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圣旨 (第2/2页)
,反而别别扭扭地安慰了对方。 要是别的时候,徐九早就恍然一笑。 可现在他因为藤七的话,有些心不在焉的。 徐嗣徽的心中有一股隐忧。 不间断的枝桠断裂声响起,藤七在前面带路。 徐嗣徽护着小娘子,两个人往今日的宴息处赶去。 沈妙容到的时候,一眼就看到站在沈攸旁边的沈憬。 沈憬踮脚翘首,忽的脸上一喜,小声说道:“父亲,jiejie来了。” 沈攸旁边站着的是柳二老爷。 他听到沈憬的话,抬头一看,说:“小九来了你府中啊。”就只是平淡的直述,并未有多少惊疑。 徐嗣徽带了沈妙容朝沈攸走去。 或讶异、或了然的目光打在从容不迫步行前进的徐嗣徽身上,他和柳家、柳松言、沈攸的关系本身就不是什么秘密。 “父亲。”沈妙容放开挽着徐嗣徽的手,跑到沈攸跟前,趁机往周围瞟了几眼,并未见到林家的人,不觉有些奇怪。。 沈攸目光变得柔和,看着小娘子,展颜一笑:“怎么来得这么晚?” 沈妙容还未说话,已听到周围的抽气声。 同样是温和的笑容,对于旁人和小娘子是截然不同的态度。父女二人甚少在外人面前共同露面。 乍一看到沈相公对沈家小娘子的笑容,个别人心中捶胸顿足。 就算不是沈相公的女儿,好歹同僚朋友一场,也是认识好些年了。发自肺腑的笑和客气疏离的笑一旦有了对比,就非常容易分辨。
沈妙容晃了晃食指:“那时我在作画。”这才有了耽误。 沈攸拉了小娘子到身后,又朝徐嗣徽微微颔首。 在内院的林氏赶得迟了一点,也堪堪在圣旨到达之前赶到。一个是前脚,一个是后脚。跪在她旁边的沈妙容余光瞥见母亲的发髻有些歪了,再往上瞧去,入眼的是支硕大的红玛瑙佛手金簪。 沈妙容眯了眯眼睛,觉得这簪子有些眼熟,但似乎她见过的并没有母亲头上戴着的那么大。 相似的模样,玛瑙作佛手形,三只金托在下方制成花叶状托。本来应该是别致好看的首饰,到了林氏头上就顶着一股浓烈的暴发户气质。 许是她的注视太明显,林氏微微侧头,瞪了她一眼。 沈妙容却只是瞪大了眼睛。 有什么从脑海里一闪而过。 小娘子看了看林氏,又转头去看父亲。 是……那幅画? 那画上的美人,她并未瞧个分明,除了那一头高环巍峨的鬓发,印象最深的自然是一点红的金簪。 除了大小,与林氏头上戴着的那一支相差无几。 只是岁未见了那美人的全貌,但也能觉察出天差地别的距离。 沈妙容轻轻摇头,心中的纳闷慢慢扩大。 难道是求而不得,所以才退而求其次。 只是……纵使是亲生的母亲,小娘子依然觉得这一退,简直是十万八千里。 沈攸正在认真倾听圣旨,表情凝重。 沈妙容微一怔松,就听到她的名字从旁人口中喊出。 小娘子傻愣愣地抬起头。 那宣旨的人尖着嗓子,努力地端脸笑道:“小娘子,快来接圣旨吧。” 沈妙容食指反指向自己,求助似地看向沈攸。 沈相公微一抿唇,无可奈何地点头。 小娘子的脑袋稀里糊涂的,刚才根本没有听圣旨,压根就不晓得是说了什么。见父亲点头了,沈妙容便茫然地接过圣旨。 那宣旨的内侍方才一笑,朝徐嗣徽走去。 “侯爷,长公主听说您回来了,就去见了圣人。” 侯爷? 徐嗣徽目光微变。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还好多了一个爵位?父亲在世的时候,没有。父亲战死沙场也只是言语褒奖和金银财物的赏赐。 就是如此,徐家才在怀庆长公主改嫁后,渐渐没落下来。 如今他不过是才回来,头顶上就莫名出现了一个爵位。他无法去否认这件事情与母亲无关。 徐嗣徽是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避着母亲,却也没有想到怀庆长公主会直接找上圣人。他虽是勋贵,却是同世家交好。 如今一个爵位砸了下来,想要踏进柳府的大门,怕是更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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