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狂法师_137.诸神之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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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7.诸神之佑 (第1/4页)

    费尔纳斯也没有闲着,他推开椅子站起来。像闪电般一样迅速的重重的两拳已经落在了对方的肩上。然后他抓住这个匪徒的两只胳膊,把它们紧紧地按在他身体的两侧,然后一脚把他踹得倒飞了出去,在撞倒了自己一个同伴后两人一起摔在地上,一时间爬不起来。

    突然身后响起一串急促而沙哑的咒唱,最靠前的匪徒应声倒地。一朵弩箭型的璀璨火花在空中像只大黄蜂似的嗡地响了一声,正好射中了他的肩胛骨间,并从那里一穿而过,接着射倒了后面的一个家伙。

    术士!?所有人都惊呆了,就像在苍蝇堆里投了块石头,人群中顿时扬起一阵不可抑制的嗡嗡声,令人难以置信一个如此神秘的人物竟然会出现在库帕镇的一个酒馆里。余下几个匪徒不自觉停下脚步,他们站在那儿瑟瑟发抖,一个个低着头,用畏畏缩缩的目光偷窥着齐娅拉身后的某个地方。毕竟……面对由神秘血缘传承至今,天生就拥有强大魔力的术士,普通人是完全没有胜算的。

    这当儿,齐娅拉连忙扭头往后看:站在身后不远处的一个单看打扮就让人觉得神秘兮兮的家伙,漆黑的大斗篷把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唯一外露的眼神也让人觉得深沉的吓人,平举的手掌周围还能看见一丝丝窜动的蓝色火苗。他看来很友善地冲齐娅拉点点头,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又坐下来继续喝酒。

    “这是在哪儿啊?”一个阴森森的声音突然从大厅中央传来。

    “在奇迹宫殿,罪犯的流放岛,谎言者的禁地,hombre。”另一个幽灵般飘乎的声音作答说,“上帝的肚子,魔鬼的指头,凭我的灵魂发誓。”

    齐娅拉将目光掉转回来,正看见先前那个调戏*的大肚子胖汉在人堆中站得笔直。他手拖着一只沉重的铁坯大碗,一条裤管随风飘动,出乎意料,是个跛子。

    “小子,如果你是来上门说亲事的话,”那胖汉用阴沉沉的声音说,“没必要这么粗暴地对待新娘子的家里人吧?在娘家耍威风,下场可不会好。”这嗓子和先前那个阴森腔调如出一辙。

    突然面对这里的地下王国,齐娅拉的眼球转了又转,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可从未有过类似的经验。但这时费尔纳斯却突然开口了。

    “我讨厌别人的讽刺,”他一面说着,一面大步站出来上下打量了胖汉,接着从嘴里挤出几个分段的组词:“巴别塔的公爵,龙头大哥的传人,我的黑话哥们儿,facitote。我希望你从现在起明白这一点。”

    胖汉一怔,这个声音,虽然由于前游牧民语带威胁而显得颇有声势,但并不是让他吃惊的最重要原因,它使他想起了另一个重要的人,那个黑话王国的君主,屠夫中的王者。

    “卡彭·杜利德·利夫?”胖汉嘴唇蠕动,吐出一串急促的单词。

    费尔纳斯怪异地答道:“马提亚·吉约墨·皮斯卡特……”

    “够了!”胖汉不等他说完,喝道:“麻索项圈里面的正人君子呱呱作响,无赖汉开开心心。你呢,你就把你的钱包给他们,让他们去喝酒。要是你还有什么姿态要做,那边有个石臼,里面有个很好的上帝老爹,你可以有一刻钟的时间把你的灵魂去向他老人家抖落抖落!”

    费尔纳斯伸手敲碎了桌子上的一只酒罐儿,答道:“说得好,凭我的名誉发誓,无论是卡彭还是马提亚都赛过那教皇老头!”

    胖汉招招手,所有酒鬼都围了上来,在他身后坐成一个马蹄形,而齐娅拉他们正在这弧圈的中心。这个半圆圈坐的全是绿衣绿衫的人,缀着金属饰片,带着叉子、斧头,打着赤裸的粗壮胳臂,连两腿都喷着酒气。

    “约翰大哥!”一旁还活着的绑匪们急急叫喊,哆嗦着嘴唇,因扭曲的而显得更加丑陋的面孔就像一个逃命的人抓住一根树枝后突然发现它竟是断的一般。

    “闭嘴!”胖汉大喝一声,他怒瞪的圆眼差点没把那批早就吓破胆的绑匪给活活噎死。

    他用生满茧子的粗毛大手摸着颤巍巍的下巴,转头盯着费尔纳斯说:“你听着,我们并不想和‘公爵’过不去,但这是属于薄刀人的地盘,就得照薄刀人的规矩来。”

    “那个当然,乐意之至!”费尔纳斯拍拍手说,“你们可以随意花销。”

    “你承认自己是自由市民的一员?”胖汉又问。

    “自由市民的一员。”

    “黑话王国的子民?”

    “黑话王国的子民。”

    “连心里都是?”

    “连心里都是。”

    “那好。我要告诉你,外乡人的结盟者很快就会赶到。狼群可不买‘公爵’的帐,他们也许会把你吊死!”

    “多谢忠告。”费尔纳斯笑了笑。

    “到时候……我们会出钱,用最漂亮的石头和棺材埋葬你。”

    “那我可为你省下一笔不小的开支,或许我们可以把它记到酒单上。”

    “但愿如你所说。”胖汉举碗回答。

    费尔纳斯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支钱袋扔在桌子上,发出彭的一声闷响。“我们走吧!”他转身拍了拍齐娅拉的肩膀,而后者正用无比怪异的眼神瞅着他。

    “哦,对了!”看着仍紧攥着齐娅拉的衣角,躲在他身后偷看自己的那个如天使般漂亮的小女孩。前游牧民目光中罕有的闪过一丝挪揄。

    “记得带上你的‘meimei’。”他微笑着补充道,尤其咬重最后两个字。

    “哎!?”

    当事人不自觉地往后瞥了一眼,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

    一双小鞋,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比一位母亲看到自己孩子的小鞋时心中觉醒的种种思绪更澎湃的呢?这只鞋小巧纤细,对于母亲来说,看见它就好像见到自己的孩子一般。她对它笑,吻它,又同它说话。有这只美丽的小鞋,那可爱又柔弱的人儿仿佛就在眼前。

    可是,在孩子丢失以后,小鞋勾起的无数欢乐、迷人、温柔的形象,就变得极其可怕了。这只小绣花鞋现在只是可怕的刑具。永远撕痛母亲的心,还是那同样的心弦,最深里、最敏感的心弦在颤动,然而已经不是圣洁天使在抚弄,而是邪恶魔鬼在狠狠地拧,在狠狠地掐。

    一天早上,二月的太阳生起在湛蓝的天空——正是西斯汀的画匠亚嘉罗洛最喜欢用作他的画作的背景的那种天空,让人一眼望过去甚至都觉得眼睛发痛。罗希神殿讲经楼上的少妇听见河滩广场上车轮辚辚、马蹄得得、铁器铿锵。她并没有怎麽注意,却把头发编结起来遮住耳朵,不去听它。仍然跪下来虔诚的欣赏那件她已经崇拜了三十五年,看来仍打算继续崇拜下去的毫无生气的雕像。等到仆人赶来通知她的时候,一切悲剧都已经无可避免发生了,只剩下这只玩具似的的漂亮的黑珍珠缎子筒靴。少妇哭倒在地。

    套着一对灰斑马的舒适的弹簧马车在飞驰中微微摇晃,头扎高髻的格兰古瓦夫人坐在车上一角,在一刻不停的辚辚声中,呆呆地眼望着窗外瞬息万变的景象,灰白的面容就好像死了一般。这些天来,她向上天发出了多少辛酸的诅咒、多少感人的怨诉和缀泣,只有这马车的车轱辘知道。在她本人看来,一生间大概再不会有比这更痛苦的绝望。

    这天晚上,她的痛苦似乎发作的比之前的都厉害,外面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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