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看透 (第2/2页)
都比她不上呢,这还不可这劲儿的揩油么? 拖拖拉拉大半个时辰才叫来一辆驴车,一双脏手倒上上下下把柳絮的脸蛋腰肢给摸了个遍。 柳絮哪里敢声张,揣着一肚委屈气恼又冷又饿到了家中,一见银铃提着灯笼迎出来便两眼一黑栽倒了过去。 银铃这下可慌了,想想除了沈慕时也没有其他相熟的大夫,便穿上鞋急匆匆往宝仁堂去请人,谁知沈慕时却不在,早已经家去了,待满头大汗赶到他家里时红妆正打水绞帕给他擦脸呢。 两个人见了她都一脸意外,银铃也顾不得礼数了,上来一把拉住沈慕时的袖就哭道:“求先生快看看我们姑娘去吧!” 沈慕时见她慌慌张张地样知道不是小事,忙放下手里的书从红妆手里接过药箱便跟着她去了,到了柳絮的住处果然柳絮尚未醒转,看门的婆一个人坐在床边守着心里难免害怕,见了他们便长长地舒了口气,连忙起身给沈慕时让座。 沈慕时给她打过脉便知她是一时情急迷了心窍,忙从药箱里取出一只小巧玲珑的圆盒打开送到她鼻尖下,柳絮吸入一口气被猛然呛到,连连咳嗽了几声方张开眼,一见沈慕时便死死攥住他的手在枕上垂泪不止。 银铃看这么个情况忙拉着那婆退下,沈慕时心中诧异这是什么样的人家,家里的新媳妇儿病了大晚上的男人还不在家,又见她哭得肝肠寸断似地一时不忍将手抽回,只好缓言劝她,“你快别如此,年纪轻轻的有什么事儿想不开,便是没病,总这么伤感伤怀也要把身哭坏了。”
柳絮哽咽着抬起眼看他,“沈大哥你告诉我一句实话,是不是我这辈都不能怀孩了?” 沈慕时被她问得一怔,上次替她把脉的时候已经有了些端倪,不过青楼女大多曾经服药避孕,因此他也不曾细问,如今见她自己说出来只好如实相告。 “你之前所服的药物药性极猛,确实伤了身,不过凡事无绝对,你只需好生调养把心放宽了,早晚还是会有孩的。” 这话说得含含糊糊,柳絮也不是蠢人,心里顿时便明白了再无指望,心里反倒平静不少,也渐渐止了哭声。 沈慕时见夜深人静自然不肯与她孤男寡女,便匆匆写了个方就要回去,柳絮这一回倒未曾留她,只命银铃送他出门,谁知沈慕时这里还没走出去多远,就看见迎面一辆马车疾驰而过,正好停在柳絮家门口。 沈慕时一时好奇,心道想必是柳絮家当家的,倒要看看是个什么人,谁知不多时从车上跳下个小厮来竟觉面熟,跟着他扶下车来的那个醉醺醺的青年男更叫他狠狠吃了一惊。 没想到竟是他! 原来贺锦年白天并未曾留心柳絮是什么时候走的,跟自家两个弟弟还有另外几位堂表兄弟吃酒作乐了一整天,到了晚上又被几个同僚叫出去赌牌,这会一身的酒气未醒,怕回去撞见贺老爷挨训,便来柳絮这里过夜,正好叫沈慕时撞了个正着。 董惜云总是担着副心思微蹙蛾眉的样在眼前不断晃过,此事不知她是否知晓,嫁给这样一个好色薄情的男人,也难怪她对谁都防着似的。 谁知无巧不成书,第二天就有南安侯府里的人请他,说他们家大姑奶奶身上不大自在,家里太太唯恐她动了胎气,请他过去瞧瞧。 原来今儿一早魏姑爷带人上门来接贺从茵,却黑着张脸凶巴巴的样,贺从茵也是个骄纵的脾气,两个人三言两语不合便关上房门吵了起来。 原来秀恬丫头回到家里便一声不响地跳了井,把她老娘哭得死去活来不说,就连魏老太太和大太太也纷纷伤心垂泪。 魏姑爷心想好容易垂涎了多久的天鹅rou眼看就要到嘴了,可就这么莫名其妙起飞蛋打,一口气哪里咽得下去,虽无十分的把握咬定是贺从茵搞得鬼,可做了七八年的夫妻,她到底有没有容人之量他却是心知肚明的。 因此少不得恶声恶气训斥她几句,谁知贺从茵却两眼一瞪死不承认,以致两个人越吵越凶,丫鬟们在门外听见里头乒乒乓乓有砸东西的声音,慌得连忙去禀告王夫人,待王夫人带着董惜云等人匆匆赶到,魏姑爷早已走得无影无踪,只有贺从茵一个人跌坐在脚踏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群书院.qunshuy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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