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坦白（一） (第2/2页)

后的烟，在嘴里吸了两下发现没火，就又别了回去。“回到厂里没多久，家里又来信了，说我也大了，叫我就在城里找一个对像，结了婚再带回去。后来经人介绍就和你在一起了。”说到这里尹建国看着胡玉珍说：“玉珍，我现在要说的和你有关，你一定要听我说完，总之——是我上辈子对不起你和孩子……。……结了婚以后，我发现不能没有房子，就让家里帮我想办法调动，父亲的战友在军工厂，于是就把我调了过去。到了军工厂算了工龄才有了房子可以住，就是我们原来住的航空路的那间房子。过了二年才有了静静，当时因为我总把钱都寄回家，你和我总吵架，你说叫我先顾着自己的小家，没有钱吃不好孩子也长不好。我认为那是我爸妈，我孝敬他们是应该的，更何况小妹的病要许多钱治，当时我并不知道，很久以前小妹就不治病了，在她2岁时医生说了，这个病治不好，长大了不能有孩子。我每个月寄回去30元，家里只有20元不到，加上你家里兄弟姐妹也多，也需要补贴，所以日子就过得紧巴巴的。你怀孕的时候，害喜的历害，没有钱买好的给你补补，还要上班，所以静静生下来就比别人的孩子小，哭的声音像刚出生的小猫叫。家里知道我生了个女儿很不高兴，因为我是长房长孙，按规矩要生儿子顶门立户，可是当时城里开始计划生育，我又是党员自己不可以生第二个，所以在静静二岁那年你又怀上了后，我把你拉到医院去了，没想到这次是个男孩儿，四肢都长全了，你为了这哭不停，加上在静静月子里没吃好就落下了病。”

    胡玉珍和外婆听得眼睛都红了，外婆搂着胡玉珍和尹静，流着泪看着尹建国：“建国，你，你接着说……”

    尹建国流着泪，握紧胡玉珍想要抽出的手说：“后来，后来我虽然后悔，但是家里来信说都是因为玉珍命不好，是她克死了儿子，她太顾着娘家了，所以我就慢慢得什么事也不想和玉珍说了。我还是每个月都寄钱过去，但因为静静底子差总生病，有几次寄得少了，家里就很不高兴，我也认为如果玉珍不补贴家里的话，她的钱就可以养孩子了，女儿是赔钱货当然要她自己养。所以后来钱就还是和以前寄得一样多。后来我jiejie随军来了这里，我一但厂里发了什么好的都要马上送过去，因为jiejie总说她一个人带着两个男孩子太吃力了，所以我还总叫玉珍和我一起去帮jiejie干活带孩子，静静就丢在家里用根绳子拴着，有时我们回得晚静静饿得都哭哑了。玉珍心疼孩子，去了几次就不去了，我姐说她瞧不起军属，我也认为她不贤惠。后来我姐夫死了，我姐成了寡妇，我就越发贴她了，后来还贴钱帮jiejie盖了三层的小楼，当时盖楼的时候我姐说她没钱，我就到处借，她说盖好楼就给我们一层，一层是两户，玉珍听了十分高兴，以为可以有房子了，就尽心尽力的帮忙。钢材紧张，找关系、拉砖拉材料都是小三（三舅舅，当时在煤碳公司做）帮的忙，连司机的烟钱都是他出的。楼盖好了，jiejie再没说房子的事，我也不准玉珍去问，借的钱还是我们在还，我心想jiejie也不容易不给就不给吧，亲姐弟不能为这翻脸。后面还有很多事，都是因为我贴了家里，后来弟弟们工作了，因为有文凭都找到好工作，meimei顶了母亲的职，不需要我贴钱了，家里才好一些。当时正好房改，就将厂里分给我们的2室一厅的房子买下来了，玉珍高兴得不得了，以为再不会向以前那样了，过两年我们又买了冰箱、彩电，双缸洗衣机是妈您心疼玉珍，和几个弟弟meimei一起买的，说是补偿当年玉珍出嫁时没有一份好嫁妆。到了92还是93年，家里又叫我寄钱回去，说大meimei生了个儿子，小meimei要结婚了，玉珍问我到底要贴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我说不过她就打了她，后来俩人就总打架，有时连静静都打。有一次听信外面人的传言，说静静在学校里和男孩子拉拉扯扯的，回来我用竹篙把静静打得入了院，后来知道是别人乱说的，却没有去看过她，还是玉珍把孩子接回来的，但是玉珍自己从来不对外面说，也不让孩子说，一直瞒着妈你们，直到我们离婚。后来，为了寄钱的事，静静上中学没钱交赞助费，我就说不让静静读书了，玉珍大概也是心凉了，也不和我吵了，自已借钱去给静静交了赞助费。她的工资也不交给我了，说要给静静存起来，免得我都寄回去了，静静以后连上学的钱都没有，我威胁她不给钱就离婚，本想吓吓她的，但是玉珍是真心不想和我这种人过了，我们瞒着妈您，办了离婚证。我叫玉珍带着孩子净身出户，玉珍说房子是夫妻的共同财产，她要把她的房子过户到孩子名下，我应为答应了jiejie，将来要把房子给我大meimei的儿子，我大meimei因为妹夫出轨所以上吊自杀了，家里人心疼那孩子，怕以后妹夫对孩子不好，都叫我把房子过到那孩子名下，说让他以后给我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