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书院三两事_最终话(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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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话(上) (第6/7页)

南宫惠云摇了摇头:“你只猜对一半,这会儿不只是他闯祸了,而是他要被迫退学了!”

    孔沁书面色一变:“怎么可能?谁敢让他退学啊!”

    南宫惠云沉思一番,冷静道:“应当是母皇的意思。他在书院里的事儿母皇全知道,事到如今,母皇应当已经有了别的打算了。”她说着从座上起身,“我这就去宫里觐见母皇。”

    “哎”孔沁书立马拦住她,“你要去哪儿?难道忘了皇上跟我爹一起下江南了?你难道想现在跑去江南不成?”

    南宫惠云一愣:“啊,是啊,我怎么给忘了那,那我就去见父亲,让他劝劝母皇,母皇不可能不停他的意见”

    “我,我陪你一起去!”孔沁书随之起身。

    南宫惠云忍俊不禁:“你也要去?”

    孔沁书忽而将目光转向别的地方,小声道:“我,我陪你走走还不行么”

    南宫惠云噗嗤一声笑了:“求之不得,走。”两个人说着一面向外走去。

    “惠云啊,你也劝劝惠明吧,他好歹是你的亲哥。”孔沁书语重心长道。

    “怎么不想劝?”南宫惠云无奈道,“可你也看到了,我跟他的性格素来是南辕北辙,平日里说话不超过三句铁定得吵起来!”“其实他的性子咱们也知道,毕竟都是一起玩到大的,只可惜他来了西洋部没有了皇上的管束,就愈加无法无天起来。说来也是奇了,你是他meimei,可为什么你就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他就对这些没有丝毫兴趣呢?”孔沁书有些纳闷道。

    南宫惠云听了孔沁书赞美自己,面上有些笑意,可是转而一想,她又忽而不开心起来:“你有所不知,父亲向来偏袒惠明,他这性子多半也是父亲他惯出来的。”南宫惠云想了想,补充道,“就拿那剑的事情来说吧。惠明那柄宝剑你知道吧?”

    孔沁书一付了然的样子笑道:“当然知道,那是件不可多得的宝物,当初他不是经常在咱面前炫耀么。”

    “那宝剑就是父亲给他的,可我就没有!”南宫惠云感到心里酸得直冒……”

    孔沁书挠挠头:“他总归是快回来了。但是具体的日子还没有定,我听说好像是突厥的公主又有了身孕,叔父身为驸马,怎么能这个时候往回跑呢?不过你放心,我叔父是大大的好人,你的请求他才不会忘记呢。”

    南宫惠云点点头,沉思道:“还是这样子好,你叔父带兵打仗虽然威风凛凛,但是那样子毕竟是冒着性命的危险,将生死置之度外。如今我大邺与突厥结为友邦,可多亏了当年他们的公主瞧上了你的叔父,说来也真是有趣……”

    “啊?有趣……?”孔沁书面露担忧之色,“惠云,你……你不会打算将来也找个突厥王子什么的嫁了吧?”

    “嗯?”南宫惠云被孔沁书问的没头没脑,但看着孔沁书睁着一双水透透的眼睛颇为认真地望着自己,南宫惠云不由哈哈大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可能?”南宫惠云说着不由多想了一分,竟然自顾自地低声笑起来。

    孔沁书面上的担忧神色依旧没有完全消散,他不知道南宫惠云在笑些什么——这明明不好笑好不好,他问得很认真的。

    ……

    清河书院东门。一群身着宫服的太监宫女早已在此守候。

    已是接近傍晚,西边的天空染出片片晚霞,为首的太监踮着脚一直朝书院的门里望着,终于他面上露出欣喜的神色,连连踱步道:“谢天谢地,谢天谢地,殿下您可总算是出来了!”他这么说着,只见一个十来岁的小少年气势汹汹地从门里走了出来,这少年容貌秀丽得竟如同画中人,亮彩的亚麻色长发松松散散地束起,一根银质长簪歪歪斜斜地别着;本是一本正经的赭色深衣院服,偏就挑大一号的,穿在他的身上松垮垮,衣袖飘洒,前襟的交衽放得低,露出银色的一寸中衣襟边儿,颇有些痞气;一双琥珀色的眼里满是轻佻不屑的神色,他昂着尖下巴,似乎只当是用鼻孔来看人的。那太监连忙上前作揖行礼:“恭迎大皇子殿下。”

    “上车。本大爷走了!爱来不来!”南宫惠明甩了甩袖子,那太监连忙点头哈腰地在宫车前头跪下,伏下身子,让南宫惠明踩着他背上车。南宫惠明一手扶着车栏,刚一抬脚,裸露出玄色的翘头靴,绣着暗色的祥云,精致贵气,就在这个时候,背后忽而传来了一道女孩子的声音:“殿下!”

    南宫惠云一怔,连忙把脚给放了下来,依旧是一脸不屑地转身,却见到一个年纪相仿的女孩子提着下裳,小跑着停在他的面前。

    南宫惠明并没有收去面上的轻佻神色,只是语气好似缓了一分:“如初,你怎么来了。”

    那女孩显然是一路跑着过来的。瓜子脸,齐刘海,丹凤眼,一身淡青色的医术部院服,衬得面色更是剔透如玉,周身携着一抹淡淡的草药清香,超凡脱俗。她一站定,立马改了称呼道:“南宫惠明,你真要退学?”

    南宫惠明点点头:“这是母皇与山主商量的结果,父亲大人也没有表态。难道说我还恬着脸赖在这儿不走吗?”

    “那你以后怎么办?”

    “怎么办?走遍天下,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哼。”南宫惠明赌气说道。

    女孩儿也不知道他说的几分真假,只得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荷包,递给南宫惠明,轻声细语道:“这是我亲手缝的,春上容易感染风寒,荷包里塞了几味草药,总归是有些作用的,既然你要走了,就不妨带在身上……”

    南宫惠明微微蹙眉,立马用手捏住鼻子,不耐烦道:“拿走拿走……太医院里脚一踢遍地儿都是,我可不喜欢这味儿!”

    女红孩儿气得倒吸一口气,凤眼一眯,笑道:“成,不要就不要。我送给庞宇飞去,让他记得我的好!”女孩儿说着就哼了一声转身就往回走。

    南宫惠明这回急了,大叫一声:“苏如初,你敢走!苏如初,你停下!回来!”

    苏如初哪里还理他,只是回头冲他摆了个鬼脸,便蹦蹦跳跳地回去了。

    南宫惠明气得拿脚直踢车轮儿,那车轮儿哪是他踢得动的,几下子一踢只感到大脚趾好似扎到rou里去了,疼的厉害。贴身太监连忙拉住他:“哎呦我的小祖宗,您可别折磨自己了,皇上的手谕从杭州寄来了,现在就在乾禧宫放着,还等着您回去亲自看看呢!”南宫惠明气嘟嘟地上了车,但是一路上骂骂咧咧也每个消停。

    ……

    杭州,灵隐寺。

    玉手执签筒,前后摇摇晃晃一番,一根竹签儿冒了头,轻盈坠落。富家男子装扮的青年人面色清秀,有些脂粉气,但目光沉稳大气,举手投足间颇有些大家风范。她迫不及待地拾起签来,瞅一眼,上书“第二十八签,中签”,青年人面上的失落神色一闪而过,伸手将签递与那鸽灰色长袍的僧人,僧人接过签,走到案庞,掷乂,三回,准。便从帘子后头的木支架上撕下第二十八签递与这求签人。

    “往昔苍茫至今时,但求缘灭一心痴。浮云变换潮起潮落,花自惆怅未可知。”解曰:“放任由之,恩怨相消。”

    跪着的青年人缓缓起身,与身后的同伴相视一眼,那同伴满面笑容灿烂,五官鲜明,形容俊美,只是面上有些隐约的印记,手里捏着一把折扇摇摇晃晃。只听那同伴轻声劝道:“阿樱,我知道你这次下江南是想顺便找寻他的下落,可佛所曰自然有理,你就莫要再强求了。我知道你念他是你弟弟,可这十年来,若他还活着,却并没有出现,这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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