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玉女心经 (第2/2页)
… 冷不丁又瞟见玉鹤投来的讥屑目光,乐菱随即偷偷调皮地报之以挑逗一笑,心中却暗道叫你小丫头敢训斥你家小姐我,哼哼。 玉鹤越是脸红羞恼瞪来,乐菱心中越是高兴,面上却不动声色,仍作侧耳聆听状。 除偶尔为之,绝大多数时间乐菱还是一脸正色,认认真真的听着白寒俊翻来覆去的精益求精的思路详解。有时候并不需要言语,只要静静听,细细看,若再乘空稍稍提出一些自己的意见表示确实在认真听更好。 事实上白寒俊也做得极好极负责,眼前只是需要得到认同,尤其是他认为重要的人的认可,会令他觉得此事做得值得,和有意义。 白寒俊的表现充分证明他很在意乐菱的看法。 所以乐菱认真倾听着,最后终于听到白寒俊说,玉女心经是这样的…… “因为兄急着公之于众,所以手中存稿并不多,弹珠你现在看到的只是其中一部分,也是后来又修改过的。但改动不能太大,尤其的心语这部分,啊,目前应称之为经文。为便于兽族人理解,所以不少都是以对白的形式呈出现。嗯,原本大部分亦是取自玉鹤的回忆,当然,为兄也作了一些润色,添了一些为兄的认知和感悟在里面,不然……” 不然就成私密闺房话了!乐菱听到这里内心狂喷到。顿生被人层层剥开的感觉,尤其是白寒俊此刻正干的还是文以载道的事。 乐菱心中气苦,却无权申诉,于是又恶狠狠下力调戏了玉鹤一眼,这死丫头,居然把我与她平日间说的话都统统告诉给了白寒俊。并且其中很多对白自己完全没有一点印象。 不管白寒俊是否已成了死去的方文玉的代言人,玉女心经内容其实根本就是他的。但帽子是自己的总不假。白寒俊要是乱来,我……
玉鹤哪知乐菱的想法,相反,更还之以颜色,又瞪眼又咬牙地,反倒令乐菱没了丁点儿脾气,点头心道好你个玉鹤,你家小姐我的清誉算是毁你手上了,还不敢公然跳出来制止和报复。 耳热心跳地看着听着那些诗韵俱佳辞藻华美的誉词,还不如口诛笔伐来得令自己坦然。 听听白大公子都是如何隐恶溢美自己过去的吧,简直,简直就是一圣人。 总结起来有两点:作为兽族圣虎的玉女的嫉恶如仇天下为公;作为人族方家的玉女的仁慈宽容律己兼爱,二者相加就等于圣人。 理想中的完美,已不是在评说自己。 在白寒俊笔下,方文玉岂止是圣人,如此挖空心思呕心沥血,仍愧觉不够参其圣心之一二。 但是,有必要这么夸张吗?即使鹰缅破案后,他因jiejie白寒梅的过错而喷血,也不至于如此吧? 现在的白寒俊不是号称无情公子吗?看他对媚里的冷漠态度便知他已不将情感放在心中。那日上了花船更与欢场女子轻言夫妻。 方文玉在他心中应早已成为了过去,即便是心中仍有追忆,但眼下却将她推至如此崇高的地位,怎不令人生疑? 白寒俊作为男人应该比自己看得远吧? 想必因着齐可风的缘故,他会才如此。 米青山一被抓,白寒俊同样面临着与自己一样的抉择。 想保住齐可风等人的话,只能牺牲被关押的兽人…… 此时把方文玉推出来作为圣人倡导其言行,显然有利于兽族人族将来的和睦。 良心上也能过去了…… 或许他在船上躺着的时候,就已在绸缪此事。只是缺少一个契机点燃他天才般的构想。 然而却把自己前生推到了风口浪尖,责任更不是自己能抗的,也不是自己想要的。 转念一想,白寒俊笔下之方文玉已不是自己。 方文玉既已是死者,没入虚空,就不要硬往自己身上套了。眼下白寒俊宣扬的方文玉已属高不可就的虚空圣贤,自己前生已翘掉,现在的自己也不会再穿回去了。 玉女经书内容崇善向上,也不违自己不使经书有真人崇拜祸乱人间的初衷。 乐菱正往好处想着,不以人意志为转移的祸事却来了。 只见白寒俊掩卷沉思了片刻之后,说到: “弹珠知道现在内城日月广场上发生的事吗?” 乐菱一愣,随即摇头回到: “小弟刚回来,不曾听闻,还望白兄告知。” 白寒俊双眉紧锁,犹豫了半天,才懊恼地对乐菱说出了一番话来,惊出了乐菱一身冷汗。 起因亦是因为玉女心经,这是白寒俊万万没有料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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