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理想 (第3/4页)
真是阴魂不散! “你来了就好。”老铁手走到他面前低声说,“他们指明要我们把你交出来。说是上午和你交手的那个圣教骑士重伤不治。该怎么样,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这个嘴角闪过一丝坏笑的无道德看热闹者一声吆喝,本来顶在前面的佣兵们在怒视了对方一眼后,纷纷不情愿的退了下来。只留下齐娅拉一个人呆头鸟般的站在腾出来的一片空地上。 齐娅拉狠狠地朝对方瞪过去,一眼就看到了今天上午那个自称“普高涅”的圣堂武士,此时的他正双臂环在胸前,冷笑着回瞪齐娅拉,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神气。 伊莉娜和天马少女此时也闻讯赶来了,然后就听见天马少女吃惊的朝那群教廷骑士中喊了一声:“哥哥!?” “芙兰!?”应声而出的是一个身著圣堂武士专用的银色半身甲的年轻人,“你怎么会在这儿?”他的样子看上去同样惊讶。 齐娅拉自然打量起这个新登场的圣堂武士,无疑他就是那个普高涅所依仗的对象。这个金发青年,有着一付和天马少女相似的面容,而且英气逼人。 “是这样吗?原来是这样啊!”齐娅拉自言自语着,似乎解开了心中某个疑惑。 此时,那个普高涅突然开口了,他阴森森的声音早空气中回荡:“就是这个家伙!就是他杀死了我们的斯提列兄弟,现在你就去为斯提列兄弟报仇吧!我以骑士统领的身份命令你!”说到最后一句,他的声色转厉,面目狰狞,眼中更是闪烁着狠毒的光芒。 年轻人点点头,一只手握在剑柄上的他望向齐娅拉的眼中旋起锐利的锋芒。 “哥哥!”是天马少女的呼唤,“齐娅拉先生,还有佣兵团的各位,他们都不是坏人!” 年轻人似乎迟疑了,他皱起眉头,看了看齐娅拉,又看了看站在对面焦急的meimei。他并不认为和自己的meimei走在一起的男子会是个坏蛋。一起长大的他很清楚meimei纯净的心灵所拥有的那种能够自然映照出对方内心的天赋。 “泽普雷亚阁下!”阴险圣堂武士的声音急不可奈的再次响起,打着一下除去两个碍眼者的如意算盘的他甚至抬出教条来威胁自己的同伴:“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胆敢违抗身为领袖的我的命令,是想接受圣堂的制裁吗?想清楚了,那可是连你的家人也不会放过的惩戒呀!” 场面突然沉寂了下来,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 “垃圾!”实在看不下去的齐娅拉低喝一声,蹭的一下拔出随身长剑,一道绚烂的亮红色的电流在霎时间爬上了剑身。 “流淌着荣耀的龙骑士之血……‘屠龙者’的后代,岂能被你这样的无耻之徒呼来唤去!”踏着前冲步伐的他高声喊出这样的话,年轻人的身子在不经意间颤了一下,悄然收回了本以抽出一截的佩剑。 “真夜剑·黑雷!” 齐娅拉以喷薄而出的杀气呼出招式的名称,前探的剑身应声迸发出猛烈的光亮,仿佛瞬间燃尽了它所有的能源。那一瞬间的光芒,就象是一块太阳的碎片降落在地面来似的。首当其冲的普高涅下意识的把手举起来遮住眼睛,却瞥见在这刺眼的放射光中一个模糊不清的剪影。 “泽普雷亚!” 他惊慌失措的大声喊出刚刚还在被自己呼来喝去的同伴的名字,天真的企望能得到救助,但是声音却被随之而来的振荡吞没。他的耳朵听不见那阵振荡波,但却真切感觉得到。从四周空气中如潮水般狂涌而来的强力波动,如筛子般震撼着他全身的骨骼。紧接着,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猛然推向他,压过他,刺透他的身体,然后过境,把他留在原地。 一切都在这里嘎然而止,齐娅拉站在已经晕死过去的对手身前,用森冷的目光看着地上这个即使失去意识却仍被惊吓的浑身颤抖的圣堂武士。那嘲弄的冷笑,不屑的神态,似乎都在诉说着双方在实力上这段几乎遥不可及的差距。 “你们!”他抬起剑尖环指余下的教廷骑士,“还想继续动手的现在可以拔剑了。对于你们毫无根据的指责,我并不屑于解释。我只想让你们知道,骄傲的阿瑞纳斯战士从不惧怕接受任何挑战!” 周围的教廷骑士们再和他的目光接触后都不自觉的纷纷低下头。在对手出乎意料的强大实力面前,软弱无能的他们显然已经完全丧失了战斗意识。 齐娅拉将目光最后定格在那个被称作泽普雷亚的年轻人脸上,“有时间在这里和这种笨蛋混在一起,留在腐朽堕落的教廷苟延喘息的编制少年人荒诞的美梦,就不曾想过去解救自己被封印的祖先吗?那个杀龙的C.C!” 无法反驳的领受对方严厉的指责,年轻人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我……”他看了看自己心爱的meimei,欲言又止。 “横断山脉。如果真的想做的话,就去那里寻找吧!只要心中还有希望,那流淌在血管沸腾的龙血就会为你们指明方向。”
高傲的抬起下巴,胜利者在扔下这句话后从心寒胆裂,自动让路的骑士群中穿行而过,头也不回的大步远去。 “喂!”老铁手在后面大喊,“我该怎么跟小姐解释呢?” 齐娅拉冲他摆摆手,“你就告诉她,因为分别太让人悲伤,所以我就一个人走了。” 古纳德·菲斯特斯横过滚石大街,走向小巷尽头的拐角处。 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大汉跌跌撞撞地从他身边踩着飘忽的路线经过,几乎要将他挤下路边的臭水沟。大汉的身上散发出阵阵薰人的劣等酒臭气,比他整整高出半个头,一对无法聚焦的混浊牛眼挑衅地直勾勾瞪着他。 在奥梅尼迦和罗尔德良交界处的科士尔城——一个不法者的天堂,你没有办法和每一个身边的流氓打架。他们的数量比野地里的田鼠还多,想继续待在这儿,那就必须得习惯这里的环境。 “你不是早已经习惯了吗?” 古纳德这样对自己说。他将一只手轻放在大汉肮脏的身躯上。开始使用一股承袭自古老血脉的神奇力量,这是任何一个普通人都无法抵挡的,大汉摇晃了一下,然后整个身子就这样翻倒在臭水沟了。 在此之后,古纳德走进了不远处一扇不起眼的木门里。 这间屋子没有开窗。不用籍门缝间射进来的微弱阳光,他也可以准确无误地分辨这里的一切,屋内的陈设他一清二楚,两边都是摞了三层的啤酒桶,左边是空的,右边是满的。五六张残破的木凳歪歪斜斜地散放在过道两边,供伙计搬动上层的酒桶时踏脚之用。这里看起来和普通旅馆后门的小酒窖没有什么不同,而且在屋子后面确实有一家雏鸡旅馆。 他先抬起带在右手上的戒指,放在瞳孔前,在围着屋子转了一圈后走到酒桶后面,然后从地板上拉起一道暗门,并且跳了下去。 和邋遢的上面相比,下面的设施很好;或者说,简直就是天堂。古纳德走到靠墙边的一张帷床前,今天第五次打量着这个躺在床上沉睡不醒的年轻人。 “也许我们两个一样大。”他偶尔也会这样想。 他看到了年轻人挂在胸前的白金项链,于是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自己胸前,那里也同样挂着一个做工精美,但一眼就能看出是女性饰品的链坠,进而想到在它上面所附着的那层特殊非凡的意义。 十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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