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悟 (第2/2页)
事,不甚回首中。 那时,对于那些横行的离兵,我亦是万分痛限的。可我不把不依仗自己离人的身份。与那些离兵虚与委蛇,在这一片哀泣中。让家人得以自保。 从那时起,除了我家相公,其余人看我眼神,开始变了。 这那的日子,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听说过血夜吗? 都说血夜是一切罪恶的终结。风将军一战成名。越国扬眉吐气。三十万离军埋骨异乡。本以为。总算……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却不曾料想,那是我所有恶梦的开始。 城内的离军一夜之见,不见踪影。 复仇地声音慢慢自民间升起。最的离军散兵的追杀,慢慢蔓延到越国境内离人身上。 那一天,我家相公回家,二话不说,扔过修书一封,要我马上收拾东西,离开。 那一刻,我如五雷轰顶然。休书,对于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千夫唾骂,万人不齿的下堂妇。 我自认妇德无亏,执意要问个究竟。吱吱呜呜后,相公道出,是被同族长辈所逼,家里容不下离人媳妇。患难夫妻之情义,一纸断尽。 我是欲哭无泪,相公也悲不自禁,却坚持催我赶快离开,因为,他已听说,那些以复仇为名的离人,已商议好要前来拿我祭那些死难的亡魂。无奈之下,他也只能让我独自逃命。 可怜我一介妇人,逢此世变,还能怎么样? 后来听说,我家那小小酒肆,也被那引起打着复仇之名地离人哄抢一空。我的离去,倒算万幸,免于一死。 历尽坚难,九死一生,回了离国娘家。才发现,自己已身怀六甲。……那时地离国,亦是一遍哀声。爹娘能容得下回家的下堂女,却容不下,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找来堕胎药,要逼我饮下……说是……不能留下越国杂种在世上…… 夫家、娘家、离国、越国。天下之大,却无我一妇人容身之所……
再次出逃的我昏倒在路旁,,若非遇进庙上香上官夫人相救,我与小五子……只怕早就一尸两命…… 再后来……两国恶交……小五子的爹也就成了这林立石碑中一坯黄土……” 宋大娘地叙述地语气很平静,平静的似乎在说别人的故事,然而,听在我却是触目惊心。面对这林立地石碑,我亦可以理直气壮的宣布,错在野心者。可面却宋大娘这样惨烈的过往,我却又再次迷茫…… 一曲乱世悲歌,根本不能用单纯的对错可以说得清的。 “你说,我又做错了什么,要落得夫妇离散,有家难归……” “不……我不知道……”面对这样的追问,我也同样的迷茫,如果先是单纯的恨意,那么,现在的心情,几乎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似乎一切都没错,又似乎一切都是错的。 恶狼扑羊,该指责谁?狼要活着,而羊亦要努力求生。强rou强食,这人世间,本不是光黑白两色能分得清的…… “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很讨厌你,就因为你的身份……我现在只求平平安安把孩子抚养大,而你的身世,注定你的人生不会平凡,如今把话说开了,也好……以后,请离我的孩子远些!……还有关于今天的事,我也不想让那孩子知道!” 茫然的点头,小五子若是知道这些事,对我――那个苏蕴苏,肯定不会是那样的友善。 孩子的心是最透明的,非墨即白,不会存在灰色地带,不由忆里初见时,那孩子单纯明亮的眼:“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告诉他这此有用吗?……我的一生都被这样莫名其妙的仇恨给毁了,难道还要让孩子复重这样的人生……”宋大娘惨然一笑,不再回头,缓缓离去。 我却似被雷击般,呆立当场。 一语惊醒梦中人。仇恨――所有浮于表面的事件之后,都隐藏着这一只无形之手,cao控了人心…… 记不清前世看到这样的文字:仇恨如酒,越久越烈。然后,发酵出无数的仇恨。引出更多的悲剧…… 这本是很简单的事,我却还不如宋大娘看清…… 又或者,不识卢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陵姨、娘、甚至先前的我,都被仇恨迷了眼。 亏我以前还劝方容,活着才有希望。转眼间,自己却又被差点钻进同样的死胡同里。 一个念头如惊雷在我脑海中炸响。那一最瞬间,自己都被这个念头吓住。 “宫阙万间化尘土,兴亡皆是百姓苦。是不是――因为这个,你才宁肯自刎城头,也不愿为这乱世再添纷扰?”望着眼前的石碑,我有些激动的问道。 一个是内乱之伤,一个同样受了了惨败之重创,同样的十年休养生息,最终,大权在握的离国君王却没能保住这一方平安,那时的你应该很是失望吧? 明明已交出权柄以求太平,仍不能让黎民避开刀兵之灾。 若在当时揭竿而起,个人大业或是指日可待,但,那些已历饱受战战乱蹂躏的百姓,又还要再经受多少的战乱岁月。陵姨说过,你曾立誓发愿:让百姓不再受兵乱之苦。 那么,把这片天下交给胜利者守护,是不是同样可以完成自己的誓言?所以,才会有后来的陵姨刺杀…… 毕竟,这一片大陆,最初,亦是一统天下的……分分合合……寻常事,兴亡皆是百姓苦 是不是因为这样,你才会选择那样看起来近乎于懦夫的行径? 这样的念头,在这样的古代社会,几近于惊世骇俗。 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对于这位将军,我只能用顶膜朝拜来形容其此时心情…… 石碑无语,只有旷野的风,吹得越发的急。刮得乱草簌簌作响。 不由苦笑,逝者如斯,一切过行皆湮灭于历史尘埃中,无从考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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