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无宁日的篮球部 (第3/3页)
么?从刚才开始就埋头走路,叫你也不应!”三井把书包往肩膀上提了提,一脸不满,“是不是有事?”
“没,没事,”想起宫城的叮嘱,我连忙否认, 三井看着我,扯了扯嘴,“其实你不用再跟着我了。我自己可以的。” “啊!”没想到三井会这么说,虽然感觉他的状态是渐渐好起来了,但我不想走,反正离比赛也没几天了,等比赛完了再说吧,“现在你是我的避难所,别想随便甩了我,” “哈哈,”三井笑得很欢畅,他知道“避难所”指什么,“对于你的‘女朋友’,流川没有任何表示?”我告诉了他所有的事情, “他会有什么表示?又不是他女朋友,再说了,你也知道他的个性,” “我以为你会例外,毕竟你们关系非‘浅’,”三井低低地笑,很愉悦的模样, 揶揄我就很有成就感?我翻了个白眼给他,“您太看得起我了!” “叮零零!”,伴随着铃声,后面传来一阵吵闹,我和三井不由回头,一群踢完足球的男生正簇拥着走过来,其间有几个骑着自行车,另外还有几个打闹着争在地上滚动的足球。 都这么晚了还踢球!我特意往边上靠了靠,免得挡了他们的路,三井也稍微往右边移动了一下,哪知刚动脚,后面就传来喊声,“嗨,让!让!”还有急促的自行车铃声, 听声音是要从我们中间穿过,我连忙跳往左边,不防右边也冲上来两个脚下盘着球的人,我一跳,刚巧跳在了他们前面,他们反应迅速,用力一推我,我根本来不及反应,被他们推得倒向右边,而自行车过来了,于是,我撞上了自行车,速度太快,自行车连着车上的人亦被我带着侧翻,压到了离得很近的三井腿上。 三井一声闷哼,然后我就知道事情不对了。我以最快的速度推开自行车,趴跪在他旁边,“三井,你怎么样?!” 三井脸色惨白,他一言不发,颤抖着双手去摸左小腿那个曾经受伤的部位。 同时,一只手伸到三井面前,“喂,没事吧?” 能没事吗?我真想杀了他们!我几乎是口不择言了,“混蛋!你们不能好好走路吗?你们害死人了知道吗!” “喂,怎么说话呢?”他们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泼口大骂,还以为我借机耍横,一个个露出凌厉的气势, “滚吧!混蛋!”现在三井根本不需要别人的歉意或者其他,他需要镇定和坚强,我更是。今天全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旁边,三井他也不会被撞倒! 我扭头看他,尽力冷静下来,“三井!没事吧?” “三井?”他没有应我,只是不断的抚mo着腿,一颗一颗汗珠不断从额头滑下,神色惊恐无比, “能走吗?站起来看看?”我的心沉了又沉,老天保佑!千万不要有事! 三井忽然深呼了一口气,颓然仰躺在地上,单手盖上脸,“早阳飞,我完了。”声音是彻底的绝望, 我的心缩蓦然抽了一下,“完了”是什么意思?“不要乱说!我们快去医院吧!说不定没事呢!”我使劲拉他,想把他拉起来。我是来保护他的,我不是来害他的呀! “膝盖很痛!我动不了,一切都完了。”悲切的绝望一个一个字从他的口里出来,仿佛心死之人。 心里越来越慌,我最怕的就是他放弃,甚至比他受伤更怕,但明显的,现在是我撕开了他心底深处那层层包裹的恐惧,“三井,三井......” “怕什么来什么,我该认命,哈,也不用那么辛苦。”他自嘲,万念俱灰, 一说到命,我突然定了下来,我差点忘了我是谁,我能帮到他,“认什么命?”他的阴暗面又跑出来作祟了, “不能打篮球的命。” 他居然有这种想法,看来追随篮球真的让他很辛苦,“不,三井,你的命是坚持,篮球只是试炼你的信物。确认了你要的,永远坚持,不管面对多大的打击,会一直坚持下去,才是你三井寿的命。”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相信当安西老爹叫三井不要放弃那一刻起,坚持已经成了他的信仰。 三井沉默了一下,然后无力地笑了,“坚持?已经没有地方让我坚持了,” “我会帮你找回来的,”其实我早该想到用神力帮他,不过现在也不迟。 “你疯了。”从此刻起,他便沉默着。但昏暗的灯光下,我能看到,一点一点的液体不断从他的手指缝隙中溢出。 那是我首次看到他流泪,看来他这次是真的绝望了,不过这样也好,置之死地而重生,“三井,只要坚持下去,你会得到你要的。”说完这句,我转了转念头。 然后,三井移开手,扭头看了四周,猛地翻身坐起,非常惊奇,“我怎么在这里?” “哦,刚经过这里,你说很累,要坐一下,接着就躺下了,这么快就忘了?不是吧?”我心念一动,灌了一些意识到他的脑海里,于是,他恍然大悟,“刚想起来。我不会睡着了吧?” “好像是!你躺了蛮长时间,可能训练太累了。” “哦,哎,这是什么?”他摸了一下脸,摸到一手的水。 我随口应他,“哇,不得了,你睡着了会流口水,啧,脏死了!”他脸上还残留着一片一片的泪渍, “嗯?”他皱了一下眉,“口水会倒流,流得满脸都是?不是吧!”话是如此讲,他依然小心地用袖子擦了擦脸,还把袖口放到鼻子下闻了闻,“没有味道,不像是口水,”他疑惑地看着我,好像我能给他答案, 我当然不给答案了,还强迫他接受那些是口水,“请我吃饭,我就不说你睡觉流口水。走吧,我饿了。”我站起来走几步,再停下来等他, 他从地上跳起来,腿很有力,一点问题都没有,“你一说我也觉得饿了,好,请你吃饭!” 等他赶上我一起走时,我故意问,“刚才有没有做梦?”我想知道那段记忆有没有去干净, “好像是做梦了,” 我的心猛跳了一下,真的记得啊?“什么梦?” “坚持,有人叫我坚持,”他傲然一笑,自信满满,“我可是坚持之男三井寿,那里用得着别人叫我坚持,哈哈,” 哦!虚惊一场!我忍不住挥了一把冷汗。不过,眼前的猖狂三井和刚才那个真是同一人吗?怎么差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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