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红茶(修正版) 三 也有些得到会变样(下) (第3/4页)
“近墨者黑。” “宾果。” “这行是流氓的。” “那是,不流氓怎么混啊?”她耸肩,“不然那导演会滚回来?” 不过,杨筱光蜷了蜷子,抖了下。 潘以伦问:“你怎么了?” 她捂住肚子,指着窗口,咬牙:“该死的,窗开了,暖气关了。我刚才喝了一堆茶。”所以她跳脚减轻某种压力。 “你要上厕所?”潘以伦偏偏问出来。 她狠狠瞪他:“废话。” “导演回来还有多少时间?” “估计十分钟。“你能忍多久?” 她的脚踹过去:“换你试试看!” “工作室里没厕所。” 杨筱光捂着肚子蹲下去,哭无泪,笑无力。她想自己在这个暗无天的工作室里真是倒霉倒大了,在一个正太面前,气质形象全无。 “我----要---杀----了----你。” 正太很高。一定在睥睨她。 “那要先解决你地个人问题才有力气吧!” “我一定要杀了你。”杨筱光哭笑间,费尽力道。 忍住忍住忍住。 潘以伦往窗口看:“这里五楼,跳不下去的。”他四处仔细寻找。在窗下找到一只小小地工具箱,一言不发。拿出了某工具再走到门前。杨筱光蹲着傻眼。 “哐哐哐”。 声音很响,窗外月亮也颤了,杨筱光跟着眼冒金星。潘以伦上穿着那件银蓝地外,黑暗里带着暗暗的光。窗外月光洒进来,能看清他使力地动作。 三两下。声音戛然而止,“喀哒”,锁掉在地上寿终正寝。 这就是坚固防盗地双保险?杨筱光顾不得想其他,往外就冲,撞到迎面来地导演。 “我地门锁!”导演惊叫。 杨筱光抓住导演的肩猛摇:“厕所在哪里?” 导演被惊吓,手往后指:“那里那里。”说罢就被猛推到墙上,眼前人已没影。 “这分明就是个女流氓!”再叫,“我的锁!” “我砸的,我赔。”潘以伦要从背包里掏钱包。 这个男孩衣服鞋子都旧巴巴地。拍一幅广告才收那点钱,怎么好意思?导演推推他的手:“算了,意外状况。找物业过来看顾下,明天换个锁。”他也累了一天。目前无精力来管这摊子。拨个电话给物业,吩咐好。准备走人。 潘以伦没走。导演问:“还不走?明天还要拍外景。” 潘以伦说:“我等下杨小姐。”说完就靠着走廊的墙边站,把背包勾在臂弯里。微闭双眼。 过道暗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覆满寂寞。影子朦胧在墙边,覆满孤单。世界似乎只剩下他一个人。 杨筱光走出来,想,他果真是带着忧郁气质的。 潘以伦抬起头来,看到杨筱光指指自己的鼻子说:“你不会在等我吧?” 他朝她后面探头:“除了你还有鬼吗?” 杨筱光倒是没有挥拳头,只是笑着抓抓后脑勺,笑得有点荣幸有点傻:“第一次有帅哥等着送我。” 他走过来:“天黑路弯,怕你摔跤。”伸出一臂,杨筱光自自然然扯住他的袖子。 “jiejie我看在你等我的份上,不计较你地童言。” 他由她俏皮说话,也由她拖着走。 潘以伦的自行车停在大楼下面,破的,还生了锈,是老牌子“永久”。因为有月光,却也就显得新了。时间、道具都不错,营造一种气氛叫浪漫。杨筱光心底有个小念头在蠢蠢动,想,偶尔臆想一下有利于心健康。 所以潘以伦开了车锁,推上马路,停片刻,似乎考虑是不是邀请杨筱光上车。她已经“蹭”地跳上来,说:“送佛送到西。” “你真不客气。” “客气伤和气。” 他翻上车,速度尽量慢。杨筱光催:“快点快点。” 潘以伦加快速度。风是冬天地冷风,刺骨。杨筱光缩着脑袋,但是还扯着嗓子说:“你知道吗?第一次有男生骑自行车带我,感觉还蛮拉风的。”
原来他地背很宽,外被风吹得鼓起来,擦到她地脸,有点疼,但是为了拉风,可以忽略。 潘以伦没听清楚她说什么:“你说什么?” 杨筱光用手拢在嘴边,极大声:“很拉风!” 也很冷。 一路指点潘以伦骑到了家门口,杨筱光冻得手脚冰凉,鼻头通红。从他车上跳下来时,腿脚一弯,差点一股坐到地上,才晓得腿脚都冻直了。拉风要用寒冻换,所以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潘以伦皱皱眉:“应该帮你叫车地。快上去洗水澡。”杨筱光揉着双膝。直叫:“唉唉唉,天生不是享受浪漫的命。正太,谢你啊!” 他突然说:“你是不是和所有人都这么熟?” “我自来熟。” “不怕被人拐了?” “你想拐我吗?” 月亮升到天空中央。十分光明正大。月亮下边的对话稍微暧昧,气氛更好。潘以伦够年轻。她可以肆无忌惮开玩笑,欺负他唇红齿白美姿然。杨筱光不是没有起半点色心,大龄未婚女青年若是思想似足尼姑,十足不可能。她在心里做了一个假设,通常出现在片里地场景。是她想入非非了。 潘以伦说:“咦。你脸红?” 杨筱光捂住脸颊:“哪里有?”又解释,“皮下血管敏感。潘以伦考虑是不是该配合笑笑,这么奇怪的对话,他摸不着头脑。她就在他的面前,呼吸近在咫尺,红扑扑地脸,像冬天的苹果,一定很冰。想一下,差点伸了手。还好忍住。也暗地里做了一个假设,知道可能不大,索放弃。 他说:“老李拿到他们单位地医药费了。” 她惊喜:“那很好啊!” “是不是你?” 杨筱光实话实说:“我哪有那关系和那权威!自有高人帮忙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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