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三)撤免 (第2/2页)
“是呢,我瞧着皇上很是喜欢姝嫔娘娘呢!我啊,有空可要好好向娘囊讨教御夫之道呢!” 听着她直言无讳的笑语,我不觉红了脸,顺手捻了一粒惠儿剥开的荔枝,丢进她嘴中,“这样多的果子还堵不上你这嘴!” 浅浅的晶莹的汁液顺着嘴流进喉中,媛贵人呜咽着咽下,才击掌笑道“瞧,姝嫔娘娘害羞了呢!” 惠儿在一旁见我们笑语晏晏,忍不住笑道“媛贵人与玉嫔娘娘和我家娘娘这样好的关系,怎么还一口一个娘娘贵人的叫,让人听着怪生分的!” 媛贵人一听,当即便道“我也这样觉得,总是这样娘娘,娘娘的叫着,绕口都够了”她想了想,笑盈盈道“我在西夏时小字沛涵,就叫我涵儿罢” 我笑道“你与我同岁,我叫你涵儿,你便唤我姌儿便好” 玉嫔亦笑道“算起来我比你们要年长几岁,便同姌meimei一样,唤我玉jiejie罢” 留她们一同用过晚膳,媛贵人先告辞了,我与玉嫔一人一盏花草清露,坐在梁垫上望着远处红霞蔚蔚,玉嫔遥望着天际,轻声叹道“总算了解了画妃之事,只是如今这心思依然定不下来!” 我知她话中之意,淡笑道“jiejie无需心焦,那人在暗,我们在明,与其费心揣测,倒不如以静制动,以逸待劳。她若正有何目的,自己必会先忍不住” 玉嫔轻叹一声“话是这样说,可心中难免要去琢磨”她话音刚落,便听见宫门口一阵疾驰的较撵声哒哒而过。
我唤来小印子问道“这样晚了,方才是谁啊?” 小印子恭声回道“是给皇后娘娘应诊的龚太医,听说皇后娘娘自用过晚膳便一直头疼欲裂,宁盛海这才召龚太医急急向储秀宫赶去。” 我闻言,不觉秀眉微蹙“自画妃一事过后,皇后的身子便一直不济,最近这些日更是越来越不容乐观了!” 玉嫔像是察觉出什么,忽而紧锁眉心道“我仿佛记得,这龚太医好似是庄妃觐见给皇后娘娘的!” 我听她话中有话,颔首道“是,以前在储秀宫请安时,皇后娘娘还亲口提起过!” 玉嫔沉吟着道“上次寿宴之上皇后凤体受损后,静养了一段一直不见起色,直至换了这位龚太医,皇后的身子便一下有了起色,不日便恢复的十分康健了!” 我越听越觉得她话中意味不详,不觉追问道“jiejie的意思是…” 玉嫔忖度了片刻,摇了摇头“可能是我多心了,皇后是旧疾缠身,多来反复也在情理之中。”她停了停望向我,隐有深意道“你可还记得,在翊坤宫丝莼娘子自缢前对皇后的那段话语?” 我点头“只怕这也是导致皇后旧疾复发的心病” 玉嫔颔首“是啊,那番话虽然不能表示就是皇后的心思,可那一字一句皆贯彻在其位,谋其事。皇上也少不得疑心皇后了…” 我听出她欲语还休之意,道“jiejie可是向提点我,莫要一枝独秀成为众妃的眼中钉?!” 玉嫔静静望着我,澹然道“皇上疑心了皇后,却对你宠爱又加,你总该知道若是皇后神思清明起来,难保不去积怨你!你可莫要白白替他人做了替罪羊” 是啊,后*宫之中永远只能雨露均占,不可独占鳌头! 忍住心下的酸涩,我点了点,声音低沉着压了无尽的心事“jiejie之意,我明了了。” 送过玉嫔,卸下满头珠翠,解衣上塌对纤巧吩咐道“若是皇上来了,你便说我身子不适先睡下了!” 纤巧眼中有一瞬即逝的复杂情绪,转眼有掩在浓密睫毛之下,她放下幔帘轻步退了出去。 夜微凉,清明的思绪迫使自己挣开紧闭的眼帘,室内昏暗一片,只有微弱的烛火在帘上投下一片小小的红晕。 不知过了多久,院中似乎传来较撵与请安声,好似有清凉的男声道“你家娘娘休息了?” 是纤巧的声音“回皇上话,娘娘今日有些不适便先睡下了,娘娘说她今夜不能呢个侍寝还请皇上移驾别宫。” 过了半晌,有清浅“嗯”的一声和似乎是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蜡烛一点一点燃着,轻微的落蜡声在我心里撞开不大不小的涟汐,像是突然拉开了一口子,空旷的一片,让人恐慌… 耳边有簌簌的风声响起,幔帘忽而被人轻轻拉开了,我急忙闭上眼睛屏住呼吸。 静了许久,接着便是褪衣的声音,身侧的羽被被拉开,一个温热的身躯靠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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