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结:那耀金的落日之辉(一) (第2/3页)
伊莎贝尔一凛,“是。” 贾斯泊是奥本海默中,莫德永远的后盾。布甘库克年老,渐渐将大权转给贾斯泊。托克维尔一族,可以说是兰开斯特的支族,三千年前,托克维尔是科斯尔腾大帝的胞弟,虽然分出去。但他和科斯尔腾大帝相扶相持。同样的,奥本海默的托克维尔一族,是兰开斯特最亲密的合作者。十年来,也是贾斯泊资助军费,医疗,装备等。 莫德知道,贾斯泊永远可以信任。 因为克里斯托弗相信布甘库克,所以,莫德可以相信贾斯泊。 不过一天的时间,贾斯泊的信就到了。 莫德在露台上,坐了一天。黄昏的时间,她接到了贾斯泊的通知。 “不愧是伊莎贝尔,才一天的时间。”莫德含笑。 “不敢当。” 莫德看了信。“嘿,好个贾斯泊,这个条件,让我想拒绝都不行啊。”贾斯泊与黛西之子出生,他想让儿子认莫德为教母,同时与兰开斯特联姻。这是笔绝好的买卖。“贾斯泊的性子倒是一点没变,为儿子挣了份好前程。” 马瑟道,“这与我们双方都有好处。毕竟菲利普刚出生,还威胁不到纪廉的地位。” 莫德深思,“若是给菲利普血脉不纯的女孩,显得我刻薄。”她豁达而笑,“就算给他嫡系之女又如何,我相信纪廉。” “王英明。”马瑟瞄了瞄她,然后道,“王,若是能生下亲生子女,其地位,定是凌驾众人之上。” 对于这个话题,心腹们也曾经提过,甚至族内,族老们也再三劝说。但莫德似乎是铁了心,一生扑在帝国上,每次提议,都被她含糊过去。至今为止,大家不明白,她对亲生子嗣的态度。 毕竟,莫德血统,是公认的上佳,又是嫡系。对于自己打下的帝国,没有亲生子嗣继承,难免不是滋味。 “你们都认为,一个人要有子嗣吗?”莫德却如此问。 众人面面相觑,“难道不是?” 耀金的落日,渲染出了半边天的晚霞。 她站在栏杆前,那挺直背影镀上了一层金辉与灿霞。清晰的声音扑上每个人的耳朵,“出生即是罪恶。我,只是想证明,我不是繁衍的工具。” 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自由的体现呢。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由镌刻进了她的骨髓呢,让她对此如斯执著?也许是出生,也许是知道了科斯尔腾大帝对她的预言,也许是她执意打破命运的桎梏。莫德也不知道。 其实,世界上的事,很简单。 但大家偏偏弄得复杂。 她无声而笑。 明天顷刻间来临。仿佛一眨眼,黎明缓缓地爬上了窗户,光辉充斥了整个大地,影子也开始升腾。 谈判会被安排在上午九点整,目的地舒城中央大广场,人员科斯尔腾与几亚高层。 圆形的大理石高台上,双方的基层已经到场,基本落座。双方的桌椅排开,面对面。就像一场辩论会似的,算是特色。距离高台五米的外围,里三层外三层被军队牢牢裹着。全都是几亚的军人。军人们穿着白色军装,面朝外边。而这外边,被潮水般的人民围绕着,他们摩肩接踵,人山人海,眼神紧紧盯着高台。 莱昂内尔带着十一位执旗手军官,站在科斯尔腾外交官们的身后,鲜红色的旗帜,火焰鸟高昂着脖颈,随风飘荡。与之相对的是,几亚的旗帜,金黄为底,白蓝相间的剑戟横破天空。 魏曼,斯蒂芬妮,达雷尔早已落座,正在整理资料。他们对面是吉尼佛,安特诺尔,几亚总外交官,弗兰王后的meimei,安茹家族现任大族长贝妮。斯蒂芬妮与她也算是交手过多回,特别讨厌她。还有一位是枢密院副院长,大约70岁上下,白发苍苍,精神烁烁,对魏曼微笑相对。魏曼报以更灿烂的微笑,喉咙里却哽了什么似的。若他没猜错,这位定是以前帕克家族的大族长西里尔,自从帕克家族背叛蒂娜大帝后,全族被屠戮殆尽,现在算是孤家寡人一个了。先前效忠蒂娜,现受伊恩全力重用。 可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纪廉的父亲米瓦尔,是他的亲侄子,米瓦尔的父亲梅内斯,是西里尔的胞弟,后来与西里尔政见不同,背叛西里尔,死于蒂娜屠杀之内。 魏曼嘴里苦涩。虽然少数人知道纪廉的亲生父亲是谁,且纪廉长得像克里斯托弗,大概是莫德故意的。但魏曼就怕纪廉被认出来。 但愿他早日归西。魏曼嘟嚷。 “你说什么?”斯蒂芬妮皱眉。 “什么都没说。”魏曼没看她。 “心虚!”斯蒂芬妮瞪他一眼,也顺道剐了一眼贝妮。这位总外交长大美女对斯蒂芬妮挑眉一笑。斯蒂芬妮冷哼。 “你怎么越大,越像个孩子?” “我就是看她不爽。” “你看谁都不爽。”看谁都像欠了你几万。 达雷尔一边整理资料,一边道,“她劝格雷厄姆别离开,遭到格雷的反对,心情好得了才怪,别理她。”他抬头看了眼对面几亚的四位,皱眉道,“要不要叫马瑟来。” “叫他来干什么,难道你不相信我们三个?”魏曼挑眉,“在气势上落人一乘,可不是兰开斯特的风格。” “也对。” 时间在这静静的等待下,快速地游走。约十点整时,两位帝王才出现在广场上,所有人员立刻肃静起立,以两国不同的礼仪,向帝王行礼。 伊恩独身前来,天蓝色宽袖长袍,姿态优雅悠闲,人群自动为他辟开空道,欢呼着仰视他的容颜。伊恩微笑,目光柔和扫视大家。亲切温润。莫德就不同了,白金军装腰佩长刀,墨色大氅拖曳在空中,划出凌厉的线条。九位血骑分成两排,笔直地紧跟她的身后,黑暗的全身盔甲,恍若鬼蜮森然,铿锵坚鸣,所过之处,如锋利的刀光,划开如柔水的人潮。 几亚军队让开包围线。 伊恩笑道,“太锋利,会伤到自己。” 莫德目不斜视,走向高台,“我宁愿被自己伤到,也不愿被别人伤到。” 伊恩含笑,慢吞吞走去。 “陛下。” “陛下。” 两边人员坐回原位。 一张横贯高台的长桌,被抬上来,放在中央,桌上呢绒乌红的桌布,还有一盆鲜花,两杯新鲜的水。莫德和伊恩分别在两边落座,身后是各自的政客。 莱昂内尔这时走到魏曼身边,对他默默说了一句,然后回到众人身后。 魏曼转首,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兴奋挤来挤去的纪廉还拉着个人。他的面皮抽了抽。 “铛”“铛”“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