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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谈话 (第4/4页)
好词汇后又说:“伊莉娜是个骄傲的好女孩,而且很有个性。她拒绝了父亲派遣护卫的提议,坚持一个人也能完成这个麻烦的任务的后半部分。嗯,也就是说……”他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 “我想我明白了。”齐娅拉苦笑着点头回应,“这是件好事,相信贝露塞布会很高兴的。” ……………… 在创世历1037年冬,素有黑之国之称的大陆北部第一强国—奥丁王国国王奥尔丁不顾大陆各国的反对,在本国烈焰神殿大祭司蒙纳多的主持下强行加冕称皇帝,同时将国家改制为帝国。面对这一公然藐视其它国家的行为,大陆各国纷纷要求奥尔丁取消这一明显不当的行为,亚兰克就是其中之一。然而…… 创世历1038年春,一个万物复苏的季节,也是年间农民们最忙碌的季节。一年的收成就全看这段时间了。除去常备军,大部分预备役和民兵们都已经解散回家帮助农耕。一直以来,春季都是大陆上最安静的季节。 可是今年大概会有所不同了。奥丁帝国边塞重镇—怒吼者‘兰布鲁德’今天迎来了一位不同寻常的客人—帝国皇帝——奥尔丁·塞顿·多图·萨玛美索多,随行的除了几位帝国将军外,一批身着红袍的烈焰神殿祭司们格外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就在今年的春天刚刚开始的时候,一件在往常来说只是很小的事情悄然的发生了。几个奥丁帝国的平民不小心误入了亚兰克王国的边界警戒区,亚兰克的守军本来就对奥丁帝国没有好感,于是一场惨剧因此而生。 奥尔丁已经超过五十岁了,这在别人而言已经是坐在王位上安享天年的年纪,但对于奥尔丁来说,他的rou体与精神却仍处在壮年时期。每当他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时候,总觉得镜中的自己是越来越年轻了,那是因为他手中所持的那把大战戟的魔力使然。这把传说是以前由魔神之王—暗神‘艾顿’所持的大戟,如今正被不知从哪里得到它的奥尔丁握于手上,散发着神秘的漆黑光芒。传说在这把大战戟中,沉睡着暗神被众神封印的灵魂。 穿过街道,巡视自己的领地,正承受着沿街民众夹道欢迎的帝国皇帝奥尔丁跨在那一匹体格巨大的纯黑色的军马上,那是被称为‘恶梦’的他的专属坐骑,身披着血色的铠甲及黑色的斗篷,看起来非常适合“皇帝”这个称号的威严。 亚斯图尔是个果敢而又精明的人,所以即使是皇帝本人也无法评判眼前这喧闹的场面究竟有几份是真实的。不过他不在乎这些,来这里也不是为了体察民情,他有更高的目标。 “蓝光窜动、腾蛇飞舞,背德的傀儡们挣脱束缚,化诸神之誓为炼狱妖火,挥动时震撼天地,止歇则为安魂之曲……”他曾细细咀嚼大祭司的祈祷预言,并因此而忍不住兴奋的浑身发抖。 “一切都将重新开始!” 他举起裹着鲜艳军旗的右臂向民众示意,声音低沉却不失亮度,语气高昂又不失威严。 转眼间又过了四天,时光正甩在二月下旬的尾巴上。 太阳,虽然还没到那位以用词隐晦著称的红衣主教塔巴卡所说的“万烛之宗”的时候,明媚和煦并没因此而稍减,这个迷人的春日,灿烂、温和、晴朗,甜蜜而美丽。三月的野花在四下野间随意开着,树枝也在作三月间那种轻柔的颤动,仿佛来自枝上的鸟巢,而不是因为风力,一只可爱的红嘴小鸟,也许是怀春吧,在一株大树上尽情啼唱。 两旁是开始吐芽的树阴,中间的石头路上,几个人骑着骏马在前面溜达,还有一辆马车一颠一颠地跟在后面,上面绣着一朵百合家徽,这里的一切似乎都呈现出一种让人舒心的宁静。离开铁岩城的一行人此时正在前往伊多郡的分叉路上。 “哎—”莫雷斯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要分手了呦,我亲爱的朋友。” 齐娅拉笑了笑。他深吸了一口气,微风习习,把夜露滋润的野花丛中的淡香一阵阵送过来。前面就是驿道的尽头,他往左拐,而莫雷斯将向右。 “有机会的话……总能见面的。” “我说,你倒真看的开。”首领骑士一脸悻悻地嘟囔。 “我嘛……是沃德雷克人。”齐娅拉淡然回答,“一个来自未经文明洗礼的蛮荒境域,被你们称作‘草民’的屯垦者。草民讲究随遇而安,毕竟……活着本身就是一件需要付出相当心力的事,只要能互相依存,就必须懂得满足与珍惜。” “草民!?”莫雷斯握紧拳头低吼了一声,“向神主发誓!我可从没用过这么卑微的称呼!” “这没什么。”齐娅拉无所谓地耸耸肩,“对‘草民’这个称呼……我并不反感,甚至可以说还有些喜欢。‘月寂海’是个美丽的地方。不管别人怎么看,至少我喜欢那里。” 莫雷斯沉默了,他很明白那个西北边境的沃德雷克是个怎样的地方。 延续奥梅尼迦战争后民众对整个塞剌的憎恶,最终发展成为对所有奥梅尼迦民族之外的所有外族人均抱持高度敌意,如今更加开始针对勃冈、麦基等西北边陲的落后部族以及那些世代与他们相交融而生存的沃德雷克等地区。外族在数百年前曾屈服於奥梅尼迦人的长枪之下,成为圣鲁尼亚的附庸;但在那场艾尔德森战争期间,借着圣鲁尼亚政局动荡的时机,有部份不堪受迫的便乘机加入塞剌的阵营,图谋争取独立。 为避免这些通悉南方情势的西北蛮族酿成更大灾害,圣鲁尼亚随与勃冈等部族达成协议,永久中止双方的从属关系,进一步要求他们以对等国的身份加入南方阵营,出兵参战。 西北人对战争的影响至今尚无定论,然而战争对他们所造成的影响,恐怕是当初那些一心只想使族人重获自由的民族领袖们,在莫洛瓦的“白金宫”里签署独立参战协定时始料未及的。 这些只粗具部落规模的新国家在大战初期投入战场,前仆后继地保卫南方人的土地,许多甚至在最初几年里便已杀得族灭人亡,从此在茫茫历史中消失。而残存的西北部族这才赫然发现:如果不依赖与圣鲁尼亚的贸易,他们连维持最基本的生计都很困难,但南方人不但忘却了这些出生入死、勇敢牺牲的盟友,反而对塞剌大军里剽悍的西北蛮兵念念不忘,对西北人的观感也在原先的歧视中逐渐掺杂了仇视的成分。 不过上一代圣鲁尼亚皇帝陛下却不这么想,他是英明的军事领袖,甚至称得上战无不胜,即使面对素有“北地狼王”之称塞剌皇帝英迪奥艾·法/伦索托也如是。但在“政治”这块充满沼泽和无底深潭的土地却是寸步难行,因为满怀天真总要指引他按照自己的良心行事。他热心帮助西北人重建国家,后来又下诏赐予西北民族以公正待遇,结果为此丢掉了皇位。 记得在担任骠骑兵统领的时侯,莫雷斯自己也曾经亲自镇压了几场像‘高烈雄狮’之类的激进团体的行动,救下几个可怜的西北人。 这些人多半是千里迢迢到索兰或是伊多赚钱的行脚商人,他们安分守己,工作认真,勤勤恳恳,在那几个南方最繁华的大城里显得渺小而谦卑,只是不巧适逢其会,平白捱了顿几乎丧命的毒打。 但大城市的人们可不这么想。 他们称沃德雷克的屯垦者为“草民”,不只因为那儿有奥梅尼迦最大的农粮产区“月寂海”,也意味着来自蛮荒境域的人们是未经文明洗礼的化外之民,而再往之西北边的异族则又更等而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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