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第2/2页)
错。” “我知道……”凤歌还是苦着一张脸,“但是,我这么做,真的是他愿意的吗?万一他有什么事,都是我的错,我……” 关林森的手指轻轻点在她的唇上:“殿下将来要负起的责任更大,大恒的数以万计的黎民百姓,军中将士,他们的生死、苦乐,都系于殿下一人身上,林翔宇,他是殿下第一次做出的决定,他应该高兴才是。” “他高兴吗?他为什么会高兴?”凤歌觉得关林森纯属安慰。 关林森轻笑道:“因为躺在那里的是我,无论殿下做出怎样的决定,我都会欣然接受。” 凤歌笑笑:“也许,这个决定是金璜做的,不管怎样,他都会愉快的接受吧。” “金璜冒充过我,那我现在冒充她好了!”凤歌愉快的做出了决定,关林森默默看着她愉快的自欺欺人,嗯,算了,每个人都有第一次,为了度过适应期,找个理由自我安慰一下也没什么不对。 到底能不能治好,现在已经掌握在独孤怀信手中,旁人就算再怎么担心也没用,凤歌决定四处走走散散心,却发现林翔宇视为宝库的那间屋子门开着,里面还传来了吱吱嘎嘎的声音,她站在门口,发现一个陌生人,将铁傀儡按倒在地,在它身上摸来摸去。 变态! 林翔宇躺在屋里生死未卜,他热爱的铁傀儡在这里被人摸!这怎么能忍! “放开它!”凤歌大喝一声。 里面那人急急回头,手上一松,被铁傀儡挥动着的拂尘重重在脸上抽了一记,看起来倒真像是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子被揍。 那一下并不重,只是拂尘上原先带着的灰尘与蛛网全部抖落在他的头上脸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好像是从什么荒无人烟的地方钻出来似的。 他认出凤歌是经常往修竹院去的那位姑娘,忙站起身来赔笑道:“原来是璇玑才女,失礼失礼。” “你在这里做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只是看见这么一个铁疙瘩竟然会自己动,还会打扫屋子,觉得新奇,便进来看看。” 凤歌皱眉:“屋子的主人不在这里,你就可以随便动手动脚?你是谁?怎么这么没规矩?”
那人在王府里也是横惯的,对凤歌客气,那也是因为二公子凤安年的缘故,然而他实则是世子身旁服侍的人,平日里去修竹院,二公子也会对他以礼相待,听凤歌教训他,他的气焰也上来了:“这就不劳姑娘费心了,就算林翔宇在这,我说要进来看,他也不会不允。” “他允或不允是一回事,你未问即入,便是无礼。还不快出来。”凤歌生怕他把铁傀儡给弄坏了,急着让他赶紧出来。 王府豪奴,岂是能任由一介小女子呼来喝去的,他冷笑着又蹲在地上继续在铁傀儡身上按来按去:“我不出来,你又能怎样?” 话音未落,只觉得领子被人拎起,整个人就像腾云驾雾一般飞了起来,身边的景物急速向后退,然后,就落在了地上,落地时还没站稳,脚脖子一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坐下之后,他才回过神,抬头看着那个把他拎出来的少年,关林森冷着一张脸,站在凤歌身后,笔直挺直的模样,与铁傀儡别无二致。 “你小子,找死!”那人一跃而起,提着拳头便向关林森脸上打过去,方才这个少年能拎住他的领子,一定是趁人不备偷袭才得手的,平日里,跟着王府里数一数二的侍卫也交过手,怎么也不可能输给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他大喝一声,猛烈的拳风扬起了关林森的头发,一系列的动作只是在转瞬之间,他满以为能打中关林森高挺的鼻子,事实上,他也只差一点点,便能得手。 只可惜世上很多的事情,是一点点都不能差的,他的拳头离关林森的鼻尖只差了一颗花生米那么大的距离,便再也不能向前,他的手腕被两根骨节突出,瘦瘦长长的手指给夹住了,那样的手指,看起来只要轻轻一折就会断裂,竟然能把他这只可以击弯铁板的拳头给停住了。 他想要将拳头抽出,只是徒劳无功。关林森没有动,不知道在等什么,凤歌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站的位置,心中了解,默默向旁边移开数步。 关林森的手背陡然暴起青筋,整只手爆发出了巨大的力量,从手腕传递过来,关林森翻手一掀,那人只觉得自己的拳头仿佛被铁钳夹住,又连骨带筋活生生的反拧一圈,腕骨传来被挤压的“咯吱”声,骨裂的痛苦让他眼前发黑,那一刻他连叫都叫不出来,接着,关林森将他的手臂整个折了起来,当胸推去,他跄踉倒退三步,最后仰面摔在地上。 整个动作利落无比,如行云流水一般,摔在地上的人,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躺在地上了。 然后,剧痛从手腕蔓延全身,痛得他如杀猪一般的嚎叫起来。 凤歌皱着眉:“太吵了,只怕会影响施针,把他扔出去。” 一声令下,关林森便将他从地上又提起来,拖至县衙门口,扔了出去。 县衙虽然很少有人进去,但是,到底也是主要道路,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少,今天从门里扔出一个活人来,这可真是自林县令坐衙以来的头一遭,顿时路人们便围上来,其中有认识他的人:“哟,这不是律王爷府上的廖大爷吗?” 再抬头看看那个把他扔出来的少年,眉目英挺,嘴唇线条刚硬而削薄,整个人散发着冷冽的气场,他什么都没说,将人扔出来就转身回去。 想这廖大爷,在律王世子面前,也算得上是个有名有姓的主儿,谁敢把他给扔出来,就连林翔宇,见了王府门口的门房,还得客客气气。 街坊们纷纷猜测,这个少年到底是什么人? 有人将他扶起来:“廖大爷,那小子是什么人,这么嚣张?” “关你屁事!”廖大爷揉着摔痛的屁股,恨恨而去,很明显是吃憋了又无法回击,要是往日谁敢得罪了他,他还不马上回府,把他手下奉承的那些小厮给叫齐了,不把那少年给打稀烂,已经算他廖大爷格外开恩,今天他居然就这么怂怂的回去了。 有人知道县衙里住着一位漂亮姑娘,还被王府里的二公子请过去几次,但是,这漂亮的小伙子又是什么人? “莫不是林县令的远方亲戚?林县令相貌也生得不错,有这样的亲戚也是应该。”有人猜测道。 “有可能,也许是他被欺负了这么多年,家里亲戚觉得实在太丢脸,于是派来保护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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