一口气的佛朗多大口呼吸着,但他却感觉这本来极为简单的呼吸此刻竟然如此的困难,那只紧紧掐着他脖子的手仍没有松开。

    狂战士一跃,双腿夹在第一骑士的腰间,张开大口朝着他的肩膀猛地咬了下去,随着佛朗多的惨叫,铠甲再次暴裂,鲜血和金属碎片飞溅而起,打在索多姆骑士的脸上,佩迪撕扯下佛朗多肩头的肌rou,布片、铠甲碎片、rou块混合着几颗牙齿,被吐到了地上。

    还没有结束,已经失去视觉的狂战士依靠自己的直觉,用头不停地往下捶砸着,佛朗多的叫声停下了,因为他的嘴挨了一下,佩迪的额头一下又一下地砸在他的脸上,扭曲得不成样子的头盔、鲜血,夹杂着门牙被弹出,纷纷散落在地上。

    终于,猛兽停止了动作,夹杂着火焰的长剑砍在他的背上,吉兰特掏出匕首刺进了佩迪的脖颈,刺穿了他的喉咙,血已经流干了的狂战士松开了双腿,倒落在地上,鲜血流进了眼眶中,掩盖了他那迷离的目光。

    废了好半天劲,终于取下了那只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佛朗多正好看见吉兰特举起手中的剑,准备砍下咳着血沫的佩迪的头颅。

    “不要!”佛朗多阻止了年轻的索多姆魔剑士,“出于对一位勇敢、强大且忠诚的骑士的尊敬,不要再破坏他那支离破碎的身体了。”

    吉兰特收起长剑,跑过去搀扶老法师走过来,原本脸上的那丝冷笑,早已经荡然无存了。

    “看来我们没办法再追击了,他们剩下的人除了那个德鲁依之外没有什么厉害的角色了,尽快发信号,让古捷和索罗恩来继续我们的工作。”佛朗多严肃地说。

    “我无法用合适的形容词来修饰这样一位勇猛的战士,愿女神的关怀洗清他痛苦的记忆,塑造新生的荣耀。”战斗法师沉吟道,随即喃喃地吟唱起来。

    另外两人也跟着老法师的节奏,哼唱起索多姆兵团对得到自己敬佩的敌人所准备的慰灵歌。

    生命的最后一刻,在佩迪耳畔回荡的,不是索多姆的安魂曲,而是那一声“父——亲”。

    在团聚之野中,不同于朝露之森的宁静祥和与光之森的清明淡雅,暮之森给人的感觉是阴森和寒冷,尤其是在刚刚发生了一场惨烈无比的战斗之后。

    在密林深处,有一座破败的小木屋,大概曾经被用作猎人的临时住所,这座小屋看起来已经好久没人用过了,不过此刻这间不大的小房子中,正挤着六个人,五个人紧凑地站在一起,看着那个唯一躺在一张草垫上的伤号。

    “情况还不是那么糟糕,至少他还没有死,不是吗?”虽然想让大家提起精神来,不过麦西米伦的措辞显然并不合适。

    “可是他随时都可能回归女神的怀抱,如果再移动他的话。”伊莉安立刻否决道。

    “我们刚刚明明背着他跑了这么久,他不是都没事吗?”

    “我只能说那只是运气实在太好了的缘故,我们当时没了解他的伤势,现在看来,他刚才没死掉,实在是一个奇迹。”

    “唉,我倒是觉得他刚刚要是死掉了,远没有现在这样来的痛苦。”一言不发的马尔凯姆出声道。

    “你不是说过他会长寿吗?”

    “我可没说过他是一直健康的活着。”

    “这么说他会这样痛苦地度过漫长的一生?”

    “这我可不知道,我又不是算术师!”

    “唉,凯文,你倒是说句话啊!”麦西米伦把头转向这段时间比矮人德鲁依还要沉默的大/法师道。

    “问我?我怎么知道!”

    “你不要这样,我知道佩迪死了你很难过,我们大家也一样啊!如果我们不想个办法逃出这该死的森林,那么多人就都白白牺牲了啊。”麦西米伦想要让大家的指路明灯振作起来,可是恐怕他这次措辞又有问题。

    “难过?按理说,佩迪死了我应该高兴才对啊,是他让我从小就失去母爱,我那么恨他,哈,哈、哈、哈,”年轻的大/法师一边干笑着一边拿力用手摩挲自己的眼睛,“可是,可是……”,揉着眼睛的手突然攥成拳头,猛力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不管是多厉害的魔法师,他始终还很年轻。

    “我是有点过分,我本来想要原谅他,可他却没有等到那一刻到来……”

    一只手搭在了大/法师的肩膀上,然后,更多的手轻轻扶在了他的肩膀上和头上。

    “活着……至少还有希望在,你们说对吗?”看了一眼克里因,凯文做了个深呼吸,眨了眨眼睛说道。

    “就应该这么想!”麦西米伦搔了搔脑袋说道:“我想知道,我们现在是否有迷路?”

    “那倒不至于,有无数条路可以出这片森林,只是我们不知道那一条才是安全的,再说,殿下现在的情况,是不能随便移动的,况且就算停在原地,他们也会有办法找到我们。”凯文平静德说着。

    “不要太绝望,我们中间有对森林了如指掌的精灵和德鲁依不是吗?”

    “要是逃跑当然没问题,只不过……”马尔凯姆看着躺在那里睡着的克里因说着,重新把话题转移到这个无法解决而又不得不解决的问题上,整间房子立刻回复了沉闷。

    “希望他不会过早醒过来,无论对我们还是对他自己,这都会令人很痛苦。”

    似乎是证明伊莉安是一张乌鸦嘴,配合炼金师小姐说的话,躺在草垫上的伤员呻吟着睁开了眼睛。

    “这里是哪?我没死吗?怎么了?呜……”

    “不要动!”吟游诗人立刻凑过来按下克里因想要坐起来的身体。

    “你受了重伤,不能乱动,否则会更加恶化的。”伊莉安扶着克里因的头躺下说道。

    “我这是怎么了,喘口气都这么困难。”

    “别说话了。”马尔凯姆拿出一瓶翠绿色的液体给克里因灌下,凯文则又开始施放那几乎没什么作用的治疗魔法。

    “告诉我实情,我还能活多久?”

    “还没这么糟糕,你想活多久都不成问题,只要你躺在这里不动,让我们来想办法。”凯文放出治疗魔法,轻声说。

    “我记得我被一颗暴炎弹打中了,铠甲和衣服都完蛋了,好像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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