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与往日不同的拓跋濬 (第2/2页)
实在笑话了。”拓跋濬自嘲了声,即是转过,淡淡蹙眉,“母后与众妃先行退避吧。” 冯善伊亦同行退避,只立时,腕间一紧,拓跋濬探出的手正制住她。 后脚步渐轻渐远,待到一人不剩时,冯善伊朝前走了半步,沿着榻檐缓缓坐落。将拓跋濬的腕子塞了被中,他仍是闭眼不出声息。 她有些难进难退,低了声音:“我是不是把祸惹大了?” 他未答,气息足沉。 她是心虚,才会于他之前柔顺几般:“这件事,我会代你解决的。” 他突然抬眼,声音极冷:“朕不想谈国事。” 从什么时候他们二人之间便只剩数不清的朝政要议,言不尽的国家社稷,也是今他觉得有些乏了,这样的自己,这样的她,这样的彼此。 “朕做了一个梦。”他叹了口气,有些落寞,“梦到自己如何也找不到你了。” 她摇头,似乎不懂他的意思。 “只是一个梦吧。”他翻了个,渐渐阖下眼。 “那不是梦。”她答他时,一并站起子,“我要离开这里,是事实。” “你走吧。”他又叹下一口气,声音寂静。 她退了几步,扶着一角帐子隐约觉得有些奇特,扭回看他背影,淡淡问着:“拓跋濬,莫非你真的——” 吸了一口气凉气,她顿住。 拓跋濬的后脊同是一凉。 她怔怔道:“真的喜欢我了?”为帝王,最不可以为便是上一个任何一个女子,从而把自己的心交付而出,他的父王,皇祖父,莫非没有这般灌输于他?
他似是睡着了,没有一丝动静。 冯善伊愣愣步出太和,落雨淋漓间,浇不醒困顿的思绪。她扶着廊柱仰天叹气,走到了这一步,如今也不知如何走下去了。留守还是离开,进抑或是退,退能甘心,进能以安心?摇摇头,索再不去想。 再回首间,遥遥前似有人狂步而上,那宫人满满袖手的血极是骇人。她分辨出来是自己侧的顺喜。 顺喜予她叩头一拜,匆忙慌乱:“如何是好?扶风公的夫人才由人扶起来没走出几步,即是落红了。” 冯善伊心底抽了紧,忙随着他步下长,便连后持伞而来的宫人都等不及。 她一路走一路详细问着,几个月了,血落得哪般,如何如何。 顺喜只道人是就近送去了昱文,亦请来了太医。 匆至昱文,宫门大敞,连连进出的有宫人,亦有闻讯而来的绿荷青竹。 冯善伊只拉开一角帐子,见得前染血的一个宫人出,便急问:“如何?” 那宫人予她道,似有些严重,只人还清醒着。 绿荷步至二人之间,恳请冯善伊移,言是内宫见血不是什么吉利的事。 冯善伊推托不善,只得随言与绿荷同出,二人步出缓缓围着廊子走。 绿荷幽道:“如今皇上也醒了,你总算能喘口气。” “他醒得早了。”冯善伊咬下口气,“还想在他醒前把李昕的事办了,如今又赶上他女人出事。我恐怕又拿不住他了。” 绿荷想了想,转过来,予她道:“虽不知这话当不当说,我也不知你从前与扶风公的恩怨。只是,李公李夫人他们二人确是我的恩人。” “如何?”冯善伊问了一句。 “你还记得当时我说,是一位李夫人持着赫连太皇太后的懿旨前来云中接我归朝。你那时也曾好奇过这位李夫人。”绿荷犹豫道,“便是扶风公李昕的夫人,这位夫人。” “李夫人?”冯善伊果然惊诧。 赫连太皇太后的懿旨,石城的李昕,遮面跪于下只为求自己一见的李夫人。 助绿荷,便是助她冯善伊。 这一切匆匆闪过时,数不尽的疑惑同谜团。 冯善伊摇了摇头,果断回头入。 倒是哪一位李夫人,竟然神秘如此,那自己便是一见又如何? 猛然推开大朱门,漫风拂开满长帐,清冷的步子匆匆里入。最后一层纱帐狠狠划裂,她立在纷飞而落的帐帷中,看着榻上虚弱的影缓缓愣住。 扬步而出,推开守在榻侧的宫人,她一手揭去那女人遮面的灰纱。 只是一眼。 眼中却似什么东西碎落,心中更空。 手腕一抖,冷纱滑入脚边。 冯善伊摇头,狠狠摇着头,开口便是一笑,怔怔落下泪:“死丫头,骗我骗得好惨。” (实在抱歉....差点又没赶上更......捂脸飘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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