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一章 加急 (第2/2页)
许多人不服气,觉得他是靠着关系爬上去的,这月余的功夫几乎每都有人来跟他比试。 “与人打一场倒是痛快。相比起来,还是在军中自在许多。” 王安平的眉宇间尽是舒爽欢快,全无在京中之时的烦闷之『色』。 何安意味深长道: “在军中凭借的都是自己的本事,这多半个月的功夫,只怕军中的人对你大都很是福气,只要这场仗打完了,你凭借军工当一个千户也不难。” 千户为正五品,下辖至少七百个百户,百户下辖百人,又有两个总旗,十小旗。 小校虽然是个官职,可是却是不入流的小职位,王安平之所以让人忌惮,不过是因为他跟薛承嗣相熟,后升小旗,总旗,想来比别人更加容易些。 王安平笑了笑,在何安边坐下,道: “可是有什么事?” 何安看了一眼王安平坐的位置。他们是好友,一向都是平起平坐的,薛承嗣今与他议事也并没有坐在案前,而是坐在了他边的榻上,王安平现在却是有意无意的坐在了榻边的马扎上。 何安垂下了眸,将手中的信件往前推了推。 王安平有些意外,看了一眼那信接了过来低头去看。 薛承嗣回到何安边坐下,看到王安平坐的那么远,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仍旧低头拆开父亲的信细细看起来,母亲的信却放到了一旁。 何安瞅了一眼那喷香的信,道: “为何不看伯母的信?” 薛承嗣不大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道: “不外乎念叨些事,然后说京中哪家的姑娘该议婚了。”
去岁的选秀因为先帝的驾崩不了了之,宫中不止没有选秀,还发还了一批宫女出来,那些秀女们也只留下了年纪较小,家中贫寒的来当宫女,其余的都各回各家了。 因着选秀而在京中掀起的那场嫁娶风波似是一场笑话,狠狠的扇在京城权贵们的脸上。 因着嫁娶匆忙许多人都是凑合了算了,更有如齐家那般为女儿抛绣球招亲的更是后悔不迭。 此话扯得有些远了,总之京中适龄的未嫁贵女们又多了起来,又掀起了一波相看风,大家这次的吃相就没有那般难看了,薛夫人更是细心的为自己挑选儿媳『妇』。 这次来信,不用说,又是看上了哪家的闺女。 这么会儿功夫,王安平已经看完了信,他抖了抖信,道: “这是谁写的?” 薛承嗣看了眼不做声的何安,道: “说是有人偷偷送到何府去的,何夫人觉得事重大,所以转给了我父亲。” 王安平站起来转了两圈,问道: “你们都看过了?” 何安道: “承嗣还没看过。” 王安平闻言将信双手捧给薛承嗣,后者诧异的看了一眼他的双手又抬头看了他一眼,接过了信看了起来。 王安平道: “陆元帅边的王幕僚是他的生死之交,怎么会出卖与他?” 何安看着王安平,淡然道: “陆元帅如今居高位,王幕僚跟随陆元帅三十多年,除了衣食无忧,他还有什么?” 王安平沉默了,薛承嗣此时也看完了信,他也有些不大相信: “我听父亲说过,当年王幕僚也是一个极为有名的才子,因为娶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妻子被人追杀,危难之际是陆元帅救了他,只是可惜当时已然有孕的妻子已被杀害。” 何安惊讶道: “这便是他多年未娶的原因?” 薛承嗣道: “其实这事知道的人并不多。王幕僚本也不姓王的。后来王幕僚借由陆元帅的手手刃了仇人,便在陆府当起了客卿。陆夫人曾多次要为王幕僚做主娶妻,都被他拒绝了,次数一多,陆夫人便以为王幕僚还惦记着亡妻,便不再提起,以至于他单至今。” 王安平在马扎上坐了下来,道: “若这信上说的属实,只怕这王幕僚不是不娶妻,而是心气儿高。陆夫人给他说的,应该都是府里的丫鬟,一个才子,又娶过一个那么美的妻子,一般人应该是看不上的。” 何安点头道: “王幕僚是个极为讲究的人,你们发现没有,他穿的衣服衣料名贵不说,上的刺绣也是极为精致的。” 薛承嗣点头道: “他的茶都是当年最新的茶,最的是武夷山的大红袍。” 大红袍的典故大家都知道,是一个赴考的举子因腹痛,饮了一个和尚所赠的茶叶止痛的,之后这个举子中了状元,前来致谢和尚之后问及了茶叶的出处,将自己状元公所穿的大红袍披在了茶树之上而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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