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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还的,你给我等着吧。”刘胖子恶狠狠的瞪一眼吴寞,没有太多的言语留下就被押了出去。 “行啊,刘烨,差一点就去美国生活了,哈哈,可惜被破坏了。”叶清枫一边捏着胳膊一边打趣着。 “你不用嘲笑我,如果当时我不假装答应他,你们又怎么能在这谈笑风声呢。”刘烨把假装两字刻意强调,加重语气。 “是吗?呵呵,得了吧,我看你八层是看上他了吧,有钱有势,飞机票都买好了,还怕过不上好日子。”叶清枫嘻哈打趣。 “这次多亏了你啊,老吴,要不是你肯牺牲自己,我们也破不了这起案子,真没有想到最后的毒枭居然是我曾经的手下,唉,这些年真是苦了你啦。” “苦是苦了,只可惜了我的儿子。”吴覃森一提起儿子心又开始痛了,要不是为了工作也不至于搞到家破人亡,这次能抓到这个罪犯也算是了却了一番心事,对于儿子来说,应该也会原谅自己的。 队长拍了拍吴覃森的肩膀背过头去,眼泪顺着脸颊落了下去,这些年来,只有他知道吴覃森的苦楚,警局里的其他人都认为吴覃森是个不称职的警察,因为他的失职而被毒犯逃跑,这个不可原谅的罪行永远是摆脱不掉的阴影。队长来到吴寞的身边,他同样拍拍吴寞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来,吴寞,我跟你讲个故事,听完这个故事,我想,你的心结就可以打开了。” 事情回朔到三年前。 市公安局大厅里,几百个英姿疯爽的警察排列成行等着厅中央的领导做指示。 大厅里安静的可怕,没有人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每一个人心里也都明白,这次发生的事情肯定又是关系重大,记得上次也是这么一个例会,有一个警官居然被毒贩收买在警局里当起了卧底,然后被毒贩咬了出来,结果就在这个大厅里自毙身亡,没有人知道他自杀的枪是从哪里来的,总之,人死了,死在这个大厅的中央。 “你给我进来!”随着厉喝声,一个人被拖到了大厅的中央,他篷垢着头发,应该是有几天没有洗过了,衣服也是极其的邋遢,应该有一段时间没有洗过了。人群中发出一阵sao动声,这sao动声又因一个干咳的声音而销声匿迹。
“把你的头抬起来,让大家看看你是谁。”话音落下,那个人并没有抬起头,而是略显羞涩的样子,扭扭捏捏不愿抬起头。“怎么,还不好意思啊。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没见你有过不好意思啊。要不是你打草惊蛇,不,要不是你通风报信,那些毒贩能跑掉吗?那个时候你有没有想到过后果啊,因为你的背叛有可能赔上我们几个同事的生命!” 人群中又是一阵唏嘘声。 “从今天开始你将被彻底除去党籍,剥夺你终身的政治权利,鉴于你曾为警局屡建奇功,你回家吧,我们将不会追究你的任何责任。” 那个倒霉的人就是吴覃森,没有人会相信这是真的,吴覃森在警局的为人处事都是很好的,所有的人都是他最好的伙伴,每一个人跟他相处的都是很安逸,不曾有谁跟他有过摩擦,若真得是有摩擦也是对方的错。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居然也犯了这么低级,这么不可原谅的错,谁会相信呢?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谁又能不信呢? 这几百个人里面,没有谁不为这件事挽惜的,但他们有的也只是挽惜,并没有太多的感情用于同情他,不过,有一个人却已经是泪流满面,哽咽不已,那个人就是他的儿子,一个优秀的警员,一个曾经发过誓要超过父亲的好警员,从他当上警察的那一刻起就劳记父亲的教诲,只要自己在这个岗位上一天,就要兢兢业业,要崇尚这份工作,要用心去做这份工作,更要有责任去完成这份工作,可如今,那个教诲别人的人却犯了错,这让谁能接受的了。 他哭着跑了出去,他手里还拿着一本书,那是他写给父亲的书,书还没有出版,是他自己修改很多遍之后自己印刷出的一本,那本书的名字叫《制命伤痕》,他知道父亲喜欢看这种充满悬疑色彩的书,为了报答父亲这多年来的养育之恩,他精心的把这本书包装起来,准备在父亲的庆功宴上送给他,可惜,这庆功宴成了遣责宴,任谁也受不了。 吴覃森想要跟儿子解释的,可是,这是在做保密的工作,说出来就等于在泄密,这怎么能说呢?于是,吴覃森准备接受儿子的批叛,任由儿子处罚,骂自己也好,不理自己也好,早晚一天儿子会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的。可惜,还没有等到儿子原谅自己,儿子就已经死了。他想不开,也不想让别人再嘲笑自己,于是他选择了自杀。这对吴覃森是个很大的打击,可是,更让他受不了的是,自己的儿媳妇也转嫁他人,而又怕吴寞是个累赘便留给了他,吴寞那个时候也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传闻,他也恨吴覃森,从那个时候,他决定要跟吴覃森划清界线,就当这个世界上没有这个人,他试着躲出去生活,却又一次次被吴覃森找回家,也正因为如此,吴覃森才选择到这所学校里面住,也便于自己查案,更可以舒缓爷孙的关系。 “吴寞,你要相信,你爷爷永远是个好警察,他为了社会的安定,宁可牺牲自己的幸福,这是多么的伟大,又是多么的让人尊敬。” 吴寞没有说话,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吴覃森,从吴覃森带着队长进来的那一刻起,他的视线就未离开过吴覃森的身体。只是,他的眼神中少了仇恨少了冷漠少了沉闷,而是被一种充满亲情的柔和眼神取代。 队长使使眼神,屋内的人都悄然离去,只留下爷孙两人对视。 吴覃森泪眼婆娑满腹委屈集于一身,这么多年的爱恨情仇已经把他折磨的不像样子。他不想过在自己的有生之年里能得到吴寞的原谅,当年的事情所有的人都不想发生,虽然自此之后也无人提起,但是吴覃森的心却被酸楚疼痛占据着,每个深夜,泪水是唯一陪伴他的朋友,当太阳再一次升起的时候,他又不得不伪装成一副无事样,那种痛苦无以言表。 “爷爷!”泪水涌出眼眶,吴寞酿跄地扑到吴的怀里,这一声久违的“爷爷”叫得吴覃森泪水难收。历经多年后,竟还能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吴覃森很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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