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西出阳关无故人 (第1/2页)

    “把鼻涕擦擦，小兔你实在是太婆妈了，以我小强似的体属，哪会这么轻易嗝呢？”朱颜故意握起细细胳膊，做个肌男的礀式，把正在抹眼泪地小兔逗得破泣为笑。

    “朱颜实在对不起，寒假已经开始半周了，赵达他家里催得紧……我不能陪你到出院了。今晚就得坐飞机离开。”小兔眼睛红红地道歉道。“安啦，没事的。医生说我壮如牛，过两天就可以出院。再说还有桂儿跟芙蓉呀，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倒是你，丑媳妇终于见公婆了，可得好好打扮准备一下。你去买几件新衣服吧，钱直接在华发生店里提，就说是我的意思，反正你也算是个小股东嘛。”朱颜轻轻地给小兔拭去脸上的泪水：“这么大个人，还给孩子一样。记住到了人家家里，对老人家要尊重，跟未来婆婆好好相处，给人家的第一印象很重要。还有老人家未免都有些罗嗦，看在赵达面子上你多担着，什么事忍忍就过了。”朱颜又瞪旁边赵达一眼：“你要好好照顾小兔，如果她有事我可唯你是问。”

    “我知道，你放心。”已经满头浓发的赵达憨憨笑着，带着他那种让人心安的沉稳气质，看起来很是可靠：“早就想来探你，只是医院一直挡架，说是不方便外人进入，小兔却可以随意进出，真是奇怪。不过今天倒愿意放人进来探视了，便正好跟你辞行。你放心把小兔交给我，我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朱颜点头笑笑：“有你这句话就行了。”三人又说了些话，赵达见朱颜有些乏意，跟小兔使个眼色。小兔恋恋不舍地站起来：“那朱颜我走啦，寒假之后再见。”朱颜点点头，轻轻说道：“好的。珍重，再见。”便再不说话。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久久，朱颜听到小兔二人脚步声渐远，心里轻轻叹息一声。若说心里一点也不难过，那肯定是假话，但是为了让朋友们放心。她也不得不装个无谓宽心模样出来。不过事本来也是应该如此，坚强面对才是正道，剩余有些挥不散的伤痛，只待时间来解决吧。这时候她却又听到有脚步声传来，这次略显沉重，步伐有序，显然是当过兵那种久经训练的踏步声，朱颜有些疑惑，睁开眼睛。

    正好这时门被轻轻推来。水娃怯生生的伸个脑袋进来，他看见朱颜，眼睛一亮。脸色同时一红，神色有些扭捏。

    朱颜心里有些奇怪。他怎么会过来？脸上却不动声色。笑地招呼道：“水娃，好久不见。你好啊。”

    水娃磨磨蹭蹭地走出来，低着头，一双大手搓过来搓过去，似乎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些才好，久久才憋出一句话：“你还痛不痛？”

    朱颜心想这家伙怎么这样问话，嘴里却笑答道：“还好还好，已经没事了。谢谢你来看我。”

    水娃站在朱颜病前面，不敢抬头看朱颜晶莹清澈眼神，只一个劲盯着雪白地单。朱颜看他脸憋得有点红，鼻尖冒出汗珠，两手紧握青筋暴出，显然是很紧张，心里愈发奇怪，又问道：“你有什么事吗？水娃听她出声相询，似被吓到一般，子一抖，结结巴巴说道：“你你，你做俺媳妇儿好不好？”

    朱颜听到这句话，被唬了一大跳：“你说什么？！”

    “俺很喜欢你，想娶你做媳妇儿！”水娃话一旦说了开头，反而顺溜了，似竹筒倒豆子一般滔滔不绝地说下去：“你放心，俺不会在意你是不是闺女，这件事只要瞒住俺爹妈就好了。。在咱们那种乡下地方，不会知道这外边的事。我在军队里好好表现，努力赚钱升官，让你过上好子。你喜欢做啥就做啥，怎么着就怎么着。俺啥事都不会管你。只盼着天天回家的时候看到你笑笑地样子，有口饭一起吃，俺再苦再累，都会觉得这子过得值！”

    水娃一口气说完，发觉病房里寂静无声，他抬起头看着朱颜满脸哭笑不得奇怪表，心里有些发虚：“你觉得还中不？”

    朱颜铜狡黠笑着问道：“你喜欢我？”

    水娃忙不迭地点点头：“是是，一开始就喜欢了。贼喜欢。”

    “那你以前为什么不跟我说？”

    “俺觉得配不上你。所以不敢说。”

    “那现在为什么又说呢，难道现在觉得能配上了？因为我没有以前好了？”朱颜还是笑的样子，话意里却有了凉意。水娃感觉得她话头不对，却说中自己心头真实想法，他是个老实人，不会巧言否认。只是吭吭吃吃结巴着说不出话来。

    朱颜轻声但坚定地说道：“我不会嫁给你地。”

    水娃听她一口拒绝，有些着急：“可是……”

    “可是我已经被歹徒污辱过，所以也许不会有人再愿意娶我，嫁给知内又不介意的你，说不定是最好的选择，是不是？”水娃听她说出自己心里想法，连忙点头。

    朱颜摇摇头，不以为然好笑地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有这种的想法。嗯，我觉得我们的看法真地相差很远。很对不起，我不能嫁你，不是因为不喜欢你这种幼稚的想法，而是因为，我不了解你，也不你。更何况……”朱颜话语一转：“就算经历了那件事，我也没觉得自己比以前有任何差别。”

    水娃听到这话感觉有些意外，他抬起头来看着朱颜，朱颜也坦然地回望着他，眼睛清澈透明：“意外**并不是我的过错，如果能够再重来一次。我就算明明知道最后会被人污辱，也心甘愿被阳降头草污染救回桂儿。你要问为什么？我可以明白告诉你，比起我的贞cāo)。朋友的生命更为重要。”

    水娃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定定看着朱颜，久久终于又冒出一句话来：“俺想娶你。只是因为想娶你。其他原因都是借口。你啥时愿意了，只要说一句。俺随时都在这里等你。”言毕转大跨步走向门外。到了门口，只听到朱颜轻声叫道：“水娃……”

    水娃只以为她回心转意，大喜转过来，却看朱颜感激地对自己说：“谢谢你……”

    又一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朱颜再次闭上眼睛。这时她听到门被轻轻打开。朱颜心想今天事儿怎么这么多，抬眼看去，这次却是龙玉俊美得邪气地面容出现在眼前。她心头激dàng)，似丢失的孩子看到亲人般，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龙哥……”

    龙玉抢先一步走到她地病前，轻轻捧起她的脸：“瘦了……”他忍不住心头疼惜，轻轻吻在朱颜额间。

    朱颜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