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完赛 (第2/4页)

俯卧的背影，我脑子里忍不住回想他被晴子找去打篮球，然后进入篮球部，遇上流川枫，又经历大大小小的比赛，以及暑假集训，也就是短短四个月内，他从篮球上获得了巨大快乐和巨大进步。

    “来日放长！下次还有机会的，花道！”

    “身体要紧！”

    ……

    大楠高宫七嘴八舌劝着猴子，可猴子依旧一言不发。

    这时，场上大猩猩已经射入了第一个他并不擅长的罚球，支持湘北的正掌声雷动，和这边的以猴子为中心而散发的静默形成巨大的对比。

    我没看场上，一直注视着猴子，然后就发现猴子全身开始抖了起来，他大约是强烈地不甘吧，场上的欢呼本来应该有他的份的！

    突然，猴子的头抬了起来，接下来再是肩膀，他慢慢爬起来，在大家莫名的眼光中，直直走到晴子面前，握住晴子的肩膀，认真说了一句，“非常喜欢！今次绝不是说谎！”

    所有人都愣住了。

    猴子说完，转身就去了裁判处。这时场上大猩猩正罚进了第二个球，他高兴极了，射完球就转身去看猴子，却发现猴子正龇牙咧嘴地忍着痛对裁判说：“麻烦你，换人！”

    大家都慌了，一半是被猴子脸上的表情，一看他就很痛，另一半是为他的倔强，他竟然还要去比赛。

    “樱木同学！”“花道！”他们纷纷喊着他，彩子已经跑了过去，“你想怎么样呀！”

    猴子转身看场上，看到了大猩猩，就咧了咧嘴巴，带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我很快便出来！篮底暂时要靠你守着了！”

    观众们也看到了这一幕，就有人大声喊，“啊啊啊啊！那个10号没事了吗？”

    “好！再出场吧！红头小子”

    “红头小子！一定要有你才有机会迎头赶上的啊！”

    所有人都明白湘北如果没有猴子，赢下比赛的机会微乎其微，猴子自己也知道这一点！

    “樱木花道！”彩子已经跑过来抓住了他的手臂，想把他带回去。“别胡说八道！跟我来！”

    猴子当然不肯，被彩子扯得摇晃不已，就被彩子逮着数落，“你看！你连站也站不稳啊！”

    老爹也过来了，郑重其事对工作人员说，“对不起！取消换人！”

    猴子急得不行，“喂！老头子！”

    老爹不管他的抗议，半搂半推地把猴子带回来，一路走一路说，“樱木同学，坦白说，你的改变深深地吸引着我，因此，我一直没有换你离场，亦不想换你离场……我是一个不合格的指导者，因为我很想继续看着你，不断不断进步，只差少许便铸成了一个足以后悔一生的大错。”

    猴子听了，沉默了一会儿，这时，场上防守进攻很凶，大家都站着看了一会儿，心就揪起来了，替代猴子上场的木暮处处险象环生，可是他也在咬牙拼着，

    “还有一分钟时间！绝对不能放弃啊！”有人也许为了宽慰猴子，就对猴子说，“樱木，你也来替他们加油吧！”

    猴子没喊加油，他突然出手揪了揪老爹的肥下巴，跟以往做得一样，“老头子，你最辉煌的时刻是何时？”

    老爹还没回复，猴子已经接下去说了，“而我呢，就是现在了！”

    对于这一句，就连老爹也无话可说，确实，今天的机会一去再不复返，下一次再遇山王，也不再是沢北河田这帮人，即使湘北自身，三井宫城大猩猩流川再聚集一起打球也不大可能了，所以，这次错过了就真的错过了。

    猴子想得很清楚。

    了解他的樱木军团一个一个都发表了意见，野间说，“现在跟他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大楠也说，“他已经下定决心了。”

    高宫声音比较小，“即使是晴子同学劝他也没有用……”

    不巧被晴子听到，惊得朝高宫看过来，高宫忙抵赖，“没什么，没什么，”

    洋平没说类似的话，只是看了看场上，“不…还可以有一个人，可以影响到花道的……”

    他话音未落，场上裁判吹响了哨子，“红色11号犯规。”

    流川做了一个明显的犯规动作，他推了下沢北。他是故意的。

    他推完人之后，就转头看了猴子一眼，没有怜惜，而是充满了不耐烦，“别站在那里发呆！好碍眼啊！要出来便出来吧！”

    这就是洋平那句话的意思：能影响猴子的是流川。流川的想法其实很好猜：他不喜欢输，今天如果为了这一分钟的隐忍，输给山王，他会呕一辈子的。也就是说，如果受伤的换成他，他肯定也是会不顾一切上场的，这和前次与丰玉对阵眼睛受伤还要上一样！

    隐忍，顾全大局，完全不是他的风格，也不是猴子的风格。两人的少年心性其实非常一致！

    这次猴子对流川做出了正常的反应，他直接转身对工作人员说“换人”，就走向了场上。

    我们这边还是不放心，晴子是第一个，“樱木同学！”，其余人也是不想让他去冒险，“喂！樱木！”“樱木花道！”

    但观众是欢迎的，“红头小子出场了！我们在等你啊！尽情地干吧！”

    猴子走了几步，似乎想到了什么，回头对老爹说，“老头子……我终于做得到了，老头子所说的话，令我终于可以很坚定地下定决心了！”

    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我们面面相觑，以及疑惑，老爹对他说了很多的话，但令他下定决心的是哪一句？有人偷偷地问旁边的，

    离我很近，我就帮他解释了，“老爹说他是湘北反败为胜的杀着，还有你们把你们的念都给他，拜托他，你们都忘记了？”

    其余人恍然大悟，然后就心情复杂了，

    “想不到吧，樱木花道居然是一个信守承诺的男人。”鲁莽下面有珍宝，说得就是樱木花道这种。

    这个信守承诺的男人一上场先遇到的是四个忧心忡忡的伙伴，他一看他们的表情，就笑了，“唔，干么，个个都神色凝重的？”然后混不吝了，“你们可真胆小呢，我只不是离开一会儿罢了！”

    “吓？”想不到受伤也不能阻止猴子吹大牛，四个人惊愕了一下，

    于是猴子就更来劲了，“对手只不过是山王而已！根本就危险不到我这个天才！对我这个早晚会冲出世界的人来说，区区山王只是其中一个中途站罢了！”

    四人总算回过神，纷纷露出鄙视的神情，结果却又被猴子忍痛不过的脸吓住，然后又被猴子呵斥了，“我们可是要拿冠军的啊！大猩猩！那伙人只不过是我们拿冠军的中途站罢了！”

    四个人又被激得心情复杂，“为什么这种话会出自球技最差的你口中，”大猩猩一边说一边领着四人走过去围住猴子，互相环拥了一下，“坚决取胜！”“噢噢！”

    在还剩一分钟，相差5分的情况下，他们表达了他们的认真，他们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